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阿玛,小老鼠会不会吃掉永璂啊?”小孩儿见他家皇阿玛自己皱着眉头也不理他,更委屈了,瘪着嘴拽拽皇阿玛的衣襟。

果然,小燕子眼中的忿恨更深,面上气的通红,额头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很快进入物我两忘的状态,雨化田沉浸入修炼之中。

一个假公主,一个假贝勒,真是绝配呢!等那个假贝勒的事,假公主就可以殉情了。至于,在这之前,鲁子会好好招待她的。

金锁好悬没有栽倒。皇上啊,提醒您,奴婢有这个机会吗?奴婢一进门就被您下令给堵住嘴了,还怎么提醒您啊?就算没有被堵着嘴,皇子、公主、格格都还跪着,奴婢敢提醒您吗?

那天,在西山围场里,一只小燕子飞进了他的生命。那样一个女子,天真、善良、活泼、爽朗,乐观、热情,为他的人生带来了更多的快乐。当皇阿玛下了那道赐婚的时候,永琪觉得自己的人生圆满了。

永琪用力的挣扎,死命的抬起头。皇阿玛,皇阿玛,您在叫儿臣吗?该死的,你们这些该死的奴才,快放开本阿哥,没听到皇阿玛在叫本阿哥吗!

“谢皇上!”讨好的笑开,谭鲁子将一段十几年前的往事娓娓道来,“今日在龙源楼闹事的,是硕亲王的长子富察?皓祯,乾隆七年十月初二生人。如今,已经被乾隆那厮封为贝勒,并且多次夸赞他文武双全。那对父女姓白,女儿白吟霜和皓祯年岁相当。”

“这卖唱的啊,是一对父女,以卖唱为生。老的叫白胜龄,女的叫白吟霜。前些日子,他们找上门来,说是与咱们酒楼的老板有旧,上门来讨个生活。可这龙源楼早几年就换了东家,现在的东家可不认识他们。不过,咱们东家是个心善的,那白吟霜有说的头头是道的,就将这父女俩儿留下了,还给安排了住处,许他们在这里卖唱。可谁知道,这第一天就出了事,招惹了多隆贝子还有皓祯贝勒大打出手,把这龙源楼楼上楼下的给砸了大半。”吴掌柜愁眉苦脸的诉着苦。

永璋心不在焉的夹着饭菜,虽然目不斜视,皇阿玛和十二弟的举动却都尽在眼中。原来,皇阿玛,也可以是这样的吗?十余年来,永璋虽然远离宫廷,宫中的一些事情却还是知道的。毕竟他额娘还是贵妃,虽然现在已经病入膏肓。

“皇阿玛,三哥住这里吗?”小脑袋摇摇摆摆,好奇的打量着他家三哥的房子。这里这么破旧,为什么三哥不住宫里呢?小孩儿纠结了!三哥的爱好也好奇怪啊,这也算厉害吗?

雨化田也不拘着他,一到街市上就抱着小孩儿下了马车,慢慢步行。反正他们出来的早,不怕赶不上弘昼的表演。

“朕知道,你有一个同母弟弟,朕会保着他的。”

“老三在乾隆十三年被斥,一直就没缓过来。再加上内务府送的份例不干净,所以雪上加霜。不过,倒是有救。皇上去看看他,劝慰一番,再停了不干净的东西,调养一段时日,应该就没有大碍了。”

皇后直到检查了一遍,确定儿子没有再受伤,才意识到自己在皇上面前失态了。

“金锁?紫薇的那个丫头?”雨化田皱眉,怎么会喜欢这个丫头呢?乾隆的记忆力,对金锁的记忆只是一个娇俏妩媚的宫女,没什么特别的啊!

看着冷气四溢的皇上,吴书来仿佛看见了曾经惊鸿一瞥的先帝爷,心中的小心思更收敛了三分。没办法,先帝的气场强大啊!

