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打赌,赌谢池墨何时能醒来,有人相信谢池墨能克制,坐怀不乱,最迟辰时会起,辰时过去营帐内没有动静,巳时仍然没动静,如今午时过半,不知谢池墨会不会醒来。

难怪刘贤几人最爱看避火图,虽说笔力轻浮不稳,但引人入胜,光是瞧着就有些把持不住了。

雾宁眨了眨眼,若有所思的看了刘询一眼,刘询面色通红,急于解释道,“图册的内容属下一眼都没瞧过,问刘贤和春香,他们两知道。”

雾宁察觉到话不妥当,扯着嘴角笑了笑,再次抬手示意刘询起身,“好男儿有泪不轻弹,你往后遇着事儿别哭,慢慢说,春香抢东西是她不对,待会她回来我问问她,对了,春香抢了刘贤的东西,为何刘贤不自己来?”

刘询一脸谄媚,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他忍了,tiǎn着笑上前,“常听人说长得好看的人心眼一般都不坏,春香姑娘,早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你别与我一般见识。”

刘贤面色微变,侧身抬腿,一个纵身跃到她马上,春香骑的是谢池墨的马,马xing子烈,平日就认两人,谢池墨和春香,春香刚骑马的时候,刘询等人还窃窃私语过,骂那匹马是个见色忘利的,见着男人,抬着马蹄往死里踢,见是女人,老老实实不动了。

月色清明,走出军营的正门,一条宽敞的路直通边溪主城,她挥舞着马鞭,暗暗记着雾宁要的东西,风拂过两侧,吹得树木吱吱颤动,偶有一两片枯叶掠过她头顶,春香不为所动,瞅着城门口的光越来越近,两三人骑着马迎面而来,对方声音粗犷,春香想充耳不闻都难。

少年语气含糊,她隐隐约约听到图册二字,具体内容不明。

若不是他和布庄掌柜有几分jiāo情,冲他捂着裤裆进布庄,掌柜能报官将他抓进天牢,判他个侮辱良家fu人之罪了。

“我看见世子夫人侧颜了,美得无话可说,你们别瞎嚷嚷了,我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么多年,军营总算有像样的活着的女人了,能不让他们好奇吗?尤其从刘贤,刘辉,刘询等人的反应来看,这位世子夫人生得花容月貌,倾国倾城哪,更厉害的是能把雷打不动的世子折腾得起不来床,放眼整个元周国,这种女人的数量少之又少,不知世子走了什么运,二十几年没女人,一来,来个绝色,他们想不羡慕都难。

不知谁说了一句话,众人怨气难挡,对刘询上下其手,片刻的功夫,衣冠楚楚的刘询就只剩下裤裆下的一层遮羞布,这还是他拼命死死护住的,杀千刀的,他话多爱碎嘴不代表就是他说的啊,他满面春风是因为立了军功,立了军功好吗?

“我吃得消,我要跟着你。”雾宁睁开眼,潋滟黑亮的眼眸映着他俊朗的五官,她再次道,“我要和相公一起。”

刘询不敢再像方才啰啰嗦嗦,拧着眉,言简意赅的解释了通。

yu求不满的男人招惹不起,几人默契的隐藏身形往黑暗中躲,这种时候被谢池墨发现他们听墙角,肯定连他们一并处置了,他们世子爷,可不会手下留情。

☆、第023章自作孽哦

“不会。”他选择驿站,不就是看中屋子大,隔音效果好吗。

雾宁不懂军营的生活,在军营里,大家唯一的乐子就是聊女人,兴致勃勃,好不热络,他和雾宁亲昵,定会成为众人的谈资,他不想雾宁被他们整日挂在嘴边。

雾宁低下头,修长的睫毛铺开在白皙的脸颊落下圈黑影,她僵直着身子,纹丝不动,而谢池墨的手,隔在二人中间。

谢池墨一僵,目光望向黑压压的窗外,眼里闪过意味不明的光,神色晦暗不明,他走过去,盯着天际黑压压的乌云道,“用过晚膳再说。”

黑衣男子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眼神一眯,手里的茶杯飞了出去,直直砸向刘询下盘,刘询在春香脚下吃了大亏,对那处格外敏感,察觉茶杯的方向冲着裤裆,双手往前一挡,连闪避都忘记了,茶杯砸在他手上,手背乌青一片。

谢池墨低着眼皮,默不作声,侧耳听了听隔壁动静,刘询嗓门大,依稀有声音传来,但雨声大,听不真切,他蓦的眉头舒展,盯着雾宁晶莹红润的脸颊道,“没事儿。”

哈哈哈哈~

店小二双眼发直,握着金子的手颤抖了下,背过身,张嘴咬了一口,是真的金子,他转身谄媚的道谢,络腮男不发一言,yin沉着脸走了,店小二收了金子,心里奇怪不已,这等有钱人,住上房绰绰有余,为何独独要了柴房。

“”饶是素来话多的刘询,此时也找不到一个词来形容自己的心情,可惜了,有什么可惜,天要下雨,谁都拦不住,何况,图册不是他们的,遭受损失的也不是他们。

刘询见刘辉不为所动,像是明白刘辉的怒意,悻悻一笑,“你们叫我小询子,我听着亲切,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以后都这么叫。”

“”得了,他有正事,可没空管他那玩意,他自己斟酌吧。

“”他们该庆幸,刘贤挡在他们前边吗?

身为主子,难道不是最怕下人一言不合窝里斗吗?

回过神,雾宁已脚步轻快出了房门,谢池墨低头瞅了眼自己裤裆,目光暗了两分

雾宁被谢池墨保护得好,浑身上下干干爽爽,进了屋,雾宁打开包袱为谢池墨找衣衫,服侍谢池墨换衣衫,动作娴熟,“天色黑沉,不知明天能否放晴,不放晴的话,我们岂不是要住几日?”

侍卫灰溜溜走了,来的路上他就猜到是这么个情形,结果,和他预料的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