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赌,儿子输了。”既然敢动钱元脩,皇家定不会坐视不理,可那当事人的安危,可就有些莫测了,景宏不好意思说父皇幸灾乐祸或者过河拆桥之类的话,只得直接认输。

因是太子,景淳一直生长在皇宫,可以说是看着景钰喝齐嫣儿长大,自然知道这两个人的脾气秉性,齐嫣儿下阴手整人也不是第一次了,景钰会惩治他不是毫无原因,只是,景淳神色复杂的看了眼钱文慧,若是那消息晚了半刻,自己就不会这么费事,杀了她有些太过,小惩大诫,给齐家顺顺气,也不会让七弟太难做,母后那里也好交代一些。

知翠犹豫了一下,因为她们是景宏指给钱文慧的,她对她们很气,很少有事吩咐指派她们去做,钱文慧好不容易张一回嘴,自己难道说旁边无人,就驳了回去?宴会上就有食物,最近的桌子离这里不过百步,自己走的快些,也就片刻功夫就可以回转,小姐向来懂事听话,只要不乱跑,应该不会有事。“您别乱走,我去去就回,”知翠到底是应了下来,交代钱文慧千万别乱走,自己匆匆忙忙的就去了。

这位齐嫣儿不过仗着皇后的势,就敢在宫里嚣张横行,不把人放在眼里,她也太自以为是了些,引得诸多宫人侧目,明里不敢挤兑她,暗地里却少阳奉阴违。

再说,哥哥眼看就要出国,如何让他带着担忧离开故土?

加上钱元脩这次考科举,成绩不错,被皇上点名作为出国留学人员,不日就要离开大兴,一应需要的手续文件,行礼等也要准备,钱展鹏忙的脚后跟打后脑勺,勉强抽出点时间来去给七王妃请安,正好顺便在那里见一见钱文慧。

有这么两个阴魂不散的整天在自己身边表演父慈女孝,打压亲儿的场面,七王妃的病能好的起来才怪。

“是又如何,”郭燕知道自己瘦马的出身是瞒不住有心人的,可是知道的人应该只限于官场中人,一般民众?他们应该不会知道,再说,皇帝都心血来潮的给了自诰命,那些官场中人也不敢随意拿这个笑话自己。她斜了安氏一眼,却不知道是谁告诉的她这个,——看来,这边的人动手了,郭燕自是知道,那看门的婆子是皇帝的人,轻易不会背叛皇帝,也不会无聊道把钱元脩和郭燕的告诉安氏,那么,能够去挑唆安氏的人就只有这南诏本土的了?郭燕好整以暇的弹了弹指甲,露出了一副雍容华贵的样子,“你大概不知道,皇上赐给了我三品诰命吧?”

“这小子办事能力还行,就是畏妻如虎,”太上皇也八卦,跟景宏聊了起来:“那郭氏也是个不要命的,竟然敢顶撞朕,”世上敢顶撞皇帝的人不多,女人更少,郭燕很不幸,成了第一个顶撞太上皇的人,因此,太上皇对她印象深刻:“你说说,她满身的证据,为何咱们就查不出来她的出处?”

“你不怕被人说?”那可是糟糠之妻,自己唯一儿子的生母?就是不顾及别人,钱展鹏的意思他能够不在意吗?

钱元脩知道自己是身负任务被派遣过来的,在皇帝没有下达任务之前,他自然是先期探访一下当地地理风俗,先期探探路子,做到心里有数。

现在见太医院的太医突然这个样子,着实把他吓坏了,难得那大夫技术不行,钱文慧有什么不好的症状他却没有诊出来?

知道景钰如此关心异母的妹妹,景宏心中很是欣慰,却未理他,虚手一扶,免了刘太医的礼,亲自带着刘太医进屋:“快给慧儿看看。”

其实在益州,郭燕跟韩雪儿结拜以后,忠顺郡王也通过韩雪儿“送”给过钱文慧两个“资深”的教养嬷嬷,可是那时候郭燕对忠顺的人不够放心,让钱文慧装傻藏拙,那两个嬷嬷也不是正经来教导钱文慧的,那只是她们的副业,见钱文慧憨傻,她们正好可以忙忠顺郡王吩咐下来的事情。

色乃梦幻泡影。故不异于空也。

他死了倒是落得个清净,倒霉的却是他的家族亲人,一个个也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死于非命,虽然忠顺的人做的漂亮,不着痕迹,可是,只要是不傻的,都知道那是他的人动的手脚。

空乃一真显露。故不异于色也。

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皇帝对着景宏笑了笑,眼底都是吾儿知我的笑意,“即如此,就让他们立即滚回去吧,”皇帝似乎连看也懒得看钱元脩夫妻一眼,冷哼一声,甩了袖子大步离去。

