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饭的时候,关以豪向大家隆重的介绍了一下我的继兄:“这位夏修大帅哥是我打保龄球时认识的好朋友,他刚从国外回来没多久,现在在银行工作,可是位年轻有为导师给我的任务我还没有做完,我这就得赶回去写程序了。

师兄听完我说的话之后,放在键盘上的手指一抖,一个不小心竟生生的删掉了我一大段的源程序!

我呲着牙对杜昇没心没肺的笑着说:“好!你尽管放心大胆的去处理家事,时间再长点也没关系!吼吼!”

看着杜昇做完这一连串的动作,我不由得有点愣住了,整个人完全沉浸在被爱人悉心呵护的浓浓甜蜜之中!

我极纯真、极乖巧的叫了声“杜总好!”,还一本正经的弯腰行了个特别标准的问候礼。

我立正站好,抬头挺x,还敬了个礼对师兄说:“报告赵和平大爷!这一星期以来我通过自己的种种艰辛努力,并在充分运用了我万能无敌的智慧之后,争取来一件天大的功劳:我让伟士同意跟我们一起合作项目了!”

我一听立刻惊恐的瞪大眼睛向他求饶:“壮士!英雄!好汉!您饶小的一命吧,小的禁不住天天这么高频率的震荡呀!”

我做出纯稚无辜的表情对杜昇撒娇发嗲:“昇昇,我们还是不要再那个了,虽然我知道你在那个上,从来没有服过任何人,可是如果咱俩再这么持续不断的爬巫山逛云雨,你早晚就算不服人也会扶墙的。”

杜昇走了几步忽然在前边停住,然后猛的向后转身看着我的脸,声音冷得要死对我吼道:“说!要干嘛!不说就别跟着我!”

时间太长了,我等不了那么久,于是我跟师兄打了个招呼就匆匆的买了张到b市去的火车票。在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之后,傍晚的时候我终于到达了b市。

我们的眼神有瞬间的交汇,然后,彼此全都面无表情的收回各自的眼神。他带着众人继续向前走;我面带微笑从容的踏出电梯。

我说那你得提前给我预备两瓶泻立停,因为吧我要让你放天上去唔熬唔熬的灌上一大通东南西北风,我合计着怎么着下地之后我也得拉稀拉它个稀淌哗啦的。

我眩晕了!我有点懊恼,为什么绕来绕去,躲来躲去的,到头来竟然又回到这个状态了!

顾倩仔细端详了我一会儿说:“品品,我怎么觉得你好像瘦了呢?这刚多长时间没见啊,还出落得有女人味了呢!啧啧啧,你说,你最近是不是交桃花运了?”

我虽然平时看起来是一个糊里糊涂很不着边的女孩,可是一旦是我认准的事,我就会往死里去钻牛角尖。

杜昇说:任品,这次是让你上场亲自动手玩的。这样有个分数低的比衬着,我的心情会更好。

我拎起一瓶啤酒一步踩得比一步沉重的蹭到杜昇身旁,皮笑r不笑的对他说:“杜总,我帮您满上!”杜昇带着一脸的欠揍笑容别有深意的对我说:“不知道任品同学的母亲让不让你喝酒啊?”然后又转过头对他旁边的校长说:“现在的家长对自己的孩子太过呵护溺爱了,有时候孩子明明已经老大不小了,却还总是把她当成小孩一样看待,导致孩子本人也总认为自己还小,其实我像任品这个年纪,都已经在海外开办我的第一家公司了。”

我对着台上的人眨巴眨巴眼睛谄媚的笑,杜帅哥似乎接收到了我的狗腿表现,眼睛不落痕迹的白了我一下。这白眼让他飞的,可真t的叫个魅惑!

去!我晕!大哥的逻辑有问题!我都说我不是来相他亲的了,可是照他的话去理解,他似乎觉得我本是想相他的,可是由于无法满意他那身简朴的衣服所代表的经济地位,才由想相他变成了不想相他。我有点纳闷,帅哥你的判断怎么就那么自我呢!

我走出几大步远之后,师兄在身后叫我。我回头,看见师兄正倚在门框上看着我,脸上没有平时的嬉闹表情,很平静样子,只是他的眼神里藏了太多的东西,那里面的努力隐忍和苦苦压抑让我看了心里一阵发酸。我心疼他喜欢上不该喜欢的我,一如我喜欢上不该喜欢的杜昇。

师兄看我几眼之后,忽然面容一展又换上了平时那副嬉皮笑脸的表情对我说:“任品同志,我代表我父母向你昨天晚上无私伟大的奉献j神致以最崇高的谢意!”

我想像平时那样跟师兄肆无忌惮的扯皮,可是不管我怎么努力却始终回不到以前什么都不知道时那样的自然。我强扯出一个看起来算是自然的笑容对师兄说:“行了行了,我快累死了,我得回去歇着了。你也赶紧回去再睡会儿。”

师兄痞痞的跟我做了个再见的手势,我“切”了一声对他说赶紧滚进去吧别耍帅了;然后师兄做着一副吊儿郎当的死样转身晃荡回屋去了。

我长长的吁出口气。还好,最起码,一切从表面上看还是和从前一样的。

我转身,往宿舍走。

我觉得刚才转身的时候眼神的余光似乎扫到了某辆车。

我的心砰砰砰的一阵剧烈跳动!

站住,转身,呆住!

一辆黑亮黑亮的大轿子正停在门口!

车门玻璃已经被摇下来,里边杜昇绝美的侧脸在明媚的晨光下就这样毫无预兆的撞进了我的眼睛里!

我欣喜若狂,飞快的向大轿子跑过去!可是跑得越近我越觉得不对劲,杜昇看我的眼神又哀伤又疏离!

我心里开始发慌;我叫着杜昇的名字马上就要跑到车子跟前的时候,杜昇却在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之后,绝然的转过头去,绝然的升起车窗玻璃,绝然的发动车子,绝然的飞驰而去。

我傻了。

我呆立在大门旁边,一动都不能动,我觉得我的呼吸我的生命刚才都已经被那辆绝尘而去的轿车一并带走了。

我回想着几秒钟前杜昇的脸在墨色的玻璃下一点一点隐藏下去的那一幕,突然觉得,杜昇,他在一点一点的远离我!从那他接了那通电话开始,从他决定回纽约开始,从他三天都没给我打过电话开始,从他刚刚看到我一早从师兄的屋子里走出来开始,从他听了我们说不清道不明的那番胡闹对话开始。

杜昇!杜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