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退让了,不是吗?

“三哥哥。”

人都已经进来了,欧阳落也不好再扭捏,一手托着参汤,另一手小心地掩了门,走过去。

新竹这般云淡风轻地说着,欧阳落也便这样静静地听着。好像是在说这王爷今日火气过大,几乎是毁了整个王府,实则全是因为那赵家婚事一事。既然她愿意把这些说给她听,也就是想让她有所作为的。

明里是堂而皇之的请皇上赐婚,事实却是赤裸裸的逼婚。

若是只看背影,这两人还真的是很般配呀!

小心翼翼将这些做完,欧阳昶曦不觉轻呼一口气。正欲起身,却是发现胳膊不知怎的又被她寻了去,两手抱着,安详地枕着。

两人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一呆就是好久,疲倦之后也是就这样闭目睡过去了。

见此形势,苏瑞也不再犹豫,直接动手,了结手中之人的性命。

待羽箭尽数射到玄冰之中,看清那排列之时,却是只道晚矣,匆匆引冰前来阻击。但与此同时,苏瑞已经飞身踏箭而上了,直向那顶端云层处冲去。

在那些暮落已不再存在的日子里,你才想起了她,是吗?

这样想着,苏瑾也渐渐解恨了。终有一天,她会将这些宠爱都再夺回来。

“哈哈——”

这触目惊心的一幕,在欧阳昶曦的坚定淡定无惧之下,硬是演绎出了挑剑自舞的潇洒。

人人都在怨他,怪他,说他自作自受,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她怕欧阳昶曦印象不够深刻,就这样一遍一遍在他耳边重复着,让他牢牢记住,有生之年都难逃这噩梦。

在欧阳昶曦那般断言不会救欧阳落的情况下,明子卿还是选择将欧阳落吊于城墙之外。

“欧阳落,城下现在这般紧张,你让我放人,开玩笑吧?”说着,将箫筱架得更紧了。

暮落还现在刚才那一幕中没回过神,那老人却是欣慰一笑:“姑娘,这龙玉都已心甘情愿跟着你了,你可还有不收的理?”

饶是如此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欧阳昶曦依旧是半分不让。

而他,就这样一点情面不留,当着她的面,一下又一下,生生将它撕成碎片,飘洒空中。

而那人却是一点事都没有,笑着对她说:“姑娘,我们又见面了。再走过来一些,这边凉爽多了。”

“那你觉得是我看上他的可能性大呢,还是他看上我的可能性大呢?若是你硬要选择前者,我也没办法。”

原是为此呀。不过,也是枉然。

明蝶飘亦是自知这其中利害,但仍是不愿相信欧阳落会心甘情愿地帮她。先生指明让她前来带走欧阳落,说是欧阳落会念在两人姐妹之情上,甘愿帮阳国一把。但是,按现在的情况看来,如此甘愿,更是奇怪了。

此举,无疑是赤裸裸的挑衅宣战!

众将士看着那主帅马上相偎而依的兄妹两人,无不摇头嗟叹,成何体统!

“落儿,你放走了君韶翊,你认为我会就这样放过你吗?”果不其然,他自始至终都没打算放过她。

这样,才乖嘛!

炯炯有神的双目直视,貌似是在宣誓着自己的决心。

昨晚明明注意着和他保持着距离,现在怎会是趴在她身上了?

不多会儿,休息好了的欧阳箫筱便醒来了,先是看见的欧阳落,略有些欣慰,随即忙惊起,只往她身后躲。

所以,如此三日之后,军内大将纷纷提出异议,这样下去,恐怕一个月都到不了边关了。到时,战争早已结束了。

我可不可以不答应?请你收回你的记忆吧。

一桩桩一件件,全都被她如此清晰地揭露在他眼前,他怎能不发怒,伸手死死掐住她的脖子,怒斥:“你究竟是谁?究竟还知道些什么?”

还是说,这又是别人的一计?

“还有呢?如何认识的君韶翊?”

明知他有毒,明知那全是缥缈的梦幻,却还是忍不住想要靠近,还得深深说服自己,是自己多心了。

“好痛,你快放手。”轻声呼痛,他竟是毫无反应。他的温柔,他的宠溺,全都不见了。

“我来接,我来看落儿。”箫筱脱口而出,差一点就引发了那场无形的战争。看情形好像不太妙,幸好她及时打住了。

望着她离去的潇洒身影半晌后,才有人突然想起要灭火这一回事。虽然只是一冷宫,但好歹也是皇宫重地,若真出了什么意外,可是要掉脑袋的。

“式烨,把冰全劈开!”见到如此触目惊心的一幕,一向淡定的慕晟熙竟有了一瞬的惊慌,忙吩咐式烨道。

“我准备以苍蝇做载体,在叮人之时将毒带到他们身上,shārén于无形。”

此等男儿,你还有何不满的呢?

就这样短短几步而已,你难道就不能为了我走过来吗?你明明就是那驰骋沙场的勇者,为何却要如此听命于他?你的雄姿,你的豪气,都去哪里了?

一时气不过,明子卿脱口便应承了下来。

第二日一早,君韶翊就向阳帝辞行,匆匆归去了。同时,“斉山闭门修桥”的消息也在一时间传开了,人心惶惶,唯恐那门从此一闭不开,也担忧他们修完桥后又修路。

“是,是,老夫多嘴了。”

她不仅要在这里风光地活下去,还要得到苏誉的一颗真心!

但求一醉,大醉一场,彻底忘记那尘世烦扰!

随着司仪最后一声高呼,众人纷纷起哄,满是愉悦,推推搡搡把二人一路送到了新房。

终于遇到了一个懂这些的人,暮落就像是拽着了一根救命稻草,迫切地想要知道回去的办法。

“好,朕立即派人送你前去。但是,你既然出了这寒露宫,就由不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