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没有反击,以为她是泥捏的不成?竟然明目张胆的惦记起她的命来了!

“萧家这场寿宴,别有用意,你多费心。娘家强盛,你的腰杆才能硬。”公主屏退下人,拉着她的手叮嘱。

“禀郡主,郎君来了!”小丫鬟门外禀报。

“还不放手?马上就是人家家的人了。”萧玉琢冷笑。

萧玉琢点点头,“说也奇怪,他不在前厅招待宾客,怎么会突然回来了呢?”

她心头又惊又怒,偷偷拔下头上簪子在手,整个人都要昏睡过去。她却用那簪子狠狠扎进自己手心。

花厅里又是猛然一静。

王氏胯一顶,将那丫鬟挤在一旁,双手搀扶住杨氏,笑靥如花的讨好道:“婢妾伺候舅夫人前去。”

一直到撤下食案,景延年才叫王氏和青池离开。

他要是此时羞辱折磨她,叫妾室丫鬟都听见她如何在他身下呻吟求饶,明日她也不用活了。

萧玉琢这次真去了厨房,将食帐拿来,一一过目。

以往郡主缠着他的时候,也没见他躲得这么干脆。

“还是郡主高明!由得她们狗咬狗,郡主只用看热闹就好。”梅香转了一圈儿,回来笑嘻嘻说道。

萧玉琢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含笑点头,“是,已经有答案了,郎君今晚便可知晓。”

“就算她能生下来,也必然要抱到郡主身边抚养。她得不到什么好处!没好处的事情,她为什么要冒险去做?”

竹香面有痛苦之色,开口却没有半分犹豫,“婢子说这些,是为禀于郡主知道,婢子盼望回来伺候郡主,却不能再为郡主做跟踪将军,打探将军之事。”

她又重新描眉梳妆,打扮的花枝招展,迎来的却是禁足,份例减半的消息。

萧玉琢几乎把下唇咬出血来,“大夫是男人?”

“我们走。”她攥住梅香的手,转身向外行去。

萧玉琢摇头,“青池我留着,还有别的用处。”

萧玉琢点点头,突然问了一句,“这么说来,是你自己的主意?”

萧玉琢偷偷松了口气。

这炎炎夏日,灶膛烧起来,滋味可不是好受的。

“郡主说,收不收,都凭郎君的吩咐。”小厮连忙回道。

十五娘冷冷一笑,深深看了她一眼,目光又扫过跪坐在地上的小娘子们。

萧玉琢有些哭笑不得,“大伯娘言重了,上次的事情我根本没放在心上,不过是姐妹间的几句口角,何至于如此?”

她愤愤咬着牙根,将心一横,转身走出了院子,心中念着,“不能让母亲伤心,和离之事,日后再说吧。”

“更何况,景延年不是一般武将。”长公主深深看了她一眼。

萧玉琢愕然抬头,恍惚以为自己听错了,“阿娘说什么?”

正在这时,好几个妇人急急忙忙冲进了院子,搀扶她们的丫鬟倒被她们甩在了后头。

梅香微微一愣。

萧玉琢连忙回头,只见他一手提着自己的衣裳,一手捏着掉落在地上的明黄色小纸包。

门外有轻微响动。

萧玉琢侧脸吩咐梅香,“将带来的东西,都备上一份,给舅舅家送去。免得舅妈惦记,还要亲自跑一趟。”

景延年翻身上马,身姿利落风氅衣袂飘扬,高大洒逸。

王氏颔首说:“是郎君吩咐婢妾备好东西,在此恭候郡主。”

他点头说好,脸上也是在笑,可王氏却觉得此时的他如凶煞阎罗一般,轻声道,“婢妾多言了,郎君还是早些歇息吧?”

小丫鬟立即在门外应声,推开门便有饭香飘溢进屋。

原主留下的记忆里,菊香总阻拦劝诫她设计靠近景延年,还拦着不让她对付姨娘王氏她要做的事,菊香总要反对。她若是不顾阻拦,做了什么,菊香就皱着眉,神情担忧的恍如死了娘一般叫人不喜。

嘲讽的话,早被噎了回去,她蹬蹬蹬的跑走了。

“或者,你也可以到圣上面前告我的状?”他指尖有檀木的清香,幽深的眼睛泛出清寒的冷意。

“都道世人好骗,当真是好骗!不过是装相,还信以为真?本性难移,她还会转了性子不成?”

小丫鬟连忙拽了拽十六娘的袖子提醒。

十六娘不屑冷哼,甩开丫鬟的手,在萧玉琢同十五娘走近之时,冷着脸,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