谕旨到时萧燕支正看着言霁在描草木的图谱,他去前厅谢了内侍,就站那看着小册子衬的宣纸,出了神。

弓积了灰,萧燕支将它递给言霁的时候多提醒了句有些重,饶是如此提惯了药箱的医家姑娘也觉得手腕吃重,她小心端着细细翻看了,交还给萧燕支。

萧家二公子燕支是个与镇南侯府气质很不符的人,圣上亲自赐的名,有事没事会问询下近况的晚辈,少年时在京城虽不是嚣张跋扈的,但性情向来不收敛,在街上与人动些手脚也是寻常,可若是细想来,这样洒脱潇洒的性情,似乎也只有镇南侯府能养出来。

言霁也瘦了很多。原先襦裙穿着还不能明显感觉到,只觉面色略显苍白,下巴愈发细致瘦削,现下仅着单薄寝衣,衣襟微开,才觉得她腰肢越加不堪一握,肩胛锁骨深深凹陷了下去。

两人相拥,都很有默契的没有开口。男人身上有风尘迢迢的味道,也有淡淡的火药味与血腥味,并不好闻,却很令人心安。

他率四万军,大破南越此次调动想强取他们的七万边境军。与加入的廉州与江州二营反成了合围之势后,南越边境全线十五万军溃败,一举击破。南越根基深,大楚也动不得,两边出了和谈使节,即将订立一系列盟约。

情势急转,萧燕支还是被搅了进来,他自己觉得这是萧家儿郎职责避无可避;远在千里外京城养伤的萧严却是满心的愧疚。

可毕竟是生死攸关的事,万事需谨慎。几万将士的命,赌不起。

她却忽然一点睡意也没有了。室内虽暗,她仍能轻易地冥想出各处的布陈。

这却是钦州城里收到的最后一封军报。

四下寂静,只有烛花爆开细碎响动。更夫打更声适时响起,四更天了。

一下下,萧燕支特意在撞到她敏感处的时候放缓了节奏,抵着那处略硬的肉,搅得言霁喘息着呻吟连连。

言霁有些奇怪。“怎么这么急?”

副将没法子了,只能去药庐请了言霁过来。

一次小战役中,少年带着病请缨应战,被流矢射中了胸腔。原本并不是什么致命的,最后却因为身子弱没有救回来。

便有好事人在等待言霁看诊时找上萧燕支攀谈。萧燕性情本就疏朗,什么话都聊得开,你来我往的熟悉了些,就试探着问他和言霁的关系。

萧燕支直接又由后面拥着言霁,将方才泄过却不减硬度的阳具触上了穴口。

“怪我,都怪我。”萧燕支从善如流,怀抱温软心头愉悦,看着她背后中单被披散的长发濡湿出了印子,想了想又说:“不过以后多急的事也得把头发擦干了,不然得着凉。”

这副春意盎然的景象让萧燕支克制不住地抱着她,两人一齐倒在榻上。

萧燕支接过药草清单,言霁方才当着面提笔写的,墨迹还未干。

言霁从没觉得自己这个师傅是个如此精明的人。她手上动作顿了顿,沉吟着,没有立时回答。

没想到来的是萧燕支。他个子高,此时却微驼着背,看不出一点少年将军的凛冽风姿。他望了言霁一眼,但很快的移开目光,嚅嗫着说:“我原是想再订间房的,掌柜的说……说没有了。底下又着实冷,能否让我在屋里案几过一夜?”

