因为谢不遇的事解决了,云歇最近看萧让也顺眼不少,觉着萧让只要不逼他,他们和睦相处也不是不可能。
“你……!”云歇万万没想到他光天化日还敢开黄腔,瞬间羞愤欲死。
云歇打了个寒颤:“……”
由不得他不多想,他身为可孕男子,自小就被教授这些。
毕竟丈夫在外打野,妻子忍气吞声的事他见了太多,萧让若是还想和云歇过下去,就不会将这事声张。
云歇理袖子的手一顿,没好气地笑了:“所以我就是个有缝的臭鸡蛋??”
今日是腊月十七,明天的月亮就没圆形纸条那么圆了,所以圆形代表的是月亮,是今晚。
“他?”云歇一呆,“谁?”
“不然怎能孝感天地起死回生呢!”
这狗东西天天参他逛青楼、买舞妓。
傅珏心跳漏了半拍,压下心头翻滚着的思念,哑声道:“云相这七月可好?”
云歇身经百战,终于摸熟了萧让路数,冷静下来:“说吧,想怎样?”
朝臣们这三日来彻夜难寐,相约聚首时,纷纷苦笑调侃谁的黑眼圈更大些。
那说书的摇摇扇子,指了指东边,得意洋洋地预言:“我瞧这封条,怕是不日要拿下来了。”
云歇抵着萧让胸膛的手刚要推他,却被反握住,他只听萧让低低提醒:“相父莫要忘了,都是戏。”
第四日,凛寒之地,仙鹤齐飞。
布巾下猫又凄惨地叫了声,云歇瞬间没了底线,磨牙道:“好。”
萧让既然用这种方法偷偷输给他,就算他真问,萧让也未必会告诉他。
云歇正深埋在他胸口,闻言以为还在喝着,胡乱推了他几把,迷离地东张西望,似乎在找酒樽:“没、没有,你、你都没醉,我……我怎么可能醉,继、继续喝……”
众人惊呆了,他们万万想不到,那个明秀乖觉的小公子酒量竟这般好,丝毫不落下风。
萧让九族但凡有丁点用,当初也绝轮不到自己被四有五好局选中去帮助他。
“不是!”云歇飞速打断。
脊背毫无防备地贴上冰凉的墙壁,云歇忍不住拧眉倒吸一口气,他这大敞的姿态着实羞耻至极,眼前的萧让又高,正居高临下地盯着他,漆黑如墨的凤眸里,阴鸷暴戾在积聚。
身后倏然传来女子婉转若莺啼的轻笑:“自是真的。”
“乖一点。”萧让捻着云歇倔强的下巴,动作轻柔地替他贴着人|皮面具。
萧让之前明明滴酒不沾,一杯就倒。
众朝臣本就胆战心惊,萧让一笑,他们更是怛然失色。
云歇打断他,挑眉反问:“谁说我一定会输?”
云歇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输定了,对结果没有半点期待,只想赶紧下一轮。
众朝臣一愣,恍然大悟。
云歇暗暗磨牙,别过脸:“……没有。”
然后乖乖坐了过去,浑身僵硬。
说话人看着护卫端着盒子上来,愣了下,登时大喜。护卫掀开盒上的布,众人望着里头的一排重银,哗然出声,登时焦灼而跃跃欲试起来。
傅珏本已准备好说辞,也忍着恶心了解了那男男行房之事,临到关键时刻,却涨红着脸张口结舌,半晌挤不出一个字来。
他这是对自己起了疑心?想杀他个回马木仓?
烛火渐熄,徒剩余晖,萧让在案前打盹,地上是扔得乱七八糟的奏折。
萧让一怔。他这会已到了寝宫,喝退迎上来的众人,大步流星进了内殿,反手关了殿门,将云歇稳稳放下来。
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探寻的目光,云歇陡然意识到自己的尴尬处境,立即把头埋得更低,往下使劲拉了拉帽檐。
“又是临近乾西门,莫不是有什么要出宫的差事?”要真是这样,他说不定能跟着这两人混出去。
“想通是一回事,必须做又是另外一回事,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云歇稍显不耐,“人我非救不可,所以我一定得逃。”
外头守着的这些侍卫,一大半都是他的人,他把这些人安插在萧让身边,一开始是怕有人心怀不轨刺杀小不点萧让,没想到现在却派上了用场。
承禄一时语塞,因为云歇说的是事实。
所以他才性情大变,对自己行那……行那禽兽不如之事?为的是侮辱自己?
眼下朝臣们都在殿上等着,他正准备过去。
粗俗至极的话,就这么被轻飘飘地说了出来,配上陛下那张神仙般的脸,近乎玷污。
……
“和相父玩个游戏,别动,马上就好。”萧让乖巧答,手上动作却不慢。
萧让叹气,坐过去,动作极轻地将人抱到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