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未来没说什么,却笑了。

“小笑!小笑!你个熊孩子跑哪儿去了?!”

“笑,你真地见了小白鹅你那小就起来了?”

胡艳艳为什么要找汪有志呢?她是听说汪有志立功了,成为英雄了才来的找他的。在这之前,胡艳艳跟汪有志有一场误会,不过那是侯老八活着的时候生的,就是为孙秀才义演那天生的。那天,胡艳艳狠狠地伤害了汪有志。那时候的汪有志是一位毛头小子,是一位准农民,而且这位准农民竟然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竟然也来打她胡艳艳的主意,胡艳艳是何等人物?胡艳艳是老江湖了。可是,不久雉北就解放了,汪有志就参加工作了,就立功了,而且又当英雄了,这让胡艳艳心里又翻腾了起来。所以,她找汪有志来了,她想解释,也不一定就是解释,就是想说话,想将一些话对汪有志说说。至于说真话说假话,胡艳艳也没想好,她想见了汪有志再说。可汪有志却革命去了,她扑了个空。

但所有的盗版最终还是被县委的正版所取代。

谁知那人听到有人喊出汪有志的名字,好生奇怪,只见他很不好意思地提上了裤子,也不擦了,疾步走出了厕所。

“什么长官长官的,那是国民党的叫法。咱是的军队,应当称同志。”那小战士在一旁纠正他道。

自那以后,汪有志就陷入了沉思之中,走路踱步,嘴里还咕咕噜噜地不知咕叽些什么,一副神经兮兮的样子,不懂事的孩子见了他都吓得躲得远远的。可汪有志没有注意到别人对他的感觉,依然觉醉在诗的梦幻里。比如,他看到天他就咕叽:天,高高没有边。看到庄稼地,他又咕叽:地,一望无边际。看到河,他沉思了一会儿,咕叽道:河深不见底。看到鱼,他的诗兴则是:看你能游到哪里、、、、、、、。他这种行为,同桌都称他为――“很诗人”。

村里的人见状,也不去劝。他们知道,汪有志是激动地哭,多年来,他心里堵得慌。今天看到侯老八真地被枪决了,他心里那堵着的那个闸门一下子就打开了,于是,就哭了。

“我哪里有粪给你来拾?”

“我听着你刚刚说一个屎也,又一个屎也,我以为你要拉屎了呢。”

汪有志便气呼呼地骑上了自行车,狠狠地说道:“人倒霉,称四两盐都要生蛆,放屁都砸脚后跟!”直到此时,他的兴致才被冲光,也不犯贱了。

回到文化站,却见邓未来来了。

汪有志喜出望外,又买菜,又打酒,二人就在汪有志的宿舍里对饮。邓未来是来让汪有志填表的。邓未来对汪有志说:“陈书记给你安排好了,到文化馆当副馆长,陈书记叫我来征求你的意见,只要做好枣针的工作,组织部就在最近给你下文。”

汪有志很是高兴,一声声的感谢话说个不停。临别,邓未来送给汪有志一大包礼物:“可记得上次我对你许的愿?”

汪有志想了想说记不得了。

邓未来说:“你不是败在枣针手下了吗?我这里有妙方,让你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重新站起来。”

邓未来走后,汪有志便迫不及待地打开那包。包里有十几包中药,另有一封信,信中讲了中药的吃法,还有一张符,上面画了一个宝葫芦,至于那符怎么用,也有说明。

第二天,汪有志就出门向老乡借了个药罐,按邓未来教他的方法,生了个地锅,煮了一罐汤药,刚刚断烫,就急不可奈地全喝了下去。开始也没啥感觉,象喝一碗热热汤似的。可一个时辰过去,他就觉得全身热,特别是下身,老是不停地作怪,而且越来越甚。汪有志也觉得不好意思,因为正是夏天,衣服都是一层,下身作怪,走路都不敢走,不然若让村中的男女现了他那模样,不是往自身上找骂吗?于是,他就骑上自行车,飞也似地往家里赶。

回到蛤蟆湾,天巳黄昏。这时,枣针也刚巧下地归来。见到丈夫突然来家,就不冷不热地说:

“母狗眼,今个儿咋回来了?”

汪有志白了她一眼,并没有与她多言,心里说,等着瞧吧,马上就让你知道我的利害。吃了晚饭,天巳经黑透了,这时候,天上刮起了凉风,那风带着雉河的水气,把人们的全身吹得凉凉爽爽,要多舒服有多舒服。汪有志便脱了衣服,往床上一躺,呈一个大字。枣针见状感到有些奇怪,几天不见,小母狗眼在哪地方长了本事,竟然敢在老娘面前叫板了。

“母狗眼,给老娘腾个空!”

枣针话未落音,汪有志一个鹞子翻身便骑到了枣针身上:“你还敢叫老子母狗眼?”

“就叫!”枣针推开汪有志,坐起来说,“你想干啥?还想翻天?要不要再来八盘?”

“哼!”汪有志冷笑了一声,说,“这可是你说的?我要是真弄了你八盘该咋说?”

“咋说?还要咋说?败了就听你的!”

“若要变卦呢?”

“谁变卦谁不是人做的种!”

“好!”

那一晚,药物果然起了作用,汪有志象一头雄狮,时而翻江倒海,时而吆喝连声,还没到下半夜,汪有志巳在枣针身上成功地做了九次,把枣针整治的如同烂泥一般。这时,汪有志才下来,带着胜利的微笑,擦了擦身上的汗,趁枣针不注意,悄悄地将邓未来给他的那张符贴在自己丹田之处,然后对枣针说:“怎么样?服不服气?还要不要再来八盘?”

此时,枣针巳筋疲力尽,她绝没有想到汪有志何时长了这个本事,还把自己斗个一败涂地,就伤心地哭了。

汪有志得意地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知道吗?我到老子庙请过太上老君了,看,这就是老道给我贴的壮阳符,你若不识抬举就再来,反正我是不怕你的!”

听汪有志这么一说,枣针抬起眼皮看了看汪有志的肚子,果然见他肚皮上有一张阴阳符,不光伤心,还害怕起来。汪有志到枣针身边取他的衣服,枣针象见到鬼一般,用被单蒙住了头,钻到了墙角落里。

第二天,枣针就回娘家去了。

来到娘家,先去看望嫂子。多年来,有关男女方面的事,嫂子就是她的老师。

“嫂子,我真地被那母狗眼日了八盘。”

“日,日,日,多难听,你就不能换个叫法?”嫂子此时正准备淘粮食,心里正不安,就没有好气。

枣针被嫂子这一冲,心头也上了火:好不容易回到娘家,想搬兵求救来了,没想到上来就是一盆冷水。就反击说:“不叫日叫啥?换成弄八盘,换成搞八盘,换成操八盘,换成干八盘?你说哪一个好听?”

嫂子见枣针生气了,忙又换成笑脸,说:“枣针你别生气,嫂子不是那个意思。刚才你说咋啦?他一夜日你八盘?你日哄你嫂子是吧?他汪有志不是肉身人?是铁的是铜的?一夜与你日八盘?”枣针一下子就伤心地哭了:“真的,嫂子,我还少说了几盘呢,实际上是十一盘。”

“我记得上次你不是说你把他斗败了吗?他哪来的那么大本事?一夜十一盘,没听说过,你哥跟我最多的也就是一夜三盘,还是当年从河工上回来,三个月没摸过女人,现在一夜一盘也不盘了。他汪有志一个肉身人,又没多长个,哪来那么大的本事?我可真是不信了。”

“不信你去试试。”枣针被逼急了口,说错了话。

“放屁!你的男人我凭什么试?拿我当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