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要告诉我是谁指使,我不会拆穿,全当不知,我定会保你全家性命。"那语气是毋庸置疑的。

“哦?贵使看中我哪个子弟了呢?”阿史那欲谷有些好奇。

“风,我恐怕支持不了多久了,我打算”

“你个没良心的,就这么没声响的跑了,你是要急死人吗?”迭云收回刚刚的惊喜,怨怒地瞪着卫子君。

能不想吗?他这一生最爱的小女儿,从小抱着、哄着、呵护着的小女儿,才华盖世不可方物的小女儿,他的心头肉,他的小心肝儿!

但她决定的事,谁又阻拦得了,几日过后,她纤细柔嫩的长指侧边磨出了茧子。她看了看手指的细茧,淡淡一笑,虽然是异常在乎自己外形的人,不允许自己有任何的缺憾,但这点遗憾,她还可以忍受,因为她必须要赢。

这个七岁的小女孩,是阿史那欲谷与侧妃热依阚的女儿,长得乖巧可爱,总是缠着卫子君不放。

见到她识破般的笑,阿史那欲谷一阵臊热,不敢去看那对直射过来的笑意盈盈的水眸。

“只是,我被大昱人所救,在大昱这半年,身受大昱人恩惠,又怎能去祸害大昱百姓,我只希望两国交好,百姓安乐,不要再打来杀去。”

卫子君苦笑着摇摇头,不得已道:“那大家都坐下来吧!”

温柔的劝慰显然起了作用,男子啜泣着抬起头,晶莹的瞳眸盯着卫子君的脸,在那张脸上看来看去,大手轻抚上那张思念已久的脸,忍不住又哭起来。“不要再离开我,答应我,不要再离开!”

“等等。”贺鲁补充道:“别碰它身上任何地方,它不准别人碰,否则会踢伤你。”

贺鲁转向卫子君,轻蔑道:“哥舒伐说你失了记忆?我看你装得倒是像啊!连自己的亲信部下也不识得!躲回大昱做你的逍遥掌柜!可我们的可汗可是想你想得紧啊,一日没你伺候在床畔,他寂寞难捱呢!”

“疾医就不必找了,你的男人,死活我并不关心,只要你好好活着就行了!”寒玉般的脸颊没有一丝表情,眼中的冰冷,犹如寒冬旷野的一阵风,吹过皮肤,让人瞬间的凉透。

望着依旧青紫的脸,卫子君担忧不已,伸手探入被中去触抚那肌肤,依旧凉凉的一片。

昨日?这么说已经是过了一日了,卫子君腕的绳索,望向李天祁,“二哥,我先帮你解了绳索吧。”

眼见着局面越难以收拾,并且有愈演愈烈之势,卫子君狠下一颗心,伸手点了他的**道。

“哎呦——我说这位大爷,谁个惹您怒了?”一个妖冶的中年妇人扭着腰肢行了过来。

“想必应该从你师傅那里听到过,那个狠如蛇蝎,人面狐心,人称九死一狐的南宫阙。”

打从余杭回来,便被他留在这里,她想想也便由着他了,毕竟,他呆不上几日了,在这有限的时间,大家只求能多聚聚了。

看着她那责问的眼神,李天祁心中苦笑,这差事可不是他办的,他也是方才得知这事,不过他那记凌厉的目光,极具震撼力,倒颇有皇者之风,想来若他能做皇帝,应该是个不错的皇帝。

旁边的怜吾见状,故意低咳了两声。

他这是在干什么?当手触上那黑,李天祁突然惊醒。

“二哥快放下,我好着那,快将馨菏姑娘先抱过去。”挣扎着从李天祁怀中爬下来。

“嗯!也好,那便考琴棋书画。”苏离转向李天祁,“李兄,如何?”

画船歌舞起,

两刻钟过后,大局已定,各自拾起死子清点棋盘,双方白绿各占了几块,胜负难分,仔细数过后,卫子君以三又四分之一子胜了李天祁。

而怜吾能够嫁给他,也是幸运的,不是每个公主都有这样的好命,遇到一个懂得温柔呵护,知疼知热的丈夫,便算是没有感受过他火热的情感,又如何呢,她很知足了。

门外传来一声闷笑,“你猜猜。”

卫子君转身上楼进了房间,把门一插,席地坐于几案后的席榻上,手抚额头陷入沉思。

刘云德突然很感激那歹徒给他的这一刀,以致她才能这样的站在他身边,抚弄他的躯体。她身上隐隐的一股特有的暗香窜入他的鼻息,纤细的指尖轻触游走在他的后背,阵阵**传遍全身,心头一阵猛跳。

正和客人寒暄着,一个小二跑上来,“掌柜的,不好了,刘管事他……他晕到了。”

“时罗漫山,恐怕突厥的野心一直是越过时罗漫山啊。突厥大军勇猛异常,多亏此次率军的将领谋略不足,刚愎自用,若是那智勇双全的左贤王2在世,恐怕,我们的领土又要缩小了。”

进了房间,关上房门。“你想好了吗?”

刘云德将脸欺向卫子君,“如果我不同意呢?”

“没钱是吧?你若养不起我,便就此放了我!”

几个回合下来,卫子君自然探出此人武功奇高,自己并不是他的对手,那刘云德也是越战越勇,见她气息渐弱,大喝一声:“不同你玩了!”接着猛地推出一掌,一股强劲的气流将她推倒在一丈开外。

“你是谁?”那人皱皱眉头。

“这话应该是二哥三哥同我说才对,你们府宅大院住着,我可是连草房都没有,你们锦衣玉食,我可是在山中吃野果子……”还没说完,卫子君就觉得不对,山中吃野果子!?怎么把自己说成猴子一般,正琢磨着,那边已是笑得昏天黑地。

“我还多给你和段莘多留了一份。”卫子君贴向六郎小声说道,随即单独掏出两块银子放到六郎手里。

卫子君拼命甩着被捏得红的双手,颇为怨怒地看了他一眼。

“你……轻浮!”迭云终于肯开口了。

“那怎么行,天这么黑,出了城什么都看不清,你一个人若遇到歹人怎么办?便是回去,也要差人驾车送你回去,可是有回去的必要吗?你明日还要赶来,何苦?”

卫子君边喝着汤边问:“三哥,那些个粮商可有说出什么吗?”

“哈哈哈……四弟放心,三哥必会亲自照料。”陈长乐不可支,这四弟就是可爱,喝点酒,好似要交待身后大事一般。

卫子君听了诧异得要命,这李天祁是怎么了?平时李鸿翊在时都是那个人为难她,今日可下那人不在,他怎么居然比那人还要可气。居然把她比作那些坊内的女人,他不就是想让她出来献个丑吗?她偏不!

那些女子乍看到如此满园的美景,惊叹的赞美声响成一片,纷纷娇笑着扑向那些花朵。连那不合群的馨菏也喜悦的飞奔过去。

“使君哪里话来,只要使君开心,小人还有什么做不得的?小人只有遵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