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种话难以出口,还是硬着头皮说出来,她知道李天祁生性洁净,不喜不洁之物,但听说中了**,如不交合,会有性命之忧的,她怎能让二哥冒这样的险,更担心他久涨不泄会伤了身体。

也难怪,这般风姿不凡的人物,她们是几年也见不到一个呀。

卫子君从不束腰带,别人只当她不喜欢,原因只有她自己知道,如果束了腰带,显出纤腰,难免被人侧目议论,而且把胸部也显得突出了,是以她从来都是除了右侧衣摆悬挂的玉佩,身上再没有多余的饰物。

脸上似有羽毛拂过,泛起微痒,熟睡的人不满地嘟囔了一句,向脸上拂去,当手拂到一温热物体,惊得即刻由梦中醒转过来。

老人抬起老眼望了许久,回过神来,双膝曲地,重重跪了下来。

那小二充满感激地看了卫子君一眼,退了下去。

“腰细沈檀香菡萏,雪肌仍是玉芳华。我看四弟亦如是呀。”李天祁在卫子君身上扫了两眼,突然两手抚上她的腰,“让我来给四弟量量腰身。”

李天祁拿出已经湿透的巾帕递给卫子君,她便将巾帕覆在馨菏脸上,捏住馨菏的鼻子,俯身下去。

“嗯!子君认为呢?”李天祁看向卫子君,眼神中充满了玩味。

浓荫荷畔藏佳人。

卫子君看了一眼李天祁,手执绿子放了下去。

“你看岸边那义仓,高广至此,储粮百万石,够几十年之用,灾害之年开仓济民,征战之时以备军需,杨坚果真千古一帝,实有有远见啊。统一华夏,恢复汉文明,开凿运河,清简法令,躬履节俭,实乃一代明君。也许,杨广想越他的父亲,但好大喜功,过于急躁,终不得法。但他重教寻典、完善科举,为汉文化作出的贡献却也是有目共睹。”

闻听此言,白了他一眼,“好了,今日的事不准张扬,你出去吧!”

卫子君本能的回头看了一眼,却见一个身着胡服的大汉向她奔来,后面还踉跄跟着两个也是同样打扮的人。

“公子放心,这些恶人,老夫一个都不放过。”

“卫公子客气。”回过礼后,伍县令转身命道:“来人!将这些匪徒全部拿下,下入大牢,听后审判。”

“四弟真是可爱呀!将来我们兄弟该不会为他打起来吧?啊?”陈长笑着看向李天祁。后者笑了起来,“难道公治喜欢四弟喜欢到不介意他是男人?”

卫子君刚抬腿迈出门槛,六郎就叫到:“咦?你的嘴唇怎么肿了?”

“你是何意?”刘云德站了起来,“你……可是做了什么?”

“你是我婆姨,我当然要管你。”

跟着跟着,便跟出了城。

看来这人想要进店,因为时间尚早店门还没开。做酒楼这种生意,是不用早起的,和小店不同,这个时候是不上人的。

“二哥、三哥,多谢你们相识以来给予小弟的兄弟之情,手足之助,小弟再敬二位兄长一杯。”敬过两位兄长,卫子君转向段莘。

卫子君等三人或搀扶或照应的将这些个客人们送上骄子,又打赏了那些下人,不由松了口气。她要的便是这种效果,以至于她用白开水和那些客人们干了一杯又一杯,只把他们灌得晕头转向,晕得那些素来工于心计的人都没怀疑过她何以千杯不醉。

“什么风华鬼华的,二哥不也是一表人才吗!”

“迭云,生气了?”卫子君轻声问道。

“子时!”陈长答道。

耍酒疯!?

这话犹如当头一棒,卫子君双唇微张,双眼迷蒙,愣在那里。那神情说不出的诱惑。

那乐器音域宽广,音色柔美清澈,甚至还能奏出和弦。那精妙的乐曲、非凡的旋律,不由令在座所有人动容。

“张使君!四弟!后院花开正好,我们去赏花可好。”陈长一脸的兴致。

厅内已经来了十几个客人,想来都是道贺的。地上排了两溜几案,案上摆满茶具,这些人都席地坐在几案旁边。

卫子君还没来得及仔细欣赏,就听见喧闹声响,接着就被一股脑涌出来的一群女子围住。

震惊!讶异!好奇!甚至侥幸!一股脑涌上来。不出意外的话,她将是一个或可说唯一一个能够得知这段被掩盖历史的见证人。

卫子君跟着结结巴巴的念完,就见李鸿翊从靴中抽出一把匕划破中指,将血滴入酒碗中。卫子君看得一抖,还要这样吗?心中正哀叫不止的当儿,一把匕已送至面前。

“仁兄折杀小弟了,小弟一介粗人,虽识得几个字,却怎敢参言朝中大事,仁兄莫要讲笑了。”卫子君推辞道。

“公子不会那么吝啬吧,我似乎记得可是有人答应了要给我一千两的。”

而今,让师傅和迭云过上好些的日子,成为她奋斗的目标,好似她这一生,都在为别人奋斗,看着别人因自己而得到幸福,她也便觉得幸福。

“你还有何事?”卫子君不耐烦地蹙眉。

“你看你都干了什么!”白衣男子狠狠瞪了黑衣男子一眼。

“小二!还不过来这里伺候,一转眼便没了踪影!”白衣男子那边沉声开口道。

“是。客官请稍后。”卫子君将菜单送去厨房,又带了壶热茶回来。

这世事难料,人的际遇也是难以掌控,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卫子君已经扣上一顶小二的帽子跑前跑后了

那陈将军似乎早已听出这片胡言乱语能有多少真实在里面,所以也不去理会她的回答,只是这抓紧她的手依然不肯松开,眼睛却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了几个来回。

“不跟你去恐怕被人拐丢了都不知道。”迭云白了卫子君一眼。

“你想说师傅坏话吗?”迭云呲起一排小牙。

“住在这荒山野岭的,你难道不是个村夫?我尚且做着本分的村妇,你倒在那里装什么清高。”卫子君毫不留情回了过去。

是以,这块无人侵扰之地,便真的成了世外桃源、人间仙境!

“迭云,去拿药。”老者吩咐道。

不知为什么,他竟然不忍心这具身体留下疤痕,所以也将师傅最好的药都拿来了。

“将军,这里还有一个活着。”远处传来说话声。

因着她的被伤,李天祁心中已是怒极,又见那男子暧昧的盯着她,素来沉稳善于审时度势的他,不知因何,失了那份冷静,一如了怒的雄狮,阴狠之气尽现,上前扯住了那男子襟口。

但他已然功力尽失,以至还未做任何动作,便被旁边另一个玄衣男子一掌拍倒在地。

到底是练过武的人,比普通人还是灵巧,李天祁快弹起,转身跃向那男子。

“住手!”卫子君一把拉过李天祁,怒斥道:“情知现在打不过人家,却还要用强,不知道忍耐一下吗?坐下吃饭!!”

她实在担心他这样冲过去白白挨打,又生气他不合时宜的逞能。拉过他就按在桌旁坐椅上,然后自己也坐了下来。

“吃饭!”卫子君冷声喝斥李天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