“回皇后娘娘,奴才们没有找到十二阿哥的狗。想是这几天没人看着,自己跑丢了。”

“说说吧,谁准你下床乱跑的?”拉着永璂的手,仍向着景阳宫的方向走。看小孩儿刚才去的方向应该是坤宁宫。哼,叫你不听话,朕偏不让你去。

“现在,给本宫扶珍常在回偏殿,好好的伺候着!”

“请皇上吩咐!”听到皇上说的正式,皇后也正经起来。

“奴婢参见皇上,皇上吉祥!”先是用爱慕又惊喜的眼神望了皇上一眼,又赶紧惊醒般低下头快步走到雨化田跟前,盈盈下拜。请安的时候,还一副摇摇欲坠的得娇弱姿态。就在她准备顺势倒下的时候,却现面前的龙袍移了位置。

不过,雨化田倒是从谭鲁子的话里知道了他这些年的经历。

为什么满页满页的都是溢美之辞,赞扬大清盛世,赞扬先皇先帝,赞扬当今皇上。你报喜的奏折,上来一顿猛夸也就算了,为什么这些报告灾情的奏折也是走这个套路?难道是大清盛世,先皇先帝和当今皇上导致天灾**频频生?

吴书来指挥着宫女、嬷嬷将令妃抬了出去,看五阿哥还想说什么,赶忙上前说,“五阿哥,奴才送您回宫。”说着,也不听永琪说话,带着两个太监架着五阿哥出了皇帝寝宫。

皇后听见吴书来的声音,顿了一下,门一开就扑到了门外,“吴公公,永璂呢?永璂怎么样?有没有让太医诊治啊?皇上,皇上醒了?”

是的,他自己深陷污泥,却向往着一切世间的纯净的事物。孩子,尤其是眼睛里还没有染上色彩的孩子,让他忍不住心向往之,忍不住去靠近,去保护。

“嗯!”摸摸儿子的仰起的小脑袋,雨化田被触中了心中的柔软。这小毛孩儿如果没有遇到我,不知道是个什么结果。也许仍然躲在哪个角落里,期待着旁人偶尔的关注吧!

小儿子就要上学了,哈哈珠子的事情交给吴书来,伴读则交给鲁子筛选。雨化田决定这几日多带着小儿子出来逛逛,往后进了尚书房,可就没这么轻松了。

于是,身着便装的父子俩又出现在京城的街头。现在已是入冬的天气,再过一个多月就该过年了。小孩儿畏冷,早已裹上厚厚的棉衣和毛衣服,头上戴着雪白的貂皮帽子,更加显得圆滚滚的可爱。雨化田则是穿着华贵的黑色带暗纹长袍,腰系一条玉带,尽显其雍容的气度。

父子俩出来的时间已经不短了,这会儿已经接近午时。雨化田被小儿子拽着闲逛,小孩儿这次学乖了,见到卖冰糖葫芦的都躲着走。

“哥,您怎么出来了?”弘昼打老远就看见自家皇兄拖着个白团子溜溜达达的走在街上,紧赶几步迎上来,“哎呀,小十二也在啊!几日不见,怎么就这么招人疼了呢!”

说着,上手就要抱小孩儿,却被雨化田拉着小孩儿避开。

“大庭广众的,动手动脚,不成体统。”冷冷的瞥了这个弟弟一眼。这个荒唐王爷,倒是不敢办生丧了,可也没干什么正事。整天招猫逗狗的,没个正行。

“抱抱都不行,小气!”弘昼讪讪的收回手,在嘴里嘟哝着。现在他可不敢招惹这位皇兄,见了他跟见了皇阿玛似的。那冷眼,都能把人冻成冰。

“永璂见过五叔。”小孩儿被他家皇阿玛拉着,没有办法行礼,只好恭敬的说。

“嗯,真乖!”弘昼笑眯了眼,真是个有礼的侄子啊!

“哥,有事没?没事儿的话,让弟弟带您去看个热闹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