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

沉香紧紧护着白苏,俩人藏到了圆桌底下。他抬眸望向大殿顶梁上玄衣的身影,将手指捏的咯咯作响。

沉香看着大道中央的慕容泓和慕容皓,他们俩彼此间的剑拔弩张不减一分。

沉香睡眼惺忪地被白苏掀了被子,他上身只穿了件中衣,手里还抱了只绣着鸳鸯戏水的枕头。

“要不…明天的分封大典就别去了吧?”

沉香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连着朱唇也惨白得有些可怖,他周身像是被一只巨大的手掌钳制着那般难受。

“无影刀?!”

待李公公一干人都退出了未央宫,慕容泓凑近南宫澈,耳语道:“今晚陪朕饮酒吃肉,如何?”

“没什么事的话,你可以滚了!”

南宫澈睡眼朦胧便被家丁吵醒,说是院子里他栽的花被白苏折了一大片。

“不行!”

南宫倩立马一路小跑到白苏身边,腾出一只小手抓着白苏的石榴裙。

“相爷…”

白苏耳畔是南宫澈粗重的喘息声,他似乎在极其努力地克制着他体内的躁动。他的手不安地触碰到她胸前的两处柔软,身子朝她身上压了上去。

她清楚地记得,沉香几次都想要杀了慕容泓,可是,她的链子还在慕容泓手里,杀了慕容泓,“香妃”就要不回来了。

马车一路颠簸着,左拐、右拐…没多久,便停了下来。

“司马璟的胞弟?”

“是,全部一剑毙命。”

慕容泓眯着凤眸,一手撑着下巴,见白苏满嘴的油光,便递了块丝帕给她擦嘴。

哇哇的婴儿啼哭声响彻院落,沉香提起长剑朝着粉色的襁褓刺了过去。

李公公明知是慕容皓捣鬼,却只能捏着崩了的牙,一口腥甜咽下了肚里。

慕容皓站在窗前专心地修剪着夹竹桃的花枝,话音不咸不淡地对沉香问了句。

慕容泓猛然觉得某处钻出一缕灼热,将他的身体内的修为全部抽空。一只朱雀凌空在他帷幔中飞舞,朱色的羽翼鲜艳异常。

白苏的额头滚落一滴冷汗,如果他身上的红色再不退去,她就只能以身入梦了,而这么做也增加了她自身的危险系数。

白苏用拇指和食指撑开慕容泓的双眼,他满目的通红看起来像是中了邪。

“小心!”

“相公,相公,你别走啊!”

“嗯。”怎么会在他那里?

“白苏!”

白苏瞅了眼慕容泓被她打得微微有些肿起来的脸,依然眉清目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