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点头:“哦,你去忙吧。”

宁时修在车门前站了一会儿,他微微挑眉,似乎在怀疑什么,但末了,也只能认命地转过身去,再次让她爬上他的背。

“嗯,还有点工作没处理完。”

许冬言突然有些不解:既然是相爱的人,为什么不能为对方妥协呢?她又问:“不会没……有安全感吗?”

宁时修嘴角微微勾起,像是在笑:“从男人的角度来说,他不能接受你,表面上看可能是这样那样的原因,但本质上的原因就是不爱,或者不够爱。也就是说,他不是不能爱,而是根本不爱你。”

许冬言接着问:“对方怎么样?”

小陶理解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算了,头儿现在是在气头上,冷静下来后他就会明白的。毕竟你是什么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走吧,咱们先去吃饭吧。”

小陶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就放心出差吧,咱姐俩还客气啥!”

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渗出,他下意识地捂着胸口,企图减轻疼痛的感觉,但却无济于事。好在这状态并没有持续太久,正当他脑子里天人交战时,那种奇怪的感觉竟然慢慢消散了。

结果刚被安置在床上,她就醒了。

“哦。”许冬言走过去坐在他斜后方的沙发上,静静地看着他伏案工作。或许男人工作起来比平时更有魅力,陆江庭就是这样,他工作时的一举一动都令她着迷。

陆江庭和王璐走后,许冬言对宁时修说:“谢了。”

第5章5

陆江庭坐在椅子上,不容反驳地说:“去拿纱布。别让他们知道,我不想小题大做。”

听到这些,许冬言默默地点了点头,原来网上查到的那个宁时修真的就是她认识的这个宁时修。可是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她又不愿意承认他的优秀。

宁家住着一套差不多三百平方米的复式楼,有五六个房间,其中二层三个,分别是许冬言和宁时修的房间,还有一间留给宁时修做了画室。

陆江庭微微皱眉,抬头看着她。两人对视了几秒,她连忙把样刊递过去,“哦,这这这是11期的样刊,你你你看一下。”

10月下旬,b市温度骤降,迎来了今年的第一波寒流。

许冬言以为女人少的地方是非自然就少,可是很快,她就发现自己错了。

这天午饭过后,许冬言去资料室复印材料。刘姐不在,她像往常一样自己动手,刚印了两张,复印机就卡纸了。她蹲在机器后面清理废纸时,听到有人从外面进来了。

来人似乎没注意到她的存在,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八卦。许冬言原本也不在意,可没想到话题拐了几个弯,竟然拐到了自己身上。

“我们部门不是不招女的吗,怎么又招来这么一个?”说话的是张姐。

“谁知道呢!前段时间听说她和领导搞办公室恋情耽误了公司的大事,公司要把她扫地出门,但有人力保她,所以又留下来了。”

“谁力保啊?”

“还能是谁?跟她搞暧昧那领导呗。”

“你说陆啊?”

“可不是。虽然她留下来了,但那事影响也不好,为了掩人耳目,陆只能把她放得远一点。据说她来之前咱们头儿就跟陆通过好几次电话,正好我们这里缺个能打杂的姑娘,就把她招过来了。”

“不过我觉得年轻人谈谈恋爱也没什么吧,就算耽误了工作也是人之常情吧?”

“什么叫‘年轻人谈谈恋爱’?陆江庭都快结婚了,对象又不是她!虽说这是人家私事,别人管不着,但他陆江庭好歹一个领导,形象总得顾及一下吧……”

卡在复印机里的纸终于取了出来,许冬言利索地盖好盖子继续复印。两位大姐全然没想到这屋里还有另外一个人,还是自己刚才话题的主角,不免有些尴尬。

张姐挤出笑容和她打着招呼:“小许你在啊……”

许冬言没事人一样扫了她一眼:“嗯,刚才卡纸了,我清理了一下。”

张姐嘿嘿笑着:“这破机器,早该报废了。”

可是另外一个人却连这表面上的客气都省了,斜着眼睛瞥了她一眼。这人就是负责这里的刘姐。

许冬言刚来报道时就发现刘姐对她态度不善,起初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可后来跟小陶无意间提起,小陶爆了料:原来刘姐是刘葱头的姑妈。

许冬言问小陶:“你怎么知道?”

“我们公司的单身女性,除了你还有谁不知道啊?”

“为什么这么说?”

“她那宝贝蛋侄子三十好几了还没交过女朋友,可把她给急坏了,于是她借着工作的便利到处帮她那侄子牵线。我听说好多女生都被迫跟刘葱头加过微信好友,有的甚至还见过面。”

许冬言纳闷:“那她怎么没找过我?”

说到这里小陶笑了:“据说——据说啊,她觉得你结巴,配不上她侄子。”

许冬言也笑了起来。

小陶继续说:“后来估计是他们姑侄俩‘各个击破’的计划全面落败,刘葱头才孤注一掷地在小广场整了那么一出。原本以为这是极大的恩赐,没想到你还不领情,他可不就恼羞成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