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江公子站起身来,合上手中折扇,眉头紧锁,略一思忖,已是张口成诗:

“四弟过谦了,嫂嫂才是棋艺不精,每每与你二哥下棋,他要先让我几子,次次都还他。悬殊太大,下着无趣,以致想找个人下棋打下无聊时间都不成,所以今儿个才逮着四弟下一盘。”

“世人只当他是昏君,却没有看到他的努力,他也是一个有报复的人啊!他扰劳天下,开凿运河,虽然劳民,但为后世留下无尽福祉,征伐高丽,虽然穷兵,亦不难看出他一统天下的雄心。不过不得法罢了。也许正是这屡次的开疆拓土才让他顿生无力之感,不知该何以对天下,才会那般逃避的吧。”

“刘云德!醒醒!刘云德!”推了几下,人依然没有反应,耐不住性子伸手抓起刘云德衣领将他一把扯了起来。

到了店中的时候,正是客满,卫子君看了一眼喧闹的大厅,径直向楼上走去。

“明府若是不收,那就是嫌弃卫某礼轻意薄,那卫某以后便再也不敢登门了。”

此时伍县令也领着一众捕役到了,伍县令命人将聚云楼围住,带了十几个青衣吏进了聚云楼。

“本以为这场仗会打上半年,没想到这么快便结束了。”李天祁叹道。“过两日我便回京师了,任职前想去吴郡看看,真想四弟呀!”

“是他们!?明日他们再来便留下他们,安排他们吃饭,好生待他们,等我过来。”

这日午后,客人66续续地散去后,卫子君把刘云德叫到三楼房间。

“只是不想让你乱动,你伤好自会放开你。”刘云德淡淡道。

“客官,我们这店是专门给那些达官贵人开的,用的材料都是上乘的稀有珍品,加工也是比别人细致,就连给你喝茶用的杯子也是值二两银子的。”

走到了聚云楼,见一人在门前徘徊。

卫子君气得一把推开陈长,怎奈这船又剧烈摆动起来,人又开始不自已的大叫。没想到,在这船身摇摆之际李天祁又跳了上来,吓得她大叫着蹲下去扯着陈长的衣摆,等段莘跳下来时,她干脆已是爬在了船上。

“这可是你说的,今晚不醉不归啊!”陈长摆脱了刚刚的异样情绪。暗道,这男人长得太白净了就是不好,就不象个男人那么粗邝。

“你到底是谁?”李天祁突然抓住卫子君的手臂问道。

迭云听到呼唤,向着来人背过身去。

“想不到我这四弟,不但侠肝义胆,貌如长恭,才武略,我竟捡了这么个宝贝。”李天祁笑咪咪地道。

三个男人见他进来都站了起来。

“二哥,自家人就免了吧,小弟的酒量,二哥也是知道。不过,二哥好似还未敬过张使君呀?”卫子君想顺势叫他敬张郡守,以免他这样回去尴尬。

跪而交手臂之?卫子君搜寻着以前学的乐理知识,莫非这是那早已失传的箜篌?

“那三哥你们……你们也去吧……不用照管小弟。”卫子君不知该如何说出这话,斟酌了半晌总算说出来,她可不想耽误别人的好事。

拐过一帷帘幔,入眼的是一个宽敞明亮的大厅。

而卫子君,见他誓死相赠的决心,也就不再推辞,毕竟她不太相信什么能驱吉避凶,她只相信自己的能力。所以,这块玉,她并不在意。

敲了半晌的确没有白敲,终于敲出了一朝代歌。接着又敲出一棵历史展知识树,上面硕果磊磊,记录着每个朝代的展状况,一些人物事迹点点盈出脑际。从未认真对待过历史的她,将这颗枝繁叶茂的历史树归功于她过目不忘的头脑。否则她就算敲碎自己的头,裂开的也必是一个空壳。

“你讨厌的事,当然是我要做的。”说着将脸靠向卫子君,“我就让你做老四。”

“啊……正是,我是由于筹运粮草一事来到这里。但事情未果,不知贤弟可有高见?”

见到她充满恐惧与惊骇的目光,行凶之人扑哧笑起来。“拉你坐下吃饭!想什么呢?”

父母的离去让她的奋斗失了意义,追求成功也不再觉得幸福,只是机械地用一个又一个成就填补寂寞的心。父母,成了她心中永远的痛。

“这个,你先拿去用!”手伸进衣袖掏出两大锭银子。

卫子君愣怔地看向黑衣男子,惊讶不已,他安的什么心!?

那边的白衣男子看到这情形,俊脸一沉,手指抚箸微微一动。却被旁边的黑衣男子一把按住。

“是,客观要饮酒吗?喝些什么茶?”

话音落下才现这人居然穿着土布长衫,不由有些纳闷,许是这贵客故意如此穿着?但不应该啊,时下这贵族喜欢些个什么,又流行些个什么他可是无所不知,从没有听说流行了穿土布衣裳的,难道是自己看走了眼?但看这客人的气派,又不敢轻易的以这衣裳来定身价了。自问他阅人无数,可从未遇到过这么难判断的主儿。正思量的当儿,想不到客人却开口了,但出口的话却让他惊了个趔趄。

“既然无仇,为何刚刚那一拳如此凶狠,如果不抓住你,恐怕我已是瞎了。”

迭云教的功夫虽然没有学足十成十,但对付这些小兵还应该是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