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到单良手里,“你救了我,我就应该报答,你拿着,什么时候你觉得我不欠你了,再还给我。”

如果自己是女生一定也会喜欢上他的,单良这样想着,那种吸引人的脸庞,优美的弧度被黑夜修饰着,明亮的眸子闪烁的是天上的星光。

明知道坐上去心里会不舒服,还是要尝试,这样寻求刺激的人一定是受了刺激。

她有些不相信,怀疑地看着单良,他没有办法,从口袋里拿出一小袋只有几克的白色的粉末。

他走过去把被子给她盖好,其实买奶昔的地方不远,只要几分钟就能到了,可是这次他一去就用了几个小时。

屋里的灯还亮着,鹿金萍知道不是来找她的,知趣的指了指门,一刻也不想尴尬地呆在这里,静静地看着她做着事,也不去打扰。

他不说话,牵着她的手晃晃悠悠地往前走着,缪潇拉了拉他的手,他还是不说话只是笑着。

“如果,如果有天你不能游泳了,你会难过吗?”

掸了掸身上的烟灰,父子俩站了起来,单良一把拉住了他,拿出一个吊坠,是一个三叶草的形状,整个吊坠都是白金铸成的,四周又都缠绕了一圈金黄色的纯金,每一片叶子上都镶着六粒一般大的南非真钻。

她低下头,不再说话,把身旁的包放在腿上,可能是感到冷了吧,单良脱下自己另一件的外衣,被缪潇止住了,她摇摇头,看了看他仅有的最后一件衣服,把身上的那件递给了小鲸。

刚一转身就把桌上的笔记本碰掉了,上面四五张密密麻麻写着字,一开始他以为是小女孩写的笔记,可是越读越不对劲。

今晚喝得有些多了,还没有送走单良他们,老缪就已经开始神志不清了,着酒疯,缪潇关好饭店的门,扶着他到房间里去。

也管不了多少了,单肇谦动起来新车,缓缓的在公路上行驶,害怕哪里被刮了。

厨房传来水流的声音,单良转过身,看着贾娟那有些佝偻的背影,她时不时的把垂在面前的留海撩到耳后,露出几根白,特别扎眼,他站在原地以为是头上的水在低落,可是为什么眼睛却涩涩的。

“今年和我回家过年吧。”

听见这话,她心里一下子没有了底,跑已经来不及了,手机也被他夺走了,顾伟伟蹲下身子把缪潇粗暴地扛在身上往房间里走。

为什么还来找我,我现在过得挺好,没有你们,我没有饿死,没有被处死,我只不过是个弃婴而已,我不想见到你们。

如果不是为了小鲸的事情他才不会来找他。

难过到极点时,怎么掩饰都会被现。

她把被子往身上拉了拉,眼睛在四处捕捉着光亮,脚步声一点点地接近小鲸,坐在床边,伸出一双看不见的手,温柔地从头顶用长长的指甲划过她的脸颊。

说完,他的笑声更加尖锐了,踉跄着无力地转过身,两行眼泪的划痕被四面八方的北风吹得刺痛。

和夏蓉手牵着手走在大街上,顾伟伟打着哈欠,心里不停地咒骂着那个人,那么早出来干什么也不说,只是让一直往前走,手上牵着夏蓉感觉怪怪的,但是又不能违抗他。

“你…经常走夜路吗?”

已经有一个人了,就不会对另一个人产生好感,哪怕你这人长得在帅,都不会正眼看你,因为感情这东西太珍贵了,如果给了一个人就害怕丢了那个人。

为了他,她可以改变一切去适应他,包括她的性格,她的好奇心。

说完,霸气地在支票签上字,扔在桌子上,迈步走了出去,屋里人看着那让人眼花缭乱的零,不停地咽口水,被推倒的那个人爬起来对着单良的背影大叫着。

夏蓉其实也松了口气。

“不行。”

“单良,告诉你,离开你我会过得更好,知道吗?”

“喂,志。”

“哎,你们看。那不是原来那个学生吗?”

“孩子,别哭,爸妈在呢。”

飘落的眼泪随着脚下的风被吹散,夏蓉抽泣着,单良侧过身轻轻抱着她,抚摸着她的后背,她的双手攀着他,手指用力的好像掐进了肉里。

“喂,醒了没有,鹿金萍昨晚来过吗?”

夏蓉拉着单良的手,一前一后地走着,他停下,站定注视着她,爱惜地摸着她的脸。

转过身,背着手,踢着脚下的石头,“还喜欢她,就去找她。”

他翻开手机,找到了那个人的名字,在空白处写着字,只是那几个字让他感到窒息。

在座的所有人面面相觑,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单良一拳重重砸在桌子上,酒杯被弹起来了,他一把抓住,举起来,堆着笑容。

“你,这是刚劫完色?”

“这…是?”

“等等,单良我爸爸要你去家吃饭呢。”

看到她,他想起了只是因为自己曾经的那一次的冲动,答应过要一直守护在她的身边。

时间慢慢走着,那种感觉就像是知道了明天就会被枪毙,但是还要在过上一夜的那种感觉,害怕,担心,还有痛苦。

真正的强大,并不是打到最强的人,而是被所有人打到自己也不能放弃,也不能背叛自己。

“对不起,拿错了。”

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老缪关上门,蹲在门口,点根烟抽了两口,琢磨了一下,把烟在脚下踩灭,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到女儿的房间,他还没有站稳就被一脚踢了出来。

他们牵着手和普通的情侣一样,走走串串在人流中,说着一天的经历,诉说着憋在心里的苦,缪潇不停地埋怨着他都没有抽出时间陪她,他只是一个劲的点头,而脑子里在考虑那一件事。

“我真的很想知道一些事情,不为别的,只想和你一起面对。”她抬起头把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柔情似水的看着他的侧脸。

“我怎么就没现你那么小心眼呢。”

“看,缪潇,我们到天堂了。”他上下动着喉结,指着天花板。

单良揉揉红的耳根,“你爸在饭店,我也不会做饭啊。”

“切,我就喜欢看,你管我。”说完双手撑着他的肩往上跳。

他瞪大眼睛,想要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到最后放弃了想说什么,只是对着面前这个一路顶着风雨,一夜未眠担心着他,一直相信他的女孩一个温暖的微笑。

缪潇拿出手机打了几通电话都没人接,都已经是十一点多钟了,她们也没法知道他去哪了,只能坐在家里干等着。

他撩开门帘走进去,里面更是比外面视线更模糊,估计pm值都能达到好几千,他定了定身子,看见椅子上只有一个人,瘦瘦的,穿着拖鞋,把脚架在桌子上,抽着烟吐着烟圈,仔细看他的脸好像很痛苦,单良也管不了那么多,只要给钱就行。

“放屁,这么刺激你让我走。”说完他点了一根烟放在嘴里,两只手各拿起一把冲锋枪,动作很娴熟,快的上好膛,走到门前,只听见枪声他把锁打烂了,大叫一声。

“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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