萧燕支在外头采买的时候,心思乱如麻。

他下床随手拿了巾子擦了自己的身体,想找些东西替言霁清理下身,那处娇嫩充血,有几处还轻微的撕裂了,须得小心对待才是。边城客栈,没有及时热水净身,一时也没有细软干净的绸布帕子,言霁身上原带的帕子被他拿来擦拭落红血迹了,他无他法只能将主意打至两人衣衫上。

“唔……”言霁难耐地轻呼,将身子抬高了些让男人能吃得更加肆意。

副将在外头等了一会,见萧燕支抱着言霁出来了。

萧燕支觉得很是心虚,但又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昨晚中秋营里开宴,喝了一点。”

可萧燕支做不到。

大掌绕至雪白腰背轻易解开了浅绿色的兜儿,乳儿跳脱出来,在他唇边一颤一颤的。张口含住花蕾,舌尖在上头灵巧打转,感受着柔软乳蕾在温热口腔中变硬挺立。

言霁的呻吟也在被男人含住胸乳时出来了。轻缓的舔弄像根撩拨脚心的羽毛,一点点细微动作都逗弄起骚与痒,格外的燥。

两人都旷了近三月,稍微撩拨一下都情动得厉害。

萧燕支起初只是试探,顺着松开的兜儿下去,真要拉下亵裤时又有些犹豫;言霁虽然也情迷意乱,但大抵神志还在,蹭了蹭他脖颈低声吐气如兰:“你轻点,别那么深。”

算算日子也已经满了三月,她身子好,脉象也稳,年轻夫妻适当的欢好没有问题。

她现下月份仍是算小的。即使没有衣物的遮掩,腰腹也未显怀,依旧纤细窈窕。但萧燕支仍怕自己不留神压着她,还是选择了将她抱坐起,两人相对着。

舌尖拨开粉嫩的花瓣,直勾住脆弱敏感的阴蒂,舌尖绕着缠吮,小蒂在他舌里变硬变红。

经不起他的玩弄,水液不停流泄,充血胀大的花蒂更加敏感,在他的吸吮下麻了她的神智。麻得言霁浑身脱力,向后倒向柔软床榻,

丰沛的爱液润滑了萧燕支干渴的喉咙,他满意地缩回舌尖,舔着嘴唇,看着花瓣随着蜜津收缩,忍不住伸舌轻舔,故意用齿尖轻咬发红敏感的阴唇。

“啊!”被他一咬,她颤了颤,下身收缩得更厉害,随着每一个收缩,津水沁得更多,染湿了柔软的毛发,形成诱人的光景。

舌头灵活、湿热、柔软。不同于被穿刺的悍然,时而舔弄穴口,时而轻蹭着敏感花蒂,时而又像小蛇一般向穴里头浅浅抽插,极其撩拨情欲。

言霁使了劲抓着聊以支持的身下床单,喉间呻吟细细的,忽高忽低。

这样的抽动刺激了花穴,红嫩肿胀蕊心的也再承受不住他的玩弄,花径开始痉挛,大量的水液流泄,冲击着他的舌。

有了身孕,她身子似乎更加敏感了。这一波高潮来的又急又猛,脑内惊涛骇浪后是一片空白,她微张着嘴,呜咽声已无,魂飞天外。

“霁儿,我要——”,萧燕支在她身后侧躺着身,右手将她面颊上汗湿着贴着的头发拨开,火热的阳具端口就抵着湿滑花口。“进去了。”

言霁双眼迷蒙,轻喘看着他,右手抓寻着他拂在自己脸畔的大掌,深深十指相交。

胯下的阳具天生就知道哪里是属于它的巢穴。水液丰沛,大半根棒身轻易的滑了进去,被生嫩绵密的穴肉牢牢箍着。

“啊!”言霁睁大眼,泛红的身子一僵,花穴收得更紧,将他的灼热物什整个紧紧包裹。

“好湿……也好紧……”萧燕支念这滋味已经念了许久,如今大快朵颐,一时也有些控制不住,在她体内抽插时略带了些力道,虽每一个进出都重撞击着言霁的花壁,但好在从后侧入的体位本就不至于太深,出入间捣弄着水液,水液被带出的声音和肉体间拍打声混合在一起。

这般抽插了数十下,萧燕支却有些不满。两人皆是侧身躺着,他一手被她扣着,另一手带着腰肢耸动,从身后揽着心爱的姑娘。

可他却不能看到言霁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