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于果清了清嗓子,然后吟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起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于果怔了一下,水灵灵的大眼睛眨了一下,然后接过了包子继续吃,她从来就不是一个会矫情的人,她明白赵叔肯吃半的包子已经是极限了,她如果说些矫情的话,说不定这憨厚的大叔连这一半的包子都不肯吃。

赵叔点点头,他将牛车的绳子松开,赶牛到路边吃点青草。

在旁边就知道傻笑,也不知道帮忙,哼!

“哎,你们以后洗完澡要把头发擦干净才可以上床睡觉。”被褥有点潮,最近没有下雨,很显然是这几个家伙头发未干就上床睡觉了。

赵婶一脸的窘迫,她连忙把这银子推回去,却被于果的小手挡着,于果一脸坚定的说道:“赵婶,如今祁家的情况你是看到的,以后恐怕还有事情要麻烦你和赵叔,你若是不拿这钱,那我以后有事情也不敢麻烦你们了。”

“咦,天彻和天湛呢?”他们人呢?

他越过她,走到她前面把手中的背篓放到于果的面前,挡住了于果的去路。

众人忍不住又一顿跨于果会做饭,祁天湛也跟着乐呵笑,祁天彻低头喝着鱼汤,只有祁天恒撇嘴,切,笑得像山鸡似了,不就是抓了几条鱼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河里有鬼?”于果有点意外,不过她也终于明白这“鬼河”的来历了。

祁天彻答:“昨天就是第七天了。”

于果已经习惯了他们三兄弟的不爱说话,反正都回来了,她刚才在下山的路上还顺手拔了三棵紫苏苗回来,拿起锄头开始翻后院那片荒地,把紫苏苗种下,又浇了点水。

“下次你看回来不就好了。”

按理说,他们三个熊孩子,又是饿得前胸贴后背的,不是应该抓起食物就吃的吗?可他们竟然是先把木薯盛在碗里,再细嚼慢咽的开始吃。

怪不得这野苋菜和益母草竟然长得这么好,原来在他们的眼中这是不能吃的啊?

祁天彻凉凉的扫了她一眼,祁天湛抿着唇,祁天恒低着头。

赵婶越看于果就越满意,这小姑娘手脚勤快动作麻利,半点也不嫌弃祁家穷苦,至少从她淡然的脸上看不出来什么,这已经算是极好的了。

所以,她一直很想有人可以把她买回家,做丫鬟也行,至起码有顿饱饭吃。可现实却是,她一直遭人嫌弃,买主不是嫌弃她年纪小就是嫌弃她瘦弱干不了活,之而言之言而总之一句话,没有人愿意出钱买她。

因为鬼河只有河床中间会有些看不清的漩涡,岸边的水却十分的清澈,而且水流也比较缓慢,他们四人很快就摸到了三分之一木桶的螺,乐得于果眉开眼笑,这晚上就可以吃道美味的辣椒紫苏炒田螺了呐。

“天湛,你怎么啦?”

于果本来就趴在祁天湛的旁边,他的一举一动,她都是看得见的,一开始他都很快伸手进河泥里然后就捞出一把石螺,只是这次,他的手在河泥的时间也长了点吧?

在于果视线的注视下,祁天湛苍白的脸色竟诡异的染上了淡淡的红晕,他好看的凤眸回看着她,然后歪着脑袋眨了眨眼睛,似乎是在思考该怎么回答。

而于果关切的语气也引起了祁天彻和祁天恒的注意,他们也停下了摸螺,一并看着他,终于,祁天湛的嘴角终于动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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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如大家都留言猜猜天湛肿么了,猜对的一律奖励5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