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萧玉琢害的,我们不会被关在这里,三伯娘更不会同意韦家的提亲!”

却没想到,等在厅堂里的,不只是阿娘,萧家的女眷都快来齐了。

到了书房外头,萧玉琢叫梅香留在院门处等她。

这正月里的事情郡主的记忆中本就有,可眼里只有景延年的她,对政治毫不敏感。皇帝换了人,对她来说不过是坐在皇位上的人从大舅舅变成了大表哥,没出两个月,又换成了四舅舅而已。

长公主愕然,“这是”

“我说你的,你认么?”长公主居高临下,垂眸问道。

一片刺耳的嘲笑声,鼓动着耳膜。

她转过脸来,哀求的看着他,连连摇头。

景延年毫不迟疑的冲进雨幕之中。

景延年轻咳一声,冷淡的面色终于多了几分柔软。

牛车却猛地一停,白玉茶碗里的茶汤,洒出了一些在紫檀木茶桌上。

萧玉琢点点头,“我瞧着甚好。”

景延年嘴角露出微不可见的笑容,“她明日不去了。”

“做了几次驱鬼的法事也没有用,这事儿叫皇太后知道了,便把人带到长安城外的荒山上,用火将那被鬼附的小娘子烧死了。”梅香说完,又看了她一眼。

菊香沉吟片刻,“多需时日,且在这段时间,郡主须得保持心境平和,忌食生冷不可贪凉,平时注意加之药膳调理,便可肃清。”

梅香惊慌的看向萧玉琢,却见郡主并不似往常一般,第一时间维护青池,她神情漠然倒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哪里来的贱人,跑这儿撒野!”萧玉琢不用搜寻原主的记忆,面孔便不由自主板了起来,只是孱弱的声音,叫她气势略显不足。

这男人肩宽腰窄,腰间没有一丝赘肉,腹肌线条明朗而饱满。这么極品的男人卖劦运动着,理应是一种酣畅淋漓的享受才对,可萧玉琢非但没有一丝享受,却疼的眼泪都快飚出来了。

她竟没跟来?

她已经几天没有在他面前聒噪了?没了她的清净日子,竟叫人有些不习惯呢?

“礼物放着不动,且去看看她又想耍什么花样再做处理。”景延年起身,眸色沉冷。

她若安分,他不介意帮衬她的娘家,毕竟她如今是自己的妻。可她若仍要耍那些多余的心思,他也会让她知道厉害。

主院的青石路上,树影婆娑,微风习习,清凉而安静,倒像是院中那叽叽喳喳的女主人并不在家一般。

景延年皱眉,不待通禀,进了正房,眼前情形叫他愕然站住。

萧玉琢正侧躺在美人榻上,一柄圆扇顺着她的手垂在地席上。她广袖挽起,露出一截皓白如雪的手臂,粉白的颜色晃花了人眼。

她眼眸轻阖,长长的睫羽在白皙的脸颊上透出淡淡的阴影,润泽的红唇,像是刚洗净的樱桃,让人不禁想添上一口。

美人榻一旁的矮几上,用冰镇了几碟新鲜的瓜果,清爽甘甜的清香让人心头的暑热一下子就散了。

景延年大约是第一次发现,主院这地方,也不是那么令人生厌。

他轻咳一声,歪在美人榻一头儿的梅香立时惊醒过来,瞧见他,仿佛见了鬼一般。

“郡主,郡主,郡主”梅香连唤三声,险些咬了自己的舌头。

萧玉琢睡眼惺忪,瞧见个模糊身影,不由叹气:“真是阴魂不散啊”

梅香吓得轻推了她一把。

她一个激灵醒过神来,“郎郎郎君来啦?”

简直是狼来了

景延年眉宇微蹙,怎么倒像是被嫌弃了?

“萧家的礼物我看到了,若是换做旁人,原样退回去就是。既是你娘家,你从我库房里挑些价值相当的回礼,给萧家送回去。”

萧玉琢连忙起身,“多谢郎君。”

虽说等于没收萧家的好处,但也维持了礼尚往来,这善意释放的还是很明显的。萧玉琢心里明白,这福身行礼的动作,真诚没有敷衍。

景延年眼眸沉沉的看了她半晌,实在无话可说,转身正要离开。

恰有一丫鬟,笑嘻嘻的打帘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