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刘询的呐喊求救,雾宁自然而然忽略了。

众人先是埋怨谢池墨不通人□□故,这才多长时间就被美色迷惑得昏庸无度了,待看谢池墨骑马离去,众人又把怨du仇恨的目光转到了刘贤等人身上,要知道,谢池墨刚回京,他们依然起早贪黑的cāo练,不敢松懈,谁知,京中来消息,说谢池墨睡了个女人,日晒三竿都没起得来床,得知这个消息他们才开始偷懒懈怠的,追根究底,祸源就是那个消息,谢池墨沉迷美色起不来床与他们何干,他们依着军营规矩,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怎会发生这种事,都是刘询,没事扰乱军心

雾宁毫无扭捏处,手搂着他脖子,蹭了蹭他下巴,声音残着几分余韵过后的沙哑,“现在也行。”

谢池墨没有吭声,其他人也俱沉默,虽说以刘询的xing子,拦截络腮胡一行人运送的墨锭肯定有其他原因,但不得不说,刘询有句话说对了,’大批官银流入边溪,对方有什么yin谋?边溪局势复杂,稍有不慎,牵扯其中的就是三国之间的战事,由不得谢池墨不管。

“那你回来做什么?”

无风无月,周遭漆黑一片,墙角的藤蔓下,一群人贴着耳朵,听屋子里的动静。

雾宁手指了指外边,小声道,“怎么了?”

刘询被派去越西国,杀鸡儆猴,其他人惊魂甫定,极有眼力的不再探听谢池墨和雾宁之间的事儿,谢池墨这会儿心情不好,谁撞上去谁讨不了好,他们不是傻子,可不想做第二个刘询。

雾宁不肯,柔声道,“我怕。”

“不行,那种事,天黑了再说,你很想要?”谢池墨盯着雾宁,她脸颊透着自然的潮红,不像是情动的样子,对这种事,他比不得她主动,犹记得在驿站的时候,她不乐意和自己亲热,想着逃跑,被他抓回来,她迫于无奈用手为自己解决,老夫人应了他们的亲事后,她自己主动靠过来,言行举止,和在驿站当晚大相径庭,他缓缓道,“在驿站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愿意跟我亲热?”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这句话,究竟是谁说的,简直太他妈正确了,他暗暗发誓,回到边溪,他一定要把自己落了三道锁的盒子打开,光明正大的研究往回收藏的避火图,要他们笑话自己。

黑衣男子眼底带着浓浓兴味,面上却是不显,稳重道,“没什么。”

没想到,有生之年,能遇到位女子,脸皮比他们还要厚得多

几人推开门鱼贯而入,打开上边箱子,将里边的字画全倒出来,抬开箱子,打开下边的箱子,将里边黑漆漆的东西全拿出来堆在空了的箱子里,然后将一堆被雨淋湿的字画放上去。

刘询伸手探向箱子,刨开上边模糊不堪的字画,他随意抓起一副图册,书页黏在一起,难以翻阅,刘询本着既然来了就要瞧个仔细的态度,缓缓掀开一张纸,周围模糊不清,就剩下中间两处,像是倒画连绵的山峰,山顶还有两点,是一览众山小的意思吗?刘询面露鄙夷,“随便勾勒两笔,画个倒着山峰就能卖钱,文人就是矫情,亏得这种玩意也有人买。”

“”小黑子,谁他妈娶的名字,他叫刘彦,刘彦,刘彦,重要的事情重复两遍。

想到这,他又精神振奋起来,摆脱倒数第一,他往后也有指使的人了,舒服。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给他等着。

她很生气,她想打人,雾宁感受不到吗?

“”谢池墨心头一颤,手搭在她肩头,蹙了蹙眉,极力想把她推开,软香在怀,他动了动,终究没将她推开,哑声道,“你先起来。”

刘询往上两台阶,回眸扫了刘彦一眼,眼神落在他被雨水淋湿贴在额头上的头发身上,好整以暇道,“黑衣,真该把你发髻上的玉钗拔掉盖住脸,知道为什么吗?”

此事有蹊跷。

马车内没了声,春香心灰意冷,反观周围的侍卫,无不失望的和马车拉开了距离。

刘彦一顿,只听刘询又道,“刘彦这名字不好记,黑衣好记多了,整个边溪城,谁不知世子爷身边跟着的黑衣男?”刘询声音温润,眼神夹着丝玩味落到春香脸上,“春香力大无穷,和男子不相上下,得罪了他,小心她打得你屁股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