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瞻的兴致更高了,这两人看起来颇像他十五六岁时的模样,跩的二五八万的,有一次顽劣,居然跟嘉盛两人提着长枪劫了魏侯上供给东虏的贡品,回去时,因为担心被师父惩罚,半路上把贡品赶进了一个小镇,一想起这个还记忆犹新,那小镇到现在还富甲四方,他们俩以为自己那么做是劫富济贫,相当刺激,而且是英雄所为,结果回去被师父揍得大半个月动不了……

“定心丸。”君锦整理好马车上让他带回去的礼物。

见他的眼神有些不正经,她默默移至门口,“今晚我让人在君楼定好了菜,天色也差不多了,我去收拾一下。”。

慢慢松开她,打算拉伸一下腰背。可失去了她的支撑,他疼得呼吸急促,差点踉跄着倒下,好在有她拼命地搀扶,才没再摔跤。

不给他们任何谈话的时间,山下响起了一串长长的号角声,两人都不禁望向门外——

曾辉死抱着被子不松手,“那让曾筱去,她拳脚比我厉害!”姐妹俩中数她最像男孩子,但又做不了男孩子的事,反倒是娇滴滴的小妹拳脚如风,而她只配带护卫,想想老天爷造人真是奇怪!

那是块井口粗,半人高的石头,呈深石色,偶在棱角位置露出几点翠色,外表看不出价值,竞价者围着石头东摸西看,各自说出自己的起价,价高、价低,都引来围观者的唏嘘,待出到某个价位时,不少竞价者摇头退出,最后只余三家,曾辉就是其中之一,她正兀自得意时,突觉右耳有些烫,好像有人盯着她不放,谁?敢在她的地盘上盯得她耳朵烫?四下转脸,打算把凶手找出来盯死他!

林铃,正如她的名儿,轻灵的女子,与君锦不同,她更清淡,眉目中带着平常女子少见的傲然,她本打算今生就如此独自过下去,无欲无求。

啪——

“你为什么不看?”她自己不也是学富五车?

两人各自接过兵卫手中的马缰,踩蹬上马,罗瞻望一眼远处的青阳城,拉缰继续东进——

听外面的脚步声,是他回来了——

曾辉呵呵点头,“怎会不安排好?不过——夫人肯定能拿到辉想要的东西?”

“将……将军。”直到房门被狠狠关上,秋露才反应到事态似乎严重了,难道将军知道了什么?

当然,这第一步她不能做得过于明显,以他对君家人的判断,如果做法太简单,那显得很假。

“我有什么值得你利用,你又有何值得我被利用?”君锦并没抬头,只一心向香炉前浇上第一杯酒。

她甚至不知这些天是怎么度过的,只知道意识回来时,大哥已身异处——在法场上——他居然如此公然地要了大舅子的命,是打算给天下人看他多公正严明么?她猜不到,也不想猜到。

陌路——

点头,二娘刚来那会儿,为了不让她有寄人篱下之感,特地亲自做了几身绸缎的衣衫——毕竟她前半辈子都是穿金戴银的,不好落差太大,怎么说也是自己的长辈,让她过得舒服些,心里也会得一分安慰。如今看,到可能是她做得不周了,只讨好了一方,另一方到慢待了,恐怕婆婆心里也不舒服吧?这些日子,两人都各自憋着气,一个是辛苦管养罗瞻三十年的人,另一个则是享了近三十年富贵的大家夫人,想来都觉得自己被委屈了……

糖的勾引终是无效,君锦只好接受勾引,走过去,见小家伙张大小嘴打算承接她手中的松糖,随手便将糖填进了丈夫的口中——不听话的孩子没有糖吃。

“而曾兄弟你恰可趁两方打得正酣时一举攻下老君山,霸去老君山,阻战火于鹿山之南?”这小子来燕州就是给他们和田序烧火堆薪的吧?

“曾姑娘请坐。”这女娃儿是个想到哪儿就说到哪儿的人,由着她,恐怕一天都不会说明来意,普通的待客之道看来是不能用在她身上了,还是自己先带入话题吧。

“你不是粗人?粗人不是不懂规矩?”

今天是打算买完东西就送她们回去的,他们则要去拜会那位辽阳来的客人,现在看恐怕是有困难了。

他表达思念的方式与别人不同,别人用言语,他直接用行动,这行动就是像土匪一样压到她身上。

咗是咗了,可血都咗出来也没见半滴奶水,小家伙哭得满脸涨红,表示再不要喝这个人的奶,即便她是他亲娘。

“今天不算忙,带你出去?”

她的话深深羞辱了君哲宸,他狠狠扇去一掌,打得君锦眼前一黑,差点没昏过去,幸亏被大姐君颜及时扶住,“媚儿还怀着身孕,父亲你如何下得了手?”

“是,媳妇儿一定跟他说。”

“奴婢亲自在厨房炖得鸡汤。”她还特意在汤里加了几块参片,去了浮油,味道也调得清淡,只望小姐能喝上一点。

夜幕青蓝,星辰闪烁,旷野下,篝火炎炎,笛声悠扬中,唯有一抹红影镶嵌眸中……

她看得出他眼神中的疼惜,也许就是因为这些小细节支撑着她现在的生活吧?

“小嫂子,你泡泉为什么老爱穿着衣服?”始终理解不了她的做法,“不过到是很好看。”看上去就是件普通的白衫,用丝绦在腰间束一下而已,想不到还挺好看。

回神,退开身,让她进来。

“既如此,何不干脆与突厥合力,将林岭土匪一并歼灭?”把小女儿送去塞外,就是为了与突厥扯上关系,不想反被那土匪坏了好事。

他跟黑狼的胃口都很大,这些日子,她也大概能估出他的量,不过今晚的他好像特别能吃,一笼不够,还算计上了黑狼那份,惹得黑狼嗷嗷直叫。

十七……正适出嫁的年纪。

“不要过来!”斧头杵在身前。

“……不会。”嘉盛那灼然的眼神看上去讳莫如深,看似玩笑,但又不很像,“感觉不好,我们可以当做什么都没生过。”。

曾辉迅在心底计算着这场闹剧真切生后,对谁比较有利?最终得出的结果是她,因为这男人各方面都非常好,相信以后她再找不到第二个了吧?而且是在他自愿的情况下……

果断地拉起他的手,决定趁他没反悔之前找地方试试,这么一来,她的人生也就完整喽,至于后果,暂时还没想到,反正以她的智慧,摆平绝对没问题——自信过头的人还有个说法——自富。

灯——自然是不能开得,因为她不习惯。

她不知该怎么开始,于是告诉他,由他来,反正他有经验,但具体倒是谁先开始的又很难界定,不管什么事,她一向不会甘拜下风。

待一切即将开始时,他低问道:“不后悔?”。

后悔?仗着黑暗,她笑两下,“害怕就把衣服穿起来嘛。”。

回答她的是一声闷哼——。

接着便是一个全新的、她完全没有见识过的世界,听说女人头一次都会痛得哭天抢地,为什么她不觉得?果然不是做女人的料!不过也没那么舒服就是了,那冗长而单调的动作,实在很难想象男人会对这种事如此执迷不悟,直到——他吻了她的唇,一切似乎有了点变化,慢慢的,她开始觉得这感觉也不错,并庆幸自己找了个经验还算不错的男人,若是同样青涩,她非卷铺盖走人不可!

不得不说,这真是个温柔体贴的男人,动作轻柔到她都真觉得自己是个女人了。

“嗯……”当第一声清浅的怪音自她口中溢出时,她惊奇不已,这声音真是从她喉咙里出来的?柔软的像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