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会小心。”萧玉琢执意要去,梅香只好胆战心惊的跟着。

好好的先皇帝为什么驾崩?太子羸弱怎么早不病,偏在登基没多久病的起不来?

萧玉琢挽起自己的广袖,净白细腻的胳膊上,一片又青又紫的痕迹。

她偷偷看了萧玉琢一眼,惊慌的眼睛里似乎含了泪,想求萧玉琢替她说好话,可想到适才的经过,又觉无颜开口。

“或许是回娘家来讨主意,好变着法儿的讨好景将军呢!”

景延年的轻笑声,更叫她羞愤的无地自容。他的手却猛的探向那里,她心头一紧,浑身轻微震颤。

“我晒的干花香草!”景夫人大惊。

景夫人却当她是害羞,拍着她的手背,笑容舒畅开怀。

萧玉琢一面品着湖州进贡的顾诸紫笋茶,一面小口吃着点心,双眸里碎芒滢滢,自在得很。

“白是白,可这气色也太差了些”梅香微微摇头。

“郎君明日要随郡主同去田庄,婢妾以为今晚郎君不会过来了。”王氏柔柔的说。

萧玉琢心头一颤,不由自主开口问道:“那后来呢?”

“你可有把握肃清寒毒?”萧玉琢问道。

她说着竟要去抹眼泪了。

萧玉琢侧脸望去,见王氏端着一碗冒热气的汤药,笑意盈盈的走上前来。

她被这双眼睛吓了一跳,继而才发现两人尴尬的姿势。眼眸漆黑的男人正压在她身上,疯狂动作。

萧玉琢有些哭笑不得,“大伯娘言重了,上次的事情我根本没放在心上,不过是姐妹间的几句口角,何至于如此?”

“玉玉宽厚,不指望着她们都能像你这般出息,但至少出了萧家的门,不能丢了萧家的颜面才是。”萧大夫人正色说道,“你不用替她们说好话了,将她们关起来也是老夫人的意思。”

萧十五娘的母亲萧三夫人连忙站起来,向前行了两步,冲着萧玉琢福身,“伯娘替十五娘给郡主赔礼了。”

萧玉琢连忙起身,避过她的礼,“伯娘这就叫我为难了,我是晚辈,如何能受你的礼?”

她态度谦逊,不肯受礼。倒叫一屋子的夫人们纷纷点头赞叹,果真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还是当初那个骄横跋扈的寿昌郡主吗?

她给萧三夫人留足了颜面,还一口一个长辈,叫萧三夫人少了尴尬,倒真歉疚起来,对她越发客气。

萧玉琢从他们的话里渐渐听出头绪,原来是有一竿子文臣已经商量好了要一起参奏萧家。

萧家动用了自己的人脉手腕,能疏通的文臣却是有限。后来竟是从不徇私情的景延年,在纪王面前替萧家说了好话,才按下了这件事。

这功劳自然就记在了萧玉琢的头上。

萧玉琢乐呵呵听着,心下却犯了愁,众人如今都把她当萧家的功臣,若是她胆敢和离,岂不成了萧家的罪人了?到时候众叛亲离,她只怕连个庇护之所都没有了。

众人越是殷勤奉承,她越是头疼胸闷,她霍然起身,厅堂里立时一片寂静。

见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她干笑道:“呃,我去祠堂看看妹妹们,毕竟是因着我才连累她们受罚。”

“重情重义、宽仁大度、不计前嫌、大家风范”萧玉琢被一连串的褒奖赞叹追着,几乎是逃出厅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