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得了如此傲人的成绩,朱瞻基终于可以昂首挺胸的回到宫中去见朱棣。

对于这样的情况,朱瞻基心里很是失望,满朝上下都活在盛世的迷梦里,如果不去改变未来的土木堡之变就一定是一个必然,

真正走到那一天的时候,周忱发现读书人并没有受到什么大的损失,无非是换了一人称皇帝而已。

朱棣大略的看了一眼,冷哼一声将写着对话的纸丢给朱高炽道:“老大,看看吧,你的宝贝儿子觉得咱这大明要亡了呢!”

“不知公子可看到了什么不一样的烟火?”

一千多人的工作调整调度,事务繁杂根本就不是一两天就能理清。

“孩儿知错,是孩儿太冲动了。可是爹您没有看见军器局里做工的匠人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若是您看了也会怒不可遏。”朱瞻基是真心实意的向老爹道歉。

给了工匠们半刻钟的饭后休息时间之后,朱瞻基命令手下敲响了集合的铜锣。

大多数工匠早已记不起有多长时间没有吃过白米饭了,大锅里米饭的香味发散的整个院子到处都是。

“老程,实学是个应用学问,闭门造车是不能将实学发扬光大的,只有在实际应用中才能发现某些不足,加以改进。本宫希望你能去户部任职,帮助户部建立新式的记账方法,提高户部的运转效率。”

王狗儿领了圣旨大步走出皇极殿,大殿内的李显明等人如丧考妣,都知道他们算是彻底完了,就军器局与武库司的账目和库存根本就经不起查验。

朱瞻基的话音刚落,一个穿绿袍的官员站了出来,先冲着朱棣拱手施礼,然后对朱瞻基说道:“殿下,臣有一问,不知当不当问?”

王二大步向前来到队伍前面,对着朱瞻基单膝跪地,行了个军礼说道:“小人王二拜见太孙殿下!”

半个时辰的时间才堪堪的整完队列,这还是没有全副武装的情况下,若是全副武装估计再加半刻钟都完不成。

这让手下的账房惊为天人,这样一套记账方法那是花多少钱都不一定有人愿意教给你,太孙殿下就这样白白的传授给了他们。

进了乾清宫之后,朱瞻基老老实实将自己如何招兵的过程向朱棣汇报了一遍。

“二叔,以后鸡蛋真的能随便吃吗?”侄子说。

与同村的青壮一起结伴回到家中,家中只有老母与两个侄子侄女在家,哥哥与嫂嫂已经下地平整土地,准备春耕事宜。

朱瞻基没想到这个唐三任竟然能够讲出这样的一番话,敢于说出这样的话可是需要很大的勇气。

“本宫来贵县是想请县令帮个忙,不知唐县令可否愿意?”

见自己跑不了,朱瞻基只好回禀道:“父亲,前几天孩儿不是一直在寻找合用的蛐蛐,不知道哪个孙子走漏了风声,被皇爷爷知道了,把孩儿叫去,又是罚跪,又是大骂。这不今天的旨意就来了。”

只有温度足够,虫了才能活泼好斗。同样斗盆四周也是摆好火盆,保证斗盆内的温度足够。

“太孙玩物丧志,裁撤太孙幼军,以示惩戒!”

“孙儿哪里有什么大事,就是找了几只虫,不过孙儿从这斗蛐蛐里可是悟出了一个道理。”

“殿下!妾身不委屈,您快去妹妹那里吧,妹妹还在等着你呢!”被朱瞻基搂在怀里的胡氏感觉自己有些不自在,言不由衷的说道。

朱棣听完眼眉就立了起来,这几句话可是有着很深的含义。翰林院文章不靠谱这朱棣是知道的,他一个靠刀把子当上的皇帝的人,怎么可能会相信那些狗屁圣贤文章。

五千两银子可是能够买两万石米,就这样斗一次蛐蛐就输掉了,朱瞻基觉得自己还真是够纨绔的。

这个皇帝就是弘治帝朱佑樘,弘治皇帝是大明在自己之后名声最好的皇帝,由于他只有一个皇后子嗣不丰,只生有一子。

“三叔慢走!”

今天开始鼓点、旗号的训练。闻鼓则进,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也要前进。

士兵这才明白太孙殿下挖个大坑装满水是要干什么,敢情这是给他们准备的,全副武装的士兵在鼓点的催促下一个接一个的跳下水塘。

监督训练的锦衣卫就按着腰刀在两边站立,没有一个人敢于反抗。谁也不敢赌会不会被执行军法,新兵们背了一个月的军规,非常清楚鼓点一响就意味着上了战场。

听不到鸣金之声,就必须一往直前的向前进。不然就是战场抗命,战场抗命可是死罪。

没有人敢于怀疑锦衣卫的校尉们不敢砍下他们的脑袋,毕竟脑袋掉了可长不回来。

经过一夜的渗漏,水池里的水只有三尺多深,可是在连续跳下人之后,水位渐渐升高,已经到了人的胸口。穿着厚重的衣服在水中行走异常的艰难,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倒下,喝两口水都是小事,运气不好直接溺毙都有可能。

两边的锦衣卫也很紧张,这样的训练是不是有些残酷了,若是真死了人可怎么办?

扭头看看站在远处的朱瞻基,朱瞻基一脸的冷漠,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