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吓死人吗,黑灯瞎火的。”卫子君气道。

刘云德看着她那震惊的表情,心里不觉有些得意,他当然知道自己长得英俊,但他从未张扬炫耀过,但在卫子君面前,他不知为何就想炫耀一下,于是他扬扬眉毛,挺着胸,目不斜视地从她面前走过,经过她的时候,还故意撞了她一下。

“你想让我干什么?”刘云德冷冷地接过被子。

那白面书生走后,刘云德喊伙计结账。

卫子君很奇怪,以迭云这许多年跟随师傅,功力应该不逊于师傅才对,怎么会如此容易便被打败?原来迭云原是姓殷,他在襁褓中时便被那刘家之人一掌击得吐血,刘家之人以为襁褓中婴儿已死,师傅才得以将他救下。怎奈因为年弱,身体盈弱,自愈能力差,纵是师傅医术再高,迭云终是落下内伤。以至武功无法达至更深境界。

“四弟喜欢就好。”陈长不知丛哪里已是摇了一只乌篷船过来。

众人酒杯放下之时,赞叹声此起彼伏,“好,好酒,好酒啊,确是千斤难求啊。”

“你画的?”李天祁紧紧盯着她的双眸。

“还睡在别的男人家里!放荡!”脚下一棵嫩笋遭了殃。

“哈哈哈哈,我的宝贝四弟,你就连陷害人也是不眨眼睛。”陈长兴奋地大笑,“老二,怎样,痛快吧,哈哈,真是开窍啊。”

“将军和安抚使及李监军在书房,奴婢这就去通知将军。”

这叫她怎忍拒绝,只有舍命陪君子。杯酒下肚,卫子君告诫自己,不可再饮了。

“哈哈哈。”陈长笑了一声,“郎有情,妾有意,四弟,反正身边没有女人,不如将馨菏要了回去。”

“哈哈哈哈……”李天祁在一旁忍不住大笑,陈长麾下的几位将军也憋红着一张脸在那儿嗤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象有生以来从未这样快活过,自从他遇上这个四弟,人也总想开心地笑。

就这样流浪了一年,那天他遇到了卫子君。卫子君的那天的话让段莘冷了一年的心,瞬间融化。那暖暖的声音,暖暖的询问,暖暖的叮嘱,让他好想扑进那个暖暖的怀抱,那个怀抱一定象娘亲一般的温暖,他好喜欢这个人。当卫子君将银子塞给他时,他有了一个想法。

“魏晋南北朝!!!隋!大昱!天啊,那大唐呢!?”卫子君目光空洞的喃喃着,猛地抓住男子的衣袖,“小……小哥,这是大唐吧,啊?是吧!要么是隋末吧!?啊?是吗?”

“我十八岁。”

李龙翊虽黑着一张脸,但嘴角仍带着笑:“不妥呀,我这上对只有一种颜色,‘乌’与‘黑’俱为黑色,你却对了两种。罚酒!罚酒!!”

卫子君心中哀叫了一声,只有死死护住自己的阵地。“公子先放手,公子喜欢我回头脱给你便是,总不能在这里脱呀。”

聚云叟欣慰地点了点头,这孩子,他没看错。

“为什么要交给我们。咦?你在命令我们!?”黑衣男子琢磨着她的口气,她的确是在命令他们。

“他在说谎——”

正唱着的当儿,上来四位客人。皆是武士短打打扮,个个手持兵刃。

“那客官吃些什么,我这就叫人准备。”卫子君就势问道。

“六郎,快着点。”伺候着的伙计高喊着。

“是,常听家祖提起,说将军不但英勇,且为人仁厚,所以想不知道都不行,适才听闻守卫呼唤将军,所以卫某猜测必是陈将军了!”

向来倔强的她,从来都是吃软不吃硬,面对一个守门的奴才如此的刁难,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倔强的脾气上来,谁又拦得住。

卫子君听了并不恼,她真是喜欢上了这粗布衣衫,穿起来宽松舒适无比,别人怎么认为?那不关她的事。

“那也不能吃了,霉的东西不能吃,会坏肚子。师傅吃新的吧”卫子君竭力阻挠,同时夹了新的放入师傅碗中。

好思绪,又回到师傅身边,迭云也跟出来帮忙了。

卫子君气结,转过脸来狠狠的瞪着迭云,清澄的眼眸射出的光足以冻死一个人。想她如此骄傲的一个人,怎么能受个豆丁的摆布,正后悔方才那一声就不该叫呢,没想到他竟如此羞辱她。

“不要起来,快快躺下,现在好好养伤,不出三日即可下床了。扯到伤口,你可要躺个十天半月的了。”

待捡起那酒壶,便又开始骂。“臭男人,都是你,这就都洒没了。”

一路提档,一直提到五挡,仪表盘的指针指到18o。

正值晌午高峰期间,又来了一行十几个客人。店里的伙计忙上去招呼:“客官,您几位?这时客满了,请您稍候一刻钟,马上便有空位出来了。”

“你长几个脑袋,敢叫你大爷我等?”旁边一个黑短衫男子道。

“哎!几位爷,小的哪敢让爷等啊,只是现在没位子了,您看怎么着好?”小二连忙施礼,怕得罪了客人,一边又看向六郎,示意他过来。

六郎放下那边客人,走了过来,“几位客官,有什么招待不周吗?”

“哎呦——原本丹鹤楼的狗,怎么又跑这儿做丧家犬了?这么快就易主了?”为的黑衫男子道。听这话分明是来找茬的。

六郎细看原来竟是那日在丹鹤楼闹事的斜眼汉子。他裘再方手下做事,自裘再方被斩后便接管了丹鹤楼的生意。“客官,请问您是来吃饭吗?如果是请稍后,如果不是小的不奉陪了。”六郎说完转身便走。

“站住!”斜眼汉子飞身跃在六郎面前挡住去路,“给你爷我安排座位,否则,我便砸烂这店。”

“谁想砸店啊?”刘云德走了过来,“客官可与我们这店有仇?”

“的确有仇,谁让你们抢了我丹鹤楼的生意!如果你们商量着把这酒楼匀给我,或者交些保费……我或者可以考虑不砸你的店。”斜眼汉子狂妄道。

“如果不呢?”刘云德轻蔑道。

“那你这店就别想再开下去了。”斜眼汉子眼皮一塌,哼了一声。

“你试试!”刘云德轻笑。

“呦——真有不怕死的,嘻嘻”斜眼汉子看向身后的人,“兄弟们,给我砸!”话音一落,抬脚将一把椅子劈碎。那些人见状,抓起手边的东西便砸起来,一时间客人慌作一团,四散逃避。

注:1农历。本书中的月份一律为古代的农历,以后不再说农历二字,农历月份比阳历月份约晚一个月。

左贤王。本是匈奴官名,突厥少见,但史书记载的确有的。《旧唐书》列传一百四十下突厥下:“实开元四年。以特勒为左贤王,**其兵。”左贤王在突厥乃掌兵之职,位高权重。

又:毗伽为后东突厥创立者骨咄禄之子,任突厥左贤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