若是放弃尊严的匍匐在皇帝脚下磕头求饶可以换的他夫妻二人的性命,郭燕不介意做牛做马的跪倒在皇帝脚下去求生。

空性虚无。无形无声者也。道以虚无之体。视之不见。听之不闻。能生有色有声之天地万物。故空即是色也。

空乃一真显露。故不异于色也。

因色而有六根之领受。六根领受于心。而生思量拟度之想。悬想六尘。而生运用施为之行。行动迁流。而生分辨精粗美恶之识。色受想行识。五者相因也。色有坏时。而受想行识。终归虚妄。亦复如是。色即是空也。能了悟色即是空。逢色不受。则无受想行识诸杂念一心清净。空若太虚。以无相而生真空之实相。亦复如是空即是色也。

色有形相。凡有所相。皆是虚妄。终有坏期。故色即是空也。

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空性虚无。无形无声者也。道以虚无之体。视之不见。听之不闻。能生有色有声之天地万物。故空即是色也。

不过一会儿,郭燕就从可预知灾祸的恩人,变成了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转世投胎,郭燕汗颜不已,越解释,这些人越叩头忙乎的不行,最后她只好转身,狼狈的奔逃而去。

地震有多种类型,有的会在大型地震前有一两次或更多次的小型地震,这样的地震即使人们防范不足,因为人们怕死的天性,短期内是不敢住进房屋中去的,所以,一般情况下,随后爆的大地震带来的伤亡会少许多。

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

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作者有话要说:公告:亲爱的友们,为了防盗,从明天起,猫儿会把以前的旧文在凌晨贴一遍,然后新文会在以前的时间出,还请友们包涵。

钱元脩的此时正在批复公文,他扯着忠顺郡王的虎皮,终于在益州站稳了脚跟。忠顺郡王让郭燕和雪儿姑娘高调的他生日庆典那天结拜姐妹,一方面是让钱元脩成为皇上的笑柄,另一方面,却让益州那些还想给他下绊子的官员,也不得不顾忌忠顺郡王的意思,毕竟,县官不如现管,忠顺郡王经营益州几十年,这里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他收归麾下,如今钱元脩也成了忠顺郡王的人,还后来居上的跟忠顺郡王成了便宜亲戚,比他们的关系跟加亲近一些,只要是想要命,或者有脑子的,自然不会明着跟钱元脩不对付。

许多时候,大臣们并不希望他们的皇帝太过聪明强势,那样的话,君臣之间除非有一方可以压制另一方,否则,君臣之间早晚猜忌成风,或许就会乱成一锅粥,离灭国之祸也就不远了。而作为臣子,不聪明强势,带累的可能就是他的整个家族,这种比喻虽然不怎么恰当,却很实际。

郭燕对她这一套才不感冒,一个转身,利落的丢下了一句,“我还有事,你慢慢忙,”就往远处那一帮夫人堆里凑去了,郭燕虽然也不喜欢跟这一帮子无事尽说谁家夫人彪悍,谁家小妾张狂,谁家又卖了通房丫头,谁家又生了几个庶子庶女的八婆们聊天,可是跟雪儿姑娘比起来,郭燕还是宁愿跟她们一起当长舌妇。

虽然心有忐忑,可是钱元脩也不敢怠慢,到了日子就带着郭燕去了忠顺郡王府,一阵叩拜问安完毕,就听到坐在上的忠顺结论为提出要郭燕认雪儿姑娘做义妹的事情,钱元脩惊的嘴巴都合不拢,“什么,让贱内认雪儿姑娘做妹妹?”

景宏不解为何父皇对自己后来上的两封密折无动于衷,一方面不得不着手尽快离开益州。

风险大收获也大,大兴平静几百年,虽养兵千万,可也只是作为震慑邻邦和藩国之用,除了世家子弟靠着自己家族的人脉得以升迁,如李应,秦明,关胜之流,只要不被上司排挤打压就是造化,那里还敢想升迁之事?

郭燕看那侍卫又折了回来,知道他另派了别人去请钱元脩,也不气,吩咐他道:“赶紧去打点冷水过来,我先给世子降降温,”那侍卫很听话,立即就准备好了郭燕说的东西。郭燕这边把冷毛巾覆在景钰头上,那侍卫才心有余悸的给郭燕抱拳道:“属下代兄弟们谢谢夫人及时提醒,”景钰现在只是病初期,治疗起来方便许多,若不是郭燕现及时,等到天亮,恐怕就会拖的严重一些,治疗起来就麻烦了,这里是山区,缺医少药,万一耽误了世子的病情,他们砍八次脑袋也赔不起,侍卫们自然是十分感谢郭燕的。与此同时,别的侍卫也出现在竹楼上,默默的守在暗处,严阵以待,护卫着景钰的安全。

