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话,郡主也就当说笑罢了?”王氏将手柔柔搭在景延年肩头,笑容妩媚的插言道。

“娘子,青池这贱婢奸诈狡猾,盯着她的几个丫鬟,不是腹泻,就是头晕恶心偏偏又没人看见她下手。”梅香黑着脸,窘迫的向萧玉琢回禀。

青池嘴角有些僵硬,“是,可是”

景延年大步上前,弯身猛的将她打横抱起。

赶他走?

“郡主都两三天没见着郎君了,今日乃是为了萧家的谢礼,不是大好的机会么?怎么郡主一点儿不着急?”梅香诧异的咕哝道。

小姑娘们都围着萧十五娘跪坐一圈,萧十六娘义愤填膺的涨红着脸,“以前都是‘各打五十大板’,如今倒好,她得意洋洋,什么事儿没有,我们却要被关在这儿!”

“是啊,以前只觉得玉玉年纪小,不懂事,却不曾想关键的时候,还是要靠着玉玉。”三伯母站在一旁,面色带着讨好又多少有些尴尬。

萧玉琢被风这么一吹,顿住脚步。既然景延年这么讨厌她,她送小食前来,他会不会连个说话的机会都不给她,就将她哄走?

“所以萧家,是先皇帝的肱骨之臣?”萧玉琢低声问道。

长公主怒目而视,几乎不敢相信,“景延年竟敢如此对你?!”

“认就好。”长公主冷哼,手一抬,长鞭狠狠甩了下来。

她收回目光一言不发的行过院子。

她连忙低声解释,“伤还没好,疼”

“这是什么?”萧玉琢茫然。

梅香紧张的拢了拢袖子。

“是,是”车夫的语气分外紧张。

梅香紧张的看着她,“郡主哪里疼?身上的伤还未愈,何苦这般折腾?不若再歇息两日,再回去探望长公主吧?”

“不去田庄?郡主她,明日不去给老夫人请安?”

萧玉琢心中砰砰跳个不停,嘴上却哼笑一声,“我堂堂郡主,岂有鬼敢附?”

“梅香,拿些碎银子来。”萧玉琢道,“梧桐苑的仆妇们,你多打点,别过得那么清苦。”

青池顿住哭,“郡主,这药还是趁热喝,药效才最好。若是凉了,就”

拿着药膏的梅香微微愣了愣,“郎君给娘子送药啊”

景延年“呵”的冷笑一声,低沉的嗓音极尽嘲讽,“你又是哭又闹,还玩出了上吊的戏码,不就是逼着我来与你同房么?你既然这么急不可待,我就成全了你。”

景延年目光落在萧玉琢脸上。

“避子汤可算是大寒之物?”梅香尖声问道。

菊香立即点头,“自然是。”

梅香眼都红了,哑着嗓子道:“王氏逼着娘子喝了一碗避子汤!”

“王氏不过是个姨娘,如何敢逼迫郡主?”菊香沉着脸问道。

这话一问出口,梅香菊香两个丫鬟都抬眼看了景延年一眼,又复垂下头去。

景延年:“”

王氏怎么敢?自然是借了他的名头!

这两个丫鬟一唱一和,原来在这儿等着他。

看着萧玉琢苍白虚弱,又生生忍着的样子,他有怒气却也发不出来。

“可有办法调养?叫她不必这么疼?”景延年缓慢问道。

菊香连忙回道:“女子身娇体贵,补养不能操之过急,需得慢慢润化滋养,方能补正阳气。大刀阔斧的进补,反而容易阴阳两虚。”

萧玉琢将脸埋在枕囊中,似是忍得很辛苦才未在他面前痛吟出声。

景延年冷哼,“梧桐苑不必回去了,调养好郡主身子,将功赎罪吧。”

梅香神情激动。

菊香倒显得更云淡风轻。

景延年提步欲走,萧玉琢抬起脸来,“竹香呢?”

“你这是质问我?”景延年回头看她,似笑非笑的眼显得格外冷漠。

萧玉琢趴回枕囊,景延年阔步出门。

“唔,疼死我了”

萧玉琢轻哼之声,钻入他敏锐的耳朵,他面色愈发阴沉,让随从请来大夫,引致书房。

“女子行经前,腹痛难忍,是何原因?”景延年脸上没有一丝尴尬,好似询问的不是女子之事。

那大夫愣了一愣,“分先天与后天,病因繁杂,不一而论。所谓不通则痛,各种原因引起经血运行不畅,都会导致女子剧痛难忍。”

景延年沉默片刻,换了种问法:“以往并不会痛,在行经之前,服用避子汤,可会遭成剧痛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