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一下吧。”我们走了很久,一路上他都没有说话。我有些疲惫,知道他这么赶,一定是有原因的,纠结了很久才说。

“今天下午陪你在那里丢人现眼,好歹有些收获。”赵宾和又抿了口茶。

“闭嘴,”我把其中一个白一点的玉坠子递给了他,自己留下个偏翠色的收在身上,“谁是你娘子。”

赵宾和背得很稳,到了木桩,把我一把抱起,往木桩子上放,待我站稳,问道:“可服我了?”

“你可知你现在是什么心情?”刚踏出门,赵宾和的声音便传了过来,不过这次的语气听起来很奇怪,好像没有了刚才隐忍的怒意。

原以为离开了谷主家便可以得些清净,至少我能在找出口的时候,帮衬着赵宾和,但事与愿违,搬出谷主府一个星期后,又有事情找上门来。

我看呆了。

“爷爷!爷爷!”明明刚才还在这里,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呢。我忘了自己怕水,一下子就跳进了泳池。我一跳进泳池,那些穿黑色女士泳衣的男人也跳了下来。我喝了好多水,再也喝不了了,最后一下都给吐了出来……

“什么?漩涡!”我往河面看去,果然,离船约五十米的地方有一个巨大的漩涡,看那样子还有继续扩大的趋势。

“长远。”

“曲姑娘你……”

刚才饭间,云黎说自己是被巫皇派来调查车队被土匪打劫一事,十里乡的土匪是我们之前救鱼儿惹上的,如果没有救鱼儿,我们就不会招惹上他们。也就是说,车队遇劫是个意外。赵宾和只是逞此机会实施了自己计划的一部分。即使半路没有杀出十里乡的土匪,赵宾和依然会找机会换上自己的人。

“姑娘此次又是要去往哪座城呢?”云黎问道。

“公子,就是这儿,求求您快救救我姐姐。”传来的是鱼儿低低的哭腔,生怕惊动了这已经缠在我脖子上的蛇。

“姐姐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还有,什么是八卦?”鱼儿睁着黑乎乎的大眼睛,撑着脑袋,表情有些失望。

“鱼儿,鱼儿,你怎么了。”

长痕收回脸上像吃了死老鼠一样的表情,走到赵宾和跟前,俯身耳语。

什么,杀了?

我觉得继续这么沉默着不是办法,“长痕大哥?”我试着和长痕交流。

“孩子,我去给你烧点热水,今晚睡一觉,明早就好了,别怕。”

“为什么?”赵宾和眼神恍惚了一下,不知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我。

“够了。”赵宾和淡淡地一句,打断了我的马屁。看来他不怎么吃这套啊。

因为五将违背穆神之意,人间受到了惩罚。

她说昨日是自己的生辰,而据他所知,昨日正是那锦国公主的生辰。莫非这女子和锦国有什么联系?但是锦国离巫皇国这么远,她究竟是怎样到了这里。

浓雾弥漫的院子,那么熟悉,但那些熟悉的人却不见踪影。我好无助,这是哪里,这里一点也不像我的家。月光越来越明亮,终于得以看见几个人影。

老妈把洗好的青椒切丝装盘:“他们家是拆迁户,得了钱在外头办了个养猪场,今天回来收猪崽子。现在这片儿哪还有人养猪啊,她就各家串了串门儿。”

穆神大怒,将寤母关入了玄河湿地。阎罗看自己女儿闯下弥天大祸,赶紧想办法补救。翻遍家中经籍,找到一个可行之计。

“我就说那小二有些奇怪,我住在这羌城三十多年,怎么就没听说哪家千金看上过那姓苏的。”

“就是、就是,说不定是有人要救那个姑娘嘞……”

我们跟着长痕,很快便到了一座府邸。不过这并不是正门,而是一个偏门。

进了那府中,长痕把我交代给了一个丫头,自己却把佳幼带走了。佳幼好像并没有很紧张,我想我猜测得没有错,他们俩应该是认识的。

“姑娘,你就住在这儿。热水已经给您送到房里了。我叫小巧,一直在这边儿候着,有什么需要的您吩咐一声就行。”叫小巧的小丫鬟人如其名,看起来很利索,不拖泥带水,我喜欢。

“好,有劳了。”我谢过她,进了屋。

屋子干净整洁,各种器具精美雅致,看起来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客房。我在木桶中泡了一会儿,换上了准备好的淡紫色衣裙,正打算好好休息,突然听见门外很吵。

“巧姐姐,你行行好,让我进去。”这声音很急切,还含着哭腔。但是却熟悉无比。

“唉,我的好妹妹,你就别闹了,长痕大哥交代了,姑娘舟车劳顿,现在须得好好休息,你过会子再来,保证让你看见姑娘。”小巧为难的声音我也听在耳里。

一个月虽不是很长的时间,但是这一个月对于鱼儿来说,应该是足够煎熬了。毕竟她连我是死是活都不清楚。我开了门,看见鱼儿不停地求着小巧,眼泪再也忍不住了:“鱼儿。”

“姐姐!”小巧见我开了门,也不再阻拦。鱼儿跑了过来,一下子抱住我,哭着说:“姐姐,姐姐,你去哪儿了,鱼儿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看了一眼小巧,示意她没事儿,然后带着鱼儿进了屋。

“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鱼儿抽泣着,拉着我的手不肯放开,看得我很心疼。鱼儿是这个世界上唯一把我当亲人看的人,可以说我们是相依为命了。

“姐姐,你这些日子可有受伤?云黎哥哥不肯告诉我你去了哪里,只说你会回来的。可是我这段时间老是做恶梦,梦见你被大河里的漩涡卷走了。”鱼儿说着,又要哭。

看来云黎为了不让鱼儿担心,并没有告诉她我和赵宾和溺水失踪的事。我安慰鱼儿道:“哪里来的漩涡,我是突然有些急事要办,你吃了晕船药没醒,所以没有来得及跟你打招呼罢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我在她面前转了一个圈,还跳了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