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丕眉毛一挑,握刀的手一紧,随即松了开来,大笑着说道:“汝自可放心,明日,丕自将请赐……来人,此二人随将军回府……”

每每一见到甄宓,自己都会情不自禁地挽住她的胳膊拉着她坐下一块儿说说话,甄宓是习以为常,对于俺的这份热情甚是享受,毕竟深宅大院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如今的刘氏也不得猖狂……

“回夫人话,奴婢见那姑娘柔若无骨想来非歹非恶,怕是受了风寒,便将其扶至东侧耳房,望夫人恕罪……”丫鬟说着便跪了下来。

某人不顾对面医师抽经的脸,继续滔滔不绝的,“乙肝、甲肝、天花、荨麻疹、破伤风、疯牛病、狂犬病、水痘、风疹、红眼病……”

“请问您典当后需要到哪个国家哪个时代旅游呢?按照您目前典当感情的分量,您可以前往三国时代或是之后的任何一个中国时代…“

“可属意乎——”这些东东都是搜刮来的,曹操的手下一开箱子,眼睛差点被刺瞎了,我赶紧闭上眼睛并用宽大的袖子遮住金子的光芒。曹操转了一圈,拾了一双镯子,留了一小匣子的东西,其他的全赏给手下军士了,看来再怎么厉害的枭雄也是要收买下属的。

我愣神的时候,一对镯子已经摆在自己的眼前,赶紧惶恐,“奴婢不敢——”

“哈哈哈——”曹操大笑,“独尔不恋财乎——”随手将镯子置于小匣子中累成金山银海的饰品之上。

“父母自幼教导:铜钱锈气,银子傻白,金子晃眼,天地间为情贵不可言?”

“哦?”曹操一捋胡须,一撩衣摆跪坐而下,我半垂着腰于侧,“何以言为啊?”

“是情,方可忠义,方可为孝,方可有德,方可得心,从而多助,是为人和——”我缓缓道来,曹操脸色未动,可是太阳穴却是明显跳动,手中杯盏一震,缓缓放下。

“说的好——来人赏——”曹操一声而下,我便有了自主挑选的机会,那个小匣子被捧在自己的面前。不能不给曹操面子,我还是不疑地拿了那双镯子。其它的俗气,我脸色不动,心里却是明显厌憎。

曹操沉吟不语,低饮茶水,我下跪谢恩,丝毫不敢猜疑他的心理,我可不想做杨修尽管这个时候的杨修才至而立之年——要在曹操身边呆久呆好首先就要学会不得随性揣测曹操的心思。

“封为仪官,随侍左右。”曹操淡然而言,我身子一怔,不得不再次谢恩,自此我称曹操为大人或主公,而非将军。随即曹操又遣人奉上了衣冠饰物,我嫌碍事也不常佩戴。历史上建安十三年,曹操才废三公,复丞相制,并自任汉朝丞相,所以大概是这个时候众人才唤曹操为丞相的吧。

在游廊上穿梭,想着自己前日被封为女官的事情,挥挥手一扫那日阴霾。今日曹操出去,我没有随行,因而得了个小假,从而可以和甄宓姐姐聚聚——

“孰人放荡无礼——”原来是自己神游的时候不小心忽略了某位mm的存在,非但没有行礼反而踩了她的裙脚。

我尴尬而立,想来好汉不吃眼前亏,便要行礼赔罪——至少在自己看来这个女人至少还是个姬妾的身份,估摸着因该是曹丕的宠姬吧。

不想还没有来得及行礼,一个巴掌便结结实实地招呼过来了,谁说古时候的mm柔若无骨,我捂着生疼的右半边脸,那一刹只觉得这下不用刻意图画半边脸了——可是心里毕竟气愤,抬头对望,也不过妖娆三分,论姿貌更不及甄宓的十分之一——

许是看见了我眼中的不屑和挑衅,那女人一甩胳膊就又要抬起,我可不是傻瓜任你欺负,刚想抬手——眼睛透过mm的肩膀,我明显看见了一张乌青的脸……嘿嘿,这下有戏唱了……

果然mm的手只举过肩,便被一只强有力的手给控制住了,mm似是不知道是曹丕,开口就骂道:“竖子无礼——”可是不及她回头,她就被一个甩身跌跪在地——这下看见了吧,呵呵,看她的脸色,那本来就大现在更像电灯泡的眼睛满是惶恐——

“妾身该死,妾身该死——”随即慌乱的磕头求饶,一身狼狈,发丝飘零。

曹丕毫不理会,迈脚从她身边跨过。身后的甄宓紧跟其后,一看见是我满眼震惊,随即又恢复往日姐妹情深的眼神,拉过我的手就向我代地上的人赔起礼来:“妹妹,任姐姐性子豪直,切莫见怪……”

我苦笑:“姐姐何以如此,是妹妹无礼在先——”

曹丕一脸阴沉,有那么一刻我似看见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机,身子一抖,甄宓似是感觉到了担忧的说道:“妹妹可有不适?”

“不妨,许是夜不能寐,伤了精神了——”我乘势装模作样地抚着额头。曹丕眉头一抖,未有言语,手下一紧,脚步已经逼近地上狼狈之人——

“府里容不得尔,汝自归矣——”落地有声的声音,任氏满眼泪花,滑落无声,瘫软在地。

这时候,甄宓一个下跪,扯着曹丕的衣服下摆,哭泣道:“还望将军念及姐姐多年陪侍之劳,切莫赶走姐姐……”说得那是梨花带雨,凄凄可染——

曹丕一移身体,甄宓随势趴倒在地,依旧哭着替她求情,曹丕无视,“不需再议——”说完不顾一个哭不出声音一个哭得滴答有声的两个女人,迈步而走,仅在我的身前一顿,无声的叹气,背影深沉……

甄宓哭泣着为任氏收拾着行装,像这种被赶走的女人以后再入别人府也是很难的,要知道被赶走无非是德行不善,你说这样的女人谁还敢要,不异于是守了活寡,甄宓为她对准备了细软和金银,走的时候也是对她依依不舍—……虽说在曹丕身边甄宓和任氏水火不容,但她输就输在不若甄宓有心,凡事脸上摆着,不过这时候,甄宓倒是真的不忍心了,毕竟同为女人何苦为难……甄宓赢了,非但少了一个情敌,还有了一个贤德的美名……

我冷眼看着这场借题发挥借刀杀人的戏剧,之后彼此尴尬,未多言语便离开了,我想,从这一刻开始我和甄宓之间的间隙正式形成了……

一路上的小丫鬟都对我恭恭敬敬,称呼我为仪官,可是不久后我才知道我还有一个称呼那就是‘’,尽管是背后言语,但还是很形象的——当有人告诉我这件事时,我耸耸肩不置可否,淡然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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