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下次温柔点。”白孔雀仍然柔声又宠溺地说着,然后便将青木轻轻抱起来。

当青木好不容易算出今天是五月三十一号的时候,白孔雀也已经替她把完了脉,伏在案头认真地写着方子。

日头西斜,潭水被中午的太阳晒得温热了不少,清澈见底,青木努力撑起发软的腿泡了进去,擦洗着身体。

“木木,我有些冷,我们做些事吧。”白孔雀根本不给她机会反驳,便用冰凉的唇吻上了她,连舌头伸进来都是冷的。

她毫不犹豫地扒了白孔雀已经快要挂不住的衣衫,检查着他身上的肉。长好了,全都长好了,细腻而润泽,不再是那种吓人的白化病颜色。她又连忙抓起白孔雀的手仔仔细细地检查着他的指甲,比起她的还是有些脆弱,但是已经有了光泽,而且每一个都被仔仔细细地磨了棱角,短而圆润。

“你,你,坏人。”青木甩开他的舌,带了些哭腔,声音里是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娇媚。

反正也不会更差了。

“木木,其实,我也好疼。”白孔雀在青木耳边轻轻说完,便猛地抓住她的双乳揉搓着。

啊,真是好久都没有回忆起上辈子的生活了啊,上辈子自己一个人怎么过得来着?

不够,还想,还想要更多。

打理完毕的白孔雀在汤药清单上面划了几笔,有大概十种不用熬了,所以青木今天效率也比昨天高了些。

“哎?虹先生想听什么?”青木讶道。

“你醒了?”屏风后响起一个声音,虚弱中带一点沙哑,又很阴柔的嗓音,是那个她碰见的怪物。

“木木不饿吗?饭厅的桌子上还给你摆着粥和早点,再不吃要凉了。”

“那我等一下再去。”青木整个人都压在白孔雀背上捣乱,搭在白孔雀胸前的手往下够着,研究白孔雀腰带上银线绣成的花纹。白孔雀被她磨得没办法,只好分出一只手稳住她的身子,一边耐心地哄着她去吃饭。

青木被他温柔的嗓音哄得心都要化了,脑子里灵光一闪道:“阿虹,我给你绣个荷包让你挂在腰间好不好?你看你腰上光秃秃的,连个玉佩都没有。”

原本是有的,不过,被另一只孔雀抢走了。

白孔雀心里的想法一闪而过,很快强压了下去。

青木见他没有说话,又急忙道:“我最近正在看你书房里面的编织大全,我手艺很好的,等做出来你就知道了。你等我,等我今天做好了我的日历,就开始帮你绣荷包。”

“好,那我等着木木的荷包。”白孔雀那丝阴沉不快的感觉,被青木愉悦的声音一扫而光,他笑着拍了拍青木的手,“不过现在你先放开我,木木快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了,还不快去吃饭。”

青木听罢开心得笑出了声,在白孔雀脸上重重地亲了一下,便头也不回地又跑去了饭厅吃饭。留白孔雀在原地捂着自己被吻到的侧脸,顿了一会儿才情不自禁地微笑了起来。荷包的话,真是一件好礼物啊。

一寸相思无著处,绣字鸳鸯,聊赠君知晓。

白孔雀想完又笑着摇了摇头,青木和别的女子不一样的,她要绣荷包,大半是一时兴起吧。但是这也让他很开心了,青木终于不再怕他,还变得越来越在乎他。上天第一次赠给他的这份礼物,他接受得很满足,很幸福。

青木兴冲冲地到了饭厅,三两下地解决了自己的早餐。今天阳光正好,她便把自己做了一半的日历和工具材料搬到了书房门口院子里的石桌上,一边晒着太阳一边涂着浆糊。做累了便起身,跑到隔壁卧房外的院子里给白孔雀添乱。

白孔雀被闹得没办法,召来影仆给她泡了壶清香的花茶,让她安分些坐在一旁看着。

花茶有安神的效果,青木才喝了几口便静了下来,思绪也飘向了远方。

她两个多月前还是个靠补助上大学的孤儿,一个人飘零在外,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两个月后却突然有了家的感觉,守着一方宁静的天地,岁月静好。上天对白孔雀不算好,对她也不算好,但是她还是幸运了些的,世界对她是善意的,她只是自己主动选择了独自一人而已。

而今却发现,原来有依靠,能够撒娇,无理取闹,却又被完全温柔包容着的感觉这么好,让她深深沉醉其中,无法梦醒。

青木托腮看着白孔雀,若是他也这样想的话便好了。若白孔雀也像她需要他那般需要着他,那便好了。

可是他什么也不说,以前的事,那些痛苦的经历,为何衣着华美,食物丰盛,住宅华丽,却被孤零零地扔在这荒山野岭,被当作怪物一般地圈养着。又或是他主动选择远离那些寨子里的人,独自闭门在这宅院之中,整日靠侍弄草药消磨着时光。

他肯定是不愿提起的吧,可是有些事,说出来会好过一些吧,更何况,她还想了解更多的白孔雀。

“刚刚还闹腾得没完,怎么突然间一下子又在发呆了。”白孔雀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她身边,坐在她身旁捏了捏她的脸。“表情还如此委屈。”

“还不是你欺负我,这个也不让动,那个也不叫碰。”青木微微撅着嘴,起身坐到白孔雀的腿上,整个人扑在他怀里腻歪着。白孔雀的怀里有着温暖而安心的味道,他看着病弱,胸膛却宽广结实。

白孔雀似是察觉到了青木的不开心,低头在她额头上吻了吻:“怎么了?这么不开心,我让影仆再出去采两筐草药,全交给你分拣好不好?”

“才不是因为草药的关系,你好笨,不跟你说了。”青木用手指戳着白孔雀的胸膛,分外不讲理地埋怨着他。

“那该怎么办?”白孔雀揽着她肩,一手捏起她的下巴,深深地吻了上去,舌尖温柔地舔舐着她的唇瓣。青木微微张开嘴,白孔雀的舌尖收到邀请,顺势滑了进去,缠卷着她的舌头起舞。

“木木要怎样才能原谅我?”白孔雀低头认真帮她擦拭着嘴边的黏液,“我帮木木做日历,代罪立功好不好?还是说……今天晚上,我都听木木的怎么样。”

青木被他吻得有些微微失神,闻言轻轻在他耳边道:“那我要你今天晚上粗暴一些,猛烈地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