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池墨恍然不闻,修长的手摩挲着锁上雕刻的梅花,轻描淡写道,“里边是什么?”

“小贤子,世子爷叫你过去。”

“不好说,若世子爷昨晚一宿没睡的话,约莫申时才能醒了,可惜我押的是未时,早知道,就该再往后押一个时辰。”

营帐外,知道屋里发生何事的春香脸里里外外红了透,刘询站在她身侧,小声道,“春香姑娘,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待会你进屋可得把图册拿出来,刘贤就等着图册过日子呢,你行行好,帮帮他吧。”

雾宁又把目光重新落在图册上,眨眼间,谢池墨翻了一页,第二页,依然是圆木桌前,女子双手撑着桌子,半边身子贴着桌面,反手抓着男子衣襟,水汪汪的眼睛里盛满了情愫,男子裤子半褪,双手抓着女子的手

“他有事走不开,属下想着多年兄弟,不能见他白白受了欺负”刘询对答如流。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刘贤态度强硬,他如果不把东西拿回去,可能会光溜着身子迎接明日的太阳,他丢不起这个脸,漆黑的眸子转了转,内里盛满了可怜,春香得意的挑了挑眉,关于几人私底下的排名她一清二楚,不出她所料,刘贤拿她没有法子,将事情怪罪到刘询身上,谁让刘询武功排在最末,只得任由人欺负呢。

刘贤单脚踩在马背上,马感受到不同的气息,烦躁起来,加快速度朝前跑去。

只听一人道,“贤侍卫,为何不当面翻开图册瞧瞧,梅老板卖的图册无论从女子容貌还是姿势皆看得人浑身酥麻,瘙yǎng难耐,梅老板做了多年,图册生意几乎被他垄断了,虽说梅老板杳无音信,但图册生意仍然攥在梅家人手中,眼下出现个无名小卒想分一杯羹,没有点真本事不敢出这个头,送来的图册估计更胜一筹,你就不好奇?”

刘贤这会儿心里乐开了花,又一批避火图要运送出元周国,底下的人孝敬了些,他得看看图册去,“你先回吧,我稍后就去。”

“明知故问。”刘贤本意是指担忧士兵们安危之事,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他为整军将士考虑乃情理之中,翻白眼乃单纯的嘲笑刘询无知罢了。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为了巴结世子,竟然睁眼说瞎话,那种肤色和身段,再美能美到何种程度,哼,阿谀奉承的小人。”

一时之间,周围忽然寂静得针落可闻,众人翘首企盼,见车帘子掀开,一碧绿色衣衫划过视野,只见女子利落的跳下马车,惊鸿一瞥,偏黑的脸毫无遮掩的映入眼帘,忽然,众人激动期待的心情凉了半截,无不露出失望之色,脾气火bào的甚至小声骂了句脏话。

听到身后传来刘询的鬼哭狼嚎声,刘辉于心不忍,想到若不是自己和刘贤跑快一步,没准在大街上丢脸的就是他们了,刘辉哆嗦了下,气喘吁吁道,“用不用回去帮刘询说句话。”

谢池墨顿了顿,嘴角缓缓勾出一抹笑,如三月春风,惬意和舒适,谢池墨抚了抚她如墨的眉毛,“好。”

估计刑部大理寺的人想破脑子都想不到,被劫的官银外边包裹了层□□,哪怕在眼皮子底下都发现不了。

故而,几人轻手轻脚挪着步伐,这件事,能不参与就不参与,否则的话,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屋内传来厚重的喘息声断断续续,时高时低,每一声呼吸皆带着极尽的欢愉,听得院墙外的人面红心跳,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不自然的滚烫皆掩于如墨黑的夜色中,心底闪过同一个念头:他们世子爷,再次败了。

雾宁帮着春香收拾包袱,春香晒黑了些,整个人干练爽利许多,做事情迅速,雾宁慢条斯理,二人形成鲜明的对比,明明出京时,二人差不多,如今,已经有了明显的差距。

谈论更是不行。

“回去吃饭,这么多人陪着,用不着害怕。”谢池墨脸色愈发yin沉,但声音明显柔了许多。

隔壁一群如狼似虎的光棍,肯定会听墙角,他不会给他们制造机会。

屋内,顿时bào发出哄笑声,看戏的不嫌事情大,挑拨离间道,“小询子,他想让你断子绝孙,你千万别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关系到子孙大事,一定要讨个公道,我们支持你。”

嘴角上扬,眉梢掩饰不住的轻松自得,“yin阳调和,需要一男一女,为何露出的部位是女子的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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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通,这时又来了客人,店小二热络的招呼客人去了。

黑衣男子先回过神,一掌拍掉刘询手里的图册,沉着道,“他们不知道去哪儿了,满足了好奇心,我们先走吧,被人撞见就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