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离,我们还是等等吧。”刘妈妈看着昏迷的风音,无奈的说着。

风音起身,摘掉头上的发饰,一头青丝瞬间泻下,在月光的映衬下,发出银色的光芒。外衫,鞋子被缓缓脱掉,只剩了一件墨绿色的长裙。风音前进两步,身体落了下去。

“你听我说,许言。我可以帮你进宫,但不许你犯傻。”风音叹了口气,无奈的说着。

一顿饭很快就吃完了。刘妈妈端着碗筷出了雅阁,房间里只剩下了风音和许言。

素荷眨了眨她明亮的眼睛,俏皮又带些委屈的说:“都好,只是姐姐你不在身边,有时候心里感觉空落落的。”

“是。”风音回答。

齐昆凌的眼里闪过一丝光芒,却又蓦然熄灭。莫说齐子离现在丢了,就算是他还在,他愿意把神器之力注入自己体内么。

他扭头看着风音,阴声问道:“王后,寡人需要你的解释。”

“启禀王上,心儿乃臣妾带过来的人,既然她犯下如此滔天大罪,臣妾也不能幸免。求王上革去臣妾王后的身份,打入天牢,严加看守。”风音再次跪下,郑重的说道。

借炎日,消战乱;

宫里的礼节素来繁琐,而风音恰恰不愿被这些东西束缚。因此凤禧宫里的丫鬟都过得比较自在,也不难怪心儿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打探齐子离的事儿了。

“将军果然是个好将军。”白衣女子说道。只可惜这一生只能拼搏战场,永远也体会不了儿女长情。

这会儿,有人站出来说道:“没有什么不同啊,要说不一样,也就是这玉只有半块吧。”

不多时,刘妈妈便来到了许言的房间,将香囊给了他。

“什么事?”风音慵懒的话从房里传出。

关上门的那一刻,青莲长舒一口气,这王上也是难得伺候了吧,抢江山的人果然不是个好人。

而心儿因为有了白公公的庇佑,成了宫里的散人一枚,日子过得惬意自在。

夜间,台上十名女子个个貌如天仙,着一身大红的衣衫,坐在船头。她们手挥琵琶,弹奏着动人的《忘千尘》。

她慢慢闭上眼,轻道:“把你主子叫来,我有话跟他说。”

“好,我应你。”

看着眼前目光灼灼的女子,轻轻吐出几句:“我叫许言,齐国士兵。”许言,许言,许下的诺言。他日我必会实现我当日的诺言。

“你何时做了,我何时将她送于你。”楚璇玑的声音回响在空中,顺着那夜的狂风吹到齐昆凌的耳朵里。

齐子离走了过去,质问道:“你当真要请缨出战,你可知这一战有多危险,参战者能活着的寥寥无几。”

“那你应了解风姑娘在歌馆的生活吧。”齐子离眼神飘向远方,似不经意间问起。

不多时,小二端了几壶苦衣上来。风音取下一杯茶盏,提起茶壶,微微倾斜,那晶莹透绿的液体便涌了出来,泻进茶盏里,迎着日光,煞是好看。齐子离见着,方觉先前为她斟酒太过俗气,定是让她失笑了。不过见那杯中的青绿,也忘了懊恼,不禁吞了吞口水,这苦衣必然是上品。

齐子离听到逐客令,想着一直在这儿敲着也不是办法,向孙婶拜了拜扔下一桌子芙蓉糕和樱花酒走了。后离开的孙婶见那糕点和酒不错,扔了也可惜,便喜滋滋拿走所有糕点,抱了一坛回去给她的丈夫孩子们。

“无妨。”风音轻启朱唇,不问刚才所想之事,只道,“齐公子若是愿意,再听风音弹一首《子音》。”

齐渊王躺在摇椅上,懒懒的问道:“璇玑大师,寓意如何?”

“你不要杀他。”素荷止了哭声,冷冷的声音从床上传来。

“为什么?”齐子离转头问道。此时的素荷已经不再像他所认识的素荷了,她整个人都冷了下来,

“素荷,对不起,我不想死,我不是故意的。”钱远的声音了充满了恐惧。

“我不会让你死的,”素荷拭了眼角的泪,对着钱公子狠狠说道,又转头看着齐子离,“我不能让他这么轻易死了,他让我永失贞洁,我也要让他断子绝孙。”

“你的意思是……”

“对。”

“不要啊。”钱公子哭着,求饶道,双手捂住下肢根部。

他犹豫着,看着素荷迟迟没有动手。同为男人,齐子离于心不忍。他知道,一个男人与其断子绝孙,还不如光明正大的死去。

素荷见他不动,自己下了床,拿过梳妆台上的发簪走到钱远面前,踩着他的手,将发簪直接刺入了那个通道。

“啊!”钱远痛苦的叫着。

“齐子离,你记着。今日,不光我和他,还有你我之间,从此都是世世代代的仇人。”素荷红着眼看着齐子离,毫无感情的吐出这句话。

“素荷。”齐子离喊道。

“齐子离,我曾经以为,你说要护我一世平安,便是一世相守;你说顾我半生笑颜,便为半生无忧。我那么傻,把你当成我的唯一,可是在你心里,我却是她的影子。齐子离,我恨你!”

素荷狠狠地说道,眼泪从冷冷的眸子里溢出,从此这个世界便再也没有了单纯可爱的水中仙子了。

给读者的话:

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