郭燕表示自己不会歌舞,苗家妇女看她们母女虽然穿着苗族服饰,可明显就是汉家女子,也没有勉强,就引了郭燕和钱文慧坐到了另一边的几个老妇人堆里,几个热情的苗族妈妈们再三谦让郭燕坐在位,非常热情的夸赞郭燕和钱文慧如何美丽,让她们不要气的食用那些食物,喝她们自酿的美酒,任郭燕脸皮如何厚,受到这样热情的招待和听到这不吝啬的赞美话语,都不好意思起来。

景钰大碗喝酒,早就急坏了跟随他的侍卫,其中两个贴身站在景钰身后,伸长了胳膊就要接过又递给景钰的米酒,景钰却好似喝上了瘾,自己伸手接过苗女敬过来的第二碗,放到嘴边,咕咕咚咚几口又下了肚。“少爷唉,”一路上跟哑巴差不多的侍卫们见景钰连干两碗米酒,虽说那酒度数不高,可是没有别的主子在身边,万一有个好歹,他们可是担不完的干系,终于有人破功了,连声劝说道:“您爱喝酒等回去,随您喝个够,这是外面,您可得悠着点,要不然,以后属下们可不敢再陪着您出来了。”

钱元脩斟酌了一番,现此案不涉官场,又刚好跟自己前一段时间让吴仁调查的事件有关,便决定接下这个案子,多少为老百姓做点子事情,赚点子名声。

“王爷当知道下官也是初来益州,贱内曾经做主给忠顺郡王送了一位美人,是春兰院的雪儿姑娘,————”钱元脩大致讲了一下送雪儿姑娘的过程,又对景钰道:“昨天贱内应雪儿姑娘的邀请,到忠顺郡王府做,雪儿姑娘跟贱内谈了一些事情,下官觉得事关重大,因此才带着贱内当面陈情。”钱元脩说到这里,扭头对郭燕道:“不得隐瞒,仔细跟王爷细说分明。”

景钰被父王责骂,撅了嘴生闷气,景宏伸手把儿子揽在怀里,跟哄小孩似的,安抚道:“你在想想,是不是说过什么话,让人家误会了?”凭直觉,景宏认为,钱家人不是那种趋炎附势的人,他钱元脩若是怕脑袋掉的不快的话,才有胆子冒认皇亲,若不然,绝对不会做出这么没有理智的事情,倒是那位钱夫人,看似做事慌头慌脑,却样样都有出处,绝不会无的放矢。

郭燕回头望了一眼跟出来的雪儿姑娘,她亭亭玉立的倚在门口,看上去就像等待归家的丈夫那般贤惠,可是又有谁知道,她刚才还跟郭燕讲条件,出卖自己的夫君,替自己换取最大的利益。

郭燕自从收到雪儿姑娘的帖子,就不敢怠慢,准备了一些礼物,到了约定的日子就上门拜访。

谷雨送帖子回来,手中又多了几份要求上门拜访的帖子,看来现在即使没有手机等先进的通讯工具,人们的消息依然灵通。钱元脩一一提笔回了帖子,约对方第二天来府。

钱元脩又大力抽动几下,缓了力度,感受着两人身体接触之处带来的腾云驾雾般的感觉,钱元脩抱着郭燕吻了一会儿,保证道,“不管你是什么来历?我都不会害怕,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仿佛是提醒,又带着惩罚郭燕的不信任般,说完这些,钱元脩不在说话,全身心开始埋头奋战,一把捞起郭燕的身体,转了个,从后面狠狠的进入,大力□撞击着,过的一会儿又把郭燕换了个姿势,侧着身子,一条腿压在身下,一条腿架在肩上,猛的冲了进去,——每次都劲道十足,仿佛要把全身所有的激情都给了郭燕般。

所以,无论无法,活着回去的钱元脩怎么都比死了的有用。就是做挡箭牌也好,儿女们也会多一个大树罩着,活的轻松些。

“我试过很多次了,根本就出不去。”不过是多陷进去一个人而已。

“那又如何,能跟你在一起,就是死都不怕,只是对不住孩子们了。”郭燕不是真的狠心可以抛下孩子们于不顾,可是,她也没有办法,这不是前世,一个女人离开了男人照样过日子。自然,如果她对钱元脩没有这么深的感情,她也不会舍身赔死,可是,钱元脩在这十年里,对她投入的东西足够换取她为其舍弃生命。

再说,郭燕也不是那种轻易言死的人,这次她是算准了南诏王不会真的让她去死。

那具假的钱元脩的尸体,如果南诏王有把握可以蒙骗过郭燕的话,为何不在郭燕来找到他之前弄出去,反而要被郭燕逼到门上才想着让外人找到?

想必,他是想要逼钱元脩什么,让他们双方有个牵制罢了。

“他逼你做什么?”

钱元脩苦笑:“他那里逼问,好吃好住的养着我,隔三差五的给我一些你的东西,只是让我画这个。”钱元脩从身后摸了一把木头枪出来,才几天的功夫,就被钱元脩摸的掉了颜色,跟初送来的时候比,简直就是一块烂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