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骆天下莫名其妙地看着殷西允,皱眉。

呿!骆天下腰身一扭,在巨蚺不远处落地。抬头,刚才被抽到的位置上颜色稍有变化,看样子是留下了痕迹,只是,那样可算不上是伤痕。

“啊!蛇!”

“注意保持皇上的气质。”夏侯尊无奈。

南青涯的表情跟殷西允如出一辙。虽然不太相信骆天下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可是骆天下变了,这是他们有目共睹的。既然变了,那做出这样的事情就是有可能的了。

“不舒服?”与骆天下共乘一骑的夏侯尊即使是坐在骆天下的身后,也仿佛看到了骆天下的表情一样,在骆天下的眉头舒展开之前贴近询问。

“累了吗?”见骆天下过来,夏侯尊立刻殷勤地端茶倒水,为骆天下擦汗。

乔芸几乎是跟陶晗在同一时间开口的,这让陶晗微微皱眉。

“王爷今日来的可不早了呢。”

“小事。”骆天下抬头看向流枫。

她到底跟谁一伙的啊?能不能好好配合他一下?

可是殷西允这一出手,本身的能力加上鱼肠剑,再加上他现在怒气冲天,那水准或许已经过了他们家爷。

“有劳陛下。”说话的依然是南青涯。

“……”

流枫欲哭无泪。欺负他现在身负重伤反应迟钝是不是?

男人五官清秀,不是夏侯尊的霸道,不是夏侯佑的狡诈,不是南青涯的儒雅,也不是殷西允的俊朗,更不是陶迦的华丽,而是一种……模糊。或许不应该用模糊这个词来形容一个人的长相,但此刻,看见这男人的脸,骆天下也只能想到模糊这一个词。

“身份?侍妾?记着呢。”骆天下一挑眉,嘴角轻轻一勾,讽刺地笑笑。

我的老天!这骆天下的脚下是踩着风火轮的吗?度太快了吧?要不是小尊现了,他们今晚的跟踪就会在开始之前夭折了。

骆天下这几天的身体状况非常不好,嗜睡、容易疲惫、反应迟钝、食欲不振,若不是知道骆天下和夏侯尊还没有圆房,他都要以为骆天下有喜了。明明每天都确定骆天下在屋子里睡了,他才休息的,而且他一直都是在骆天下窗外休息的,也没现骆天下晚上有什么异动,为什么她白天会这么累?好像怎么睡都睡不醒的样子。

骆天下有些诧异地抬眼看着夏侯尊,随即又觉得理所当然,没什么可奇怪的,便点点头,算是回答了夏侯尊的问题。

所以自私一点,他希望骆天下能完全叛国,能完完全全地把自己当成宣武国的人,那样,他会非常感谢她的。

夏侯佑突然现,自己完全无力招架骆天下那种毫无杂质的目光,那样纯粹,那样直接。夏侯佑收起戏谑的表情,认认真真地看了一遍那张红色的小纸条,眼珠子一转,就有了答案。

“哈哈,有趣,有趣。”

陶迦嘴角抽了抽。该死的云,那个停顿是什么意思?

“有缘?谁要跟这种无趣的女人有缘啊。”陶迦讽刺一笑,带着云继续在大街上晃荡。

“没有。”她只是想了解一下宣武国的风俗文化而已,谁让她的记忆中只有些跟崇文国有关的无用信息。

“有什么事,直说。”殷西晴拉着骆天下一路走到了御花园,骆天下走烦了,便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来。

“夫人好眼力。”见有人识货,那女人更加骄傲了。

骆天下和夏侯尊齐齐翻了个白眼。这人是看完了戏、掐准了点才出场啊。

骆天下眉尾一扬,示意他继续说。

天下跟司空幸他们先去舞乐殿应该没有问题吧?不,或许会有问题也说不定,毕竟她是崇文国的人,跟南青涯关系匪浅,而且现在的身份只是妾,而不是定安王妃,可能会有些上了年纪的官员刁难她也说不定。真是的,怎么会让她一个人先去?都怪这个该死的女人!

对于这个脸皮比城墙还厚的丞相,黑他们已经表示习以为常了,稍稍退后一点,保持着完美的防御队形。

“外面什么事情?”坐在正厅的夏侯尊隐约听见有人夫人夫人的喊着,微微不悦。这定安王府里什么时候这么没规矩了?即使是在屋外,也不能大吼大叫。

“啊!”骆天下吃痛,下意识地抱住了夏侯尊的脖子。

当夏侯佑露出这样的表情时,才会有人相信他跟夏侯尊是亲兄弟。

“嗯,等会让人送来。”被骆天下清澈的目光直视,夏侯尊突然感觉有点别扭,扭头,出门。

虽然很不高兴有陌生人侵入自己的领地,但是夏侯尊救过她,黑一路送嫁对她也颇为照顾,无辜的青陪她下过一晚上的棋。嗯,可以忍受。

“宣武国的未来可不是靠那劳什子神谕决定的。”夏侯尊冷哼一声,狂妄,坚定。

“妹妹啊,姐姐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五个女人对视一眼,穿绿衣服的突然一脸欲语还休的表情。

“想办法,不然哪来的回哪去。”骆天下的表情是没什么改变,但乐兮和岩却凭直觉知道骆天下不高兴了,“岩,起来。”

“青,你今天晚上过去,把这人给她带去。另外派几个暗卫盯着她。”成年之后,他的后院里就被皇兄塞进了不少女人,但踏进后院的人,从来都不是他。

“没事吗?”夏侯尊往那一站,围绕着夏侯尊和骆天下立刻出现了一个空白区,无人敢靠近。

“我的老天!这是多少人?”岩傻眼了。他可没想到会出现这么大的阵仗,这里里外外的,过一千人了吧?

以一敌百,若是转生之前,那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可是现在,这具身体锻炼不足,体力有限,要应付百人,恐怕有些困难。

“没事?”骆天下动手给殷西允解绳子。

“殷西允,停下!”一直没出声的骆天下突然开口,目光冷冽地看了看两边粗壮的树干。

骆天下倒是觉得那个男人并无恶意,说这话纯粹是从礼教出,骆天下的手便用力挣了挣,却没能挣脱,身边的男人反而加大了力道。

不过,哭?要嫁人了还哭?看来这桩婚事让原主非常不满啊。莫不是要嫁给个七老八十的老头?骆天下胡乱地猜想着。

殷西晴和骆天瑶也是紧张地看着骆天下。唯有不清楚状况的陶晗,因为琴声戛然而止而感到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