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韶翊悄无声息回到住所,没进自己的房间,而是去找了欧阳昶曦。此刻,欧阳昶曦亦是未眠,一个人静静站在院落里,远看着精神恍惚的欧阳落从外归来,进房睡下。
走到那一身白衣的老者面前,问:“长老,如何了?”
或者,他一定会来找她的!
一声大吼,使激动的暮落停止了发疯,静静地站在那里,不知该如何。
“这酒是慢慢品出来的,需经回味,方知其醇香所在,若是如你那般,便和渴时饮水有何区别?”
此话说完,众人皆是一怔。瑶妃是谁?当然是欧阳落的生母了,前来探望本无可厚非。可是,她不是“誓死不出寒露宫”的吗?怎会违誓出宫,还是千里迢迢赶来阳国?
睁开眼,看着眼前昏暗的石室,陌生的老人,暮落一脸惘然。努力回想着之前的一切,却是什么记忆都没有。只记得在岚郡圣坛门外,那银面男子指着欧阳昶曦与君韶翊,要她记住,他们不是好人。之后,便是一片空白,一大段空白。
因宫中太医均束手无策,欧阳昶曦这才匆匆带着她前往阳国寻找那传说中的巫医。
显然,不会!
意识到不妙,暮落拔腿就逃。但以此情形估计,已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逃出去了。
这欧阳昶曦的性子倒还真是没变,就因为刚才对他动了手,此时竟然一点也不顾往日情分。若不是他现在动不了,倒还真有可能大打出手。只是,他怎么就能沉得住气,那般对欧阳落呢?
那将它们设计引来的人呀,看到那门前触目惊心的血,你可有几分悔意?
见欧阳落遭君韶翊袭击,再不考虑其它,闪身接住,慌忙把脉诊察,竟是丝毫未伤!
而那些前来争夺龙玉之人又岂是等闲之辈?
再向前走两步,那人吓得连连后退,随即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那女子木讷地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这不是摆明了让她为难吗?
暮落真的很想知道,这次,她又是惹到了哪位世外高人,要如此陷害她。成为天下群雄的公敌,不死翘翘才怪?
“这是解药还是毒药?”
晚膳就在这样诡异的气氛中度过了,满脸笑意,各怀鬼胎。
“三弟,这一路可还好?”想着欧阳昶曦的伤,欧阳懿哲就顺势问了一句。
“我们也出发吧,去看看山下的风光!”
晏玄昱见不得她如今还装得如此可怜无辜,大步走到她跟前,“刷”的一下抽出藏在腰际的软剑,直对暮落。
“我过得好不好与你无关,你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欧阳烟雨挡住了她们的前路,更加嚣张了,对着欧阳箫筱说道:“我现在还在宫里呢,就不知道礼数了,见了皇姐都不知道问安?”
看不透她,亦看不懂他自己!
“我不要和你同行!”
“我不是卫国人!”
顿时,这场暗杀上升到了另一个级别。
“放手!”他眉头紧皱,厉声呵斥。
确实,他有这个能力,所以有恃无恐地继续往前走。
君韶翊伸手,温柔地将她耳畔的青丝别在耳后,再一次凑到她的耳边,带着丝丝调戏之意暧昧地说道:“这就对了,我喜欢直接的女人。”
语毕,暮落就如期望的离开了他的怀抱,仍挂着泪珠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不对,我要让你在第一眼就深深地爱上我!
话虽如此说,可是谁信呢?一个注定会登上皇位的人,难道会愿意做一个招摇撞骗的江湖术士吗?
走到他身前之后,并不是俯身答话,而是又继续向前走了两步,凑近他耳侧悄悄地说着什么。
是暮落胡思乱想,还是事实本就如此,她不想多想。
“滚出去!”
不出意外,她也只能落得个远嫁他乡,带着一个国家的责任,再陷入另一个深宫的下场了。
为什么你会这么肯定?为什么,你要让她知道这些?为什么,要毁掉她心中那神一样的形象?
她想要把腿抽出来,而他的左手却死死按住,怎么都动不了分毫,只得恶狠狠地瞪着他。
而他,突然把头向她耳边凑去,轻缓地说道:“你如果不想掉下来,最好抓紧我,别乱动;如果不想我做出更过分的事情,就别说话!”
一朝梦醒,天上人间!”
“回父皇,这曲子不是我谱的,而作曲之人也没告诉儿臣曲名。”箫筱如实答道。
你的脑海中,可曾忆起一个熟悉的脸庞?
连这样的女子,这样的舞都能不为所动,究竟要怎样才能打动他?
箫筱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半晌,才缓过神儿来,带着一脸的不相信说:“不会是你吧!”
这一场寿宴办得如此隆重,又请了各国使者前来参加,无疑是别有所图的。
“是的,我不是欧阳落。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暮落视死如归,大义凛然地承认。
暮落尝试着劝她离开这里,但她还是拒绝了。
“那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