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开双眸,惊见来人。手中抓着来人的手指,傻愣地瞅着。

不经意间,目光扫到一个老人。

怜吾依旧有些气不过,“四弟何必如此,是他们弄错了,叫他们补过便是。”

他当然会觉得奇特,因为这一词牌韵律是后唐才出现的,卫子君暗道。

当唇落下,围观的众人都抽了一口气。见他吹了几口气,又起来按胸,然后又吹气,这么折腾几下,地上的人居然呻yin了一声。

李天祁看向卫子君的一对利目一瞬不瞬,那频现的精光令人察觉不到里面的情绪。

喧声到海迷红雾,

一盘棋用了两刻钟时间,毫无悬念的,卫子君占了大片地盘,怜吾只勉强活了两个角,四边及腹围大片区域都是卫子君的白子。

的确,成王败寇,历史是胜利者撰写的,儒家修史者对隋炀帝道义上的评价确是苛刻甚至是偏激的,因为他们把他描写成的典型的“末代昏君“,却完全忽视了他对汉文明所做的贡献。要知道便是当时唐太宗的贞观时代也远不及杨广的大业前期富庶,而唐太宗被称为千古一帝,杨广却落了个万世唾骂的恶名。这就是历史。胜利者的历史。

“我为何会在这儿?为何会?,我……我喝多了,不记得。”刘云德苦恼地摇摇头。仔细回想,依稀记得是他觉得很晕,也很冷,便去敲卫子君的房门,门开后他便扑倒在她的床榻,她上榻以后他还好似还抱了她取暖,想到这里不觉脸上有些烧。

那大汉一把抓住卫子君手臂,“王!真的是你吗,你真的没死?王,我不是在做梦吧。”那大汉说着居然红了眼圈。另外两个也围上来一齐叫着“大王”,皆是双眼红红。

“公子这话见外了,老夫自当尽力,请问公子,那几个人如何处置?”

“伍明府——”地上的斜眼汉子看见伍县令,“是我呀,伍明府。”

“有没有什么送四弟的,我帮你捎去。”

“乱说,这灯笼晃的。”卫子君斥了声,手指慌乱抚上嘴唇。

“什么事?”刘云德不由好奇。

“什么!?谁……谁是你婆姨!?”卫子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卫子君一看,这人并不无赖,不妨打探下此人住处,于是笑道:“客官不必如此,您只需将您住址告诉我们,明日我差人去取便是。”

“敢问客官在此徘徊可是有事?”卫子君上前拱手问道。

将蓬内矮桌端出船头,拿出食盒摆上,因为怕洒,没敢带有汤的菜,只是一般的几碟下酒菜。横切酱牛肉、红闷酥猪蹄、干果拼盘、咸鸡手、两盘凉拌菜,外加两碟点心。

恭送这些人走后,卫子君等几人返回来,伙计们已经迅地收拾好桌椅碗碟,看来她以前对待员工的训练方法用在古代人身上也是很有效果。

“二哥放手,好痛!”卫子君痛得蹙了眉,用另一只手企图去解救被困的手。

迭云不理,倚着竹干一**坐下。

“三哥又说笑了,我怎么不知道。”

她!?

不知为什么,李天祁的确想看看醉酒的她会是什么样子。

一曲弹过,众人齐声叫好。馨菏起身施礼,回到位子上。

那几个将军心有不甘,他们可是看到将军被踩才憋红了一张脸的,真是!

咦?这个时期胡床座椅应该广泛的应用了呀?看来还是个过度时期,堂堂的将军府尚且席地而坐,想来应是根据个人喜好而取舍的。

下了车,入目的是高出白色围墙的恢宏的建筑。

这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闻言,李天祁马上接口道:“我李天祁。”

“贤弟初来此地,必不了解当地情况,是李某唐突了。”

“公子请客?”卫子君反问。

“吃饭了!”迭云做好饭后,出来叫卫子君。见她正坐在垄上沉思。

“贵客有什么抱歉!?事情不是您引起的,见死不救也不犯王法,不是吗?”讽刺的意味更浓了。

“我是想看看他的来头,难道你不好奇?”然后又闷笑着道:“也顺便看看他的笑话。”

“六郎——”卫子君不悦的叫道。“还不快来伺候客人。”

将倒扣着的杯子一一掀开,然后将热茶斟入。刚倒了一杯,手就被人捉住。

“要是需要,只是公子这般人物,怕是做不了这等伺候人的差事。”六郎看着卫子君的细皮嫩肉,看着那干净清爽的模样。这样的人怎么能做那种差事,连他都不忍心让这么干净的人沾了那身油烟到处召唤客人,这真不是他该做的差事。

“你姓卫?”

卫子君转身就跑,不想一转身便撞上一个坚硬的物体。一抬头对上一张铁黑着脸的俊美坚毅的面孔。

他的确担心,卫子君这个样子出去实在太扎眼了,虽然穿得普普通通,但那身上好象会光一样,便是混在人堆里,也会一眼就给人叨住,这样引人注目,万一被哪个色鬼觉她是个女人,那还得了吗?

“师傅会传音入密,也能千里听音,当然能听到。”

“你你你……不识好歹!”迭云气得一瞪眼,“你”了半天。为她好,她还不领情!

他们的住处就在幽谷中部靠西的一块空地,房屋由细竹搭建,茅草铺顶,小小三间,坐南朝北。南面崖壁的阴影刚好投到房顶便止住,让小小的竹屋既能沐浴到一半阳光,又倚了身后一片清凉。

“是,师傅。”那唤做迭云的红脸少年应声出去了。

约么半个时辰,人又回来。手里多了个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