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君明白陈长用意,但她坐去陈长那边,势必冷落了张郡守,人家毕竟是客人,不好卷了面子。而且年级也那么大了,她也于心不忍。至于其他,众目睽睽,他又能怎么样。

卫子君顺着陈长手指的方向看去,见到那几个拥着女子直奔客房而去的男人们,心中明白了陈长的用意,顿时尴尬万分。

教坊?对了,隋末时大兴礼乐,兴起好多教坊教一些女子歌舞,看来这些女子应该算是较高级的**。

就在去年,一把大火将夜晚中的段宅烧个一干二净。段士聚当时便被烟火熏死在塌上,段夫人冒死从银匣中取出玉佩,护着段莘逃出去。段莘想不到这玉佩还能避火,他们一路往出冲,一路火舌避让。本以为就逃生了,不想逃到门口,一块烧落的枕木砸下来。段夫人本能的推出段莘,自己陪着段士聚葬在火海当中。

卫子君顺势向着青年男子拱手相问:“请教小哥,时下国号为何?”

李天祁久久地望着卫子君,窗外渐斜的阳光洒在她的脸上身上,黑衫那样温暖,雪颜绽着光芒。突然上前拉住她的手,“卫贤弟,我们结拜如何?”

李龙翊念上两遍确实觉得自己的牛字太过刺耳,甘拜下风,将酒饮了。

“十几日不见,你倒是越比我长得俊俏了。”那日的黑衣男子今日却穿了一袭白衫,捻着茶杯并不还礼,只是看向卫子君的凤眼突的一亮,“咦?你这衣裳穿得好看。”说着伸手上去扯了扯她的衣袖。

这几日,聚云叟隔几天便问她一遍。他能不问吗?这可是一个普通官员几年的俸禄,那丫头却出去一日便带回来。

那掌柜的看了的人,一愣,嘴角抽搐了一下,随即恢复常态,“看来这些物件不是公子一人损坏,公子却如实承担,公子人品实叫鄙人敬佩,看公子也是贵相之人,就不必再做这份差事了,这店里还缺一个管事,公子是否有兴趣。”

“什么病这么难医?”那汉子似乎势要打破沙锅问道底了。

玉蟾敲窗潇夜雨,

那三人一直不曾斜视的眼终于抬头看向卫子君,看清她的瞬间,都是愣了一下。

卫子君暗忖,这样华丽不凡的酒楼,定不是普通人所开。

那将军看着面前低垂的头及羞红的脸颊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公子从何而来?”守卫继续询问。

好在卫子君有一颗强劲的心脏,瞬间她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这是她历来对付尴尬的绝佳手段。无论生什么令她尴尬的事情,她都会装作若无其事,别人看不到她的窘态,也便没有兴趣再去调侃她了。

但她也现一点,就是这菜里从未见过肉,她也以为只是师傅爱吃素,反正她也不爱吃肉。

想到Bayer国际集团,卫子君刚刚舒展的眉眼又皱起来,她不但是个president,而且还是个正在不断升职中的前途大好的president,想着董事会刚刚通过的决议,她马上即将接管整个亚太地区。真是天有不测风云,几年的辛苦付之东流,而自己私下的那些店铺产业又该如何?唉,莫不是天妒英才?还是她做了什么招天怒人怨的事儿?可自问她生性善良,胸有大爱,施舍的钱财已是无法计数,生意场上又从来都遵守游戏规则,也不曾坑害过谁,这一生除了两个男人外,再也没负过其他什么人,更没欠过别人一毛钱。

“叫哥哥!叫哥哥就给吃!”

可战场上的士兵都是男人才对,难道她是那什么鬼啊的娘子军?

双手抵住那人腹部,运功疗伤,暂且将内脏流血止住。

没有知会同伴,她走出那满布绚丽霓虹的过于豪华的门,只是想透透气。

后悔吧自己,都怪自己低估了人性的险恶,才会导致自己说出十杯百杯的话。谁能想到他会屡着杆爬呢?

接过满溢的酒杯,卫子君看向陈长:“三哥!恐怕要劳烦三哥照料小弟了。”

“欸——四弟岂会那么容易醉倒,醉了为兄自会照料四弟,不会麻烦到公治。”李天祁大言不惭地道。

“小弟自是不会劳烦二哥。”卫子君又转向陈长叮嘱道:“三哥,记得照料小弟呀。”

之所以如此叮嘱,是担心自己的性别被识破。此时的她的确不放心李天祁,这几个兄长中似乎只有陈长比较厚道,如果被李天祁照顾,说不定会现她的女儿身。她并非觉得女子身份有什么不妥,若初始便以女子身份相交还好,只是隐瞒了这么久,若被现……这样尴尬的事情叫她的脸往哪儿搁。

“哈哈哈……四弟放心,三哥必会亲自照料。”陈长乐不可支,这四弟就是可爱,喝点酒,好似要交待身后大事一般。

杯酒下肚,卫子君感觉双脚好似踩在棉花上,唯恐自己晕倒出丑。遂连忙坐下,手指轻触额际,“二哥,小弟醉了,恐怕不能陪二哥再饮了。”

那李天祁毫不在意地席地坐于她对面。“四弟在骗为兄,醉了的人讲话岂会如此清晰,来,再饮一杯。”

卫子君无奈苦笑,这酒已上头,头晕目眩,眼前景物都在飞旋,居然还说她不醉?她现在剩下的只有还算清明的心智了。

又一杯酒下去,头晕眩得更加厉害,不由手撑额际,闭了双目。她知道自己有生以来一次,算是醉倒了,醉到不能自己走路回家。但她不允许自己出丑,即便晕得好似要就地倒下,还是依然坚持着坐在那里,便是爬在几案上,她也不允许。

但是她却不知道,此时的她有多么的吸引人。

李天祁直直地盯着对面的人,见他双目微闭,两颊砣红,手肘拄着几案,长指撑着额际。就那样一动不动,倔强地不让自己倒下。心中一叹,没来由的,居然想把他拥入怀中。接着,便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神志也清明起来。

张郡守更是被身旁的人迷得七荤八素,一双眼满布桃花,一瞬不瞬地盯着卫子君的脸,口中喃喃道:“肤若美瓷,唇绽樱花,冰清玉润,腮染赤霞……”

正念着,李天祁一道凌厉的目光射来,张郡守硬生生把后面几句憋了回去,看来这张郡守倒是很怕他。

李天祁上前将那醉酒的人轻轻一揽,整个人便‘咚’的跌入他怀中。心下暗笑,人都醉成这般模样了,还那么倔强地死撑。

起身抱起那倔犟的人儿向后院走去,陈长见状马上起身,李天祁横了一眼过去,陈长只好又乖乖坐下。

这段时间,李天祁一直住在将军府,陈长也将最好的一间上房打扫出来给他用。他自是不客气地将卫子君抱入自己的寝室。

躬身将她放入床榻,不期然对上她的脸。那看似温软的肌肤,莹润的鼻,嫩红的唇,无一不在展示着诱惑。李天祁深吸了一口气,抑制着自己想要贴上去的**,艰难地强迫自己直起身来。

看着那因醉酒而熟睡的人,李天祁不由笑起来。干脆脱了靴爬上床榻,在卫子君的身边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