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仙然也就罢了,当那大风掀起面纱时,那女子竟与王后娘娘有八分相像。若是眉间再添一枚朱砂痣,足可以假乱真了。也未多说,那女子便自愿跟百草医去了齐国王宫。

“好,我知道了。”

“我且送送你吧。”刘妈妈起身,随着郎中一起出了门。

“风音姑娘,你的信。”耳边传来王胖子的声音。

刘妈妈听到她的问话,身子一晃,眼里流露出几分悲情。随即又换了笑颜,答道:“素荷这两天身子不好,无法登台演唱。我思索着姑娘们整日表演也是乏了,不如歇业两天,给她们放个假。”

“既然你不想喝,那就别喝了吧。”钱远见她不动,便拿过她手里的茶盏。

那一抹灯火阑珊,那一场似水柔情。只一人,坐守床头,一夜无眠。

水面泛起浪花,又瞬间宁静下来。齐子离听到声音立马赶了过来,却只看见船上风音的衣服和发钗。

两人进了房间,关上了房门。

两人一同出了雅阁,江上的风还是很大,两人并列走着,发丝被吹起,随意的飞扬在空中。

齐子离站在一旁,听着风音说不再回去的话,身体忽然一震,毫无意识的就说了一句:“你不是贪恋荣华富贵么?”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终究成了别人的人。

齐昆凌的事,百草医听楚璇玑说了不少。人这一辈子,就希望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可有些人却偏偏为了世俗长情不顾一切。他眼前的这个男子,世人皆道冷血无情,杀人如麻,可谁又知,他一生为爱牵绊。

“……”灵楚芊一时间竟找不到话来反驳。只是两眼紧盯风音,有些愤恨的望着。

“罢了,你若执意如此,寡人也不阻拦,只是万事小心些,切勿辜负了寡人。”齐昆凌走到她面前,直视着她的眸子,不知怎的,竟有些害怕这一切都是她所设计的。

此为上。”

风音懂得他的意思,浅浅的笑了,说道:“你不必提醒本宫,本宫自有分寸。在本宫眼里,你是个好将军,本宫会在王上面前替你说好话。”

“将军也太狠了吧。难怪他这么大岁数了还没有夫人。”队伍里有个小士兵悄悄地说道。

再说那白衣女子趁着他们围观璞玉的时间绕过了几个曲曲折折的**,终于看到了一丝光线。她松了一口气,立马跑了过去。

今日午时,子离被劫,二人从跳下枫湖崖。若未猜错,此人为心儿,想得千曦口诀。汝熟此地,又与她交好,望汝赶于朝廷之人之前救他。

“属下,属下也不知道。”那人战战兢兢的回答道。

半迎半退间,齐昆凌将她放在塌上,径直压在身下,开始强势攻击。帘子被放下,只听见衣物的撕破声和女子的呻吟声。

二十八岁的光景正是男人最好的时候,齐凌王的面容也确实不差于他的侄子。那细长的眼微微合着,薄唇微动,眉头蹙了一下又松开来,似做了一个不好的梦。

漆黑的夜像是一头刚刚睡醒的雄狮,张着血盆大口吞噬着整个江中。风音望了望远处的山,兀自一笑,回房休息了。

不多时,许言便推门而进。看着美似天仙的风音,不由吃了一惊,急呼道:“你不该这样的,你知道江中之人不该与朝廷有所纠葛。”

“我们是风音姑娘的朋友,此番前来是有事想找她商量,这封书信还麻烦大哥赏脸帮我们送去。”许言毕恭毕敬的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心儿。

心儿听完他的话,嗯了一声,回道:“你先好好休息!等你能动了,我们便出发。”

在凌拾府颓废了一个月的齐昆凌终究也是想通了,虽说一切身后那人操纵,可自己又能如何,他是唯一能救她的人。于是打那以后,不争军权的他在苏景被齐渊王怀疑之际,利用手段取得齐渊王信任,得到一半军权。后又与邱国合作,削弱宋隐侯的兵力。

然而事实总是不喜欢朝人们所想的方向发展,仿佛出乎意料才是它最原始的姿态。

然不出一刻,便又想起父王的信,心沉了下来。此番去见她,只是为了告别。虽对她存了这份心思,如今国家有难,他还不知何时能在回来。既不能给出承诺,又何必将这份情说出扰了她的心。

风音见状,不由抿嘴笑了。那苦衣,苦绝天下,又岂是常人所能受得了的,想来她当初也是用了两年才适应过来。

“芙蓉糕被扔了,酒……”垂首的两个人不说话了。

雨加重几分,打湿了风音的衣衫,也在她指尖留下了痕迹。雨水在琴弦上跳跃,如盘旋的音律。齐子离那素色袍子也多了几点深痕,渐渐晕染开来。

据史书记载,每一个神器都有一个守护者和一个召唤者,召唤者皆为历代帝君。而自古以来,齐国是由男性来胜任,二人或亲或友。邱国则由男子召唤,女子守护,二人是为夫妻。灵国由一对蛮生姐妹掌管,妹妹守护,姐姐召唤。若三大神器被一人所获,且被召唤出力量,则会使世界失衡,重新组合,拥有力量者便掌管这新的天下。

风音没再说话,静静地看着他。他的手依然停留在她的腹上,开心的笑着,继续和她说着关于孩子的事。

那一刻,风音竟有些觉得满足。如果他们之间无关王权,无关神器,就如此平平淡淡的像百姓一样,有的只是平常人家的温情和为人父母的柔和,那样就好了。只可惜他与她,中间有些太多的隔阂。

给读者的话:

连载一首作品相关的小诗,还有两句明日写。

自古女子多柔弱,只求举案齐眉濯。

一支笔来一烟火,便也不负半蹉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