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的是将他的眼睛打肿至看不清人,然后逃跑。

卫子君整整衣冠,因为此处已有很多往来出入城的人。

想到那日的春光乍现,那柔滑的触感,呼吸也不由错乱。

可想而知,现在的迭云,走路是鼻孔朝天的。

不想了!生死由命,富贵在天。该死的!怎么会被扔到这样的鸟不拉屎的地方!要去也该去几千以后啊,不该往回跑啊。哎呀!难道是?自己消失在那个时空,回到了自己以前生活的古代?跟随着光,自己的年龄也小了几岁?好似这是目前为止最好的解释了。

卫子君接过果子,试探的咬了一口。“唔……好香……什么果子……”但觉入口绵软,齿颊留香,那果味似桃似李似瓜似梨,汁水满溢,肉厚皮薄。正欲待咬二口,却眼前一花,果子已入了别人的手。

“嗯”卫子君呻yin了一声,张开双眸,眼角尤带泪水。

来不及细想,撇下酒壶,连忙运功,将那下坠之力削去,那重物便“扑”的一下,落到他身上。

更另她无法接受的是,她的腹部还插着一把剑,这剑身滑过胸前护心镜,刺入左腹。

卫子君走上前去,原来是一处酒楼。这酒楼高三层,重檐高台,孔雀绿琉璃瓦铺顶,檐角飞翘,檐下十只大红灯笼。菱花窗,纹彩画,门前两个石狮,旁边一路下去布满了各式仙鹤石雕。顶楼檐下吊一木匾,上书三个烫金大字“丹鹤楼”。

卫子君暗忖,这样华丽不凡的酒楼,定不是普通人所开。

而且凭着商人敏锐的观察力,她断定,这必是那种又贵又吃不饱的地方。

开这种酒楼的人,最是聪明,因为这世上总有一些特殊的人群需要这样必要的场合。

来这种地方的人,一般有两种。一是有钱没处花,花到这里来表明自己的身价。还有一种是,不关乎钱多钱少,但是他们要让自己宴请之人感受到被肯定身价的喜悦。

那喧哗声便是来自这酒楼敞开的门窗,以及这些门侧等候吃饭的人。

想不到在古代就已经有了这样阵势,但见那些坐在外面等候的人,个个都是锦衣绸缎,衣着不凡。而这酒楼的主人显然识做,不但在旁边搭设了华丽的凉棚,更是备了上好的椅塌,更有伙计伺候着茶点,所以便是等候也不会失了身份。

“六郎,快着点。”伺候着的伙计高喊着。

“哎!来了!”那唤做六郎的小二提着茶水快步奔来。

待放下茶壶转身的当儿看见了立在门前观望的人。见那人墨高束,头顶布冠,一袭白衫挂在瘦削的肩上,说不出的潇洒飘逸,玉白的面庞上纤眉轻挑,净若碧空的水眸微眯,挺直的润鼻下,淡红的唇畔尚带着一抹笑意。那神态似在捉摸着什么好玩的事,又似在算计着什么。看那风采样貌定是个有些身份的人,遂上前躬着身子打了招呼。

“请问贵客几位,是否定过位子?”

话音落下才现这人居然穿着土布长衫,不由有些纳闷,许是这贵客故意如此穿着?但不应该啊,时下这贵族喜欢些个什么,又流行些个什么他可是无所不知,从没有听说流行了穿土布衣裳的,难道是自己看走了眼?但看这客人的气派,又不敢轻易的以这衣裳来定身价了。自问他阅人无数,可从未遇到过这么难判断的主儿。正思量的当儿,想不到客人却开口了,但出口的话却让他惊了个趔趄。

“请问小哥,这店里可需要帮手?”

卫子君可是犹豫了好久才做出这个决定。让他去伺候人,不知谁有这个天大的福分。谁让自己想窥视人家的商业机密呢,只有忍辱负重吧。

“要是需要,只是公子这般人物,怕是做不了这等伺候人的差事。”六郎看着卫子君的细皮嫩肉,看着那干净清爽的模样。这样的人怎么能做那种差事,连他都不忍心让这么干净的人沾了那身油烟到处召唤客人,这真不是他该做的差事。

“小哥多虑了,端茶倒水伺候人的差事我都做过,如果贵店需要帮手,我可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这……那公子随我进来吧。”

“有劳小哥了。”

这世事难料,人的际遇也是难以掌控,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卫子君已经扣上一顶小二的帽子跑前跑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