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命令一道道出口。“二哥,我需要很多热水和白布。”

“二哥,你叹什么气?是不是女皇对你不好?我就说嘛,那个女人野心如此大,肯定全部心思都放在开疆扩土上了,哪里晓得雄人?二哥,你还是跟我们回家吧!”龙天洪只要一想起她文武又全、最了不起的哥哥被女皇害得成了废人一个,就恨不得他们早早离比,为二哥再觅一房温柔贤,从此恩爱甜蜜、美满幸福到白头。

不过……看着她紧张兮兮的模样,再对照她近日对待他惮度,他想了一会儿,觉得此等秘密还是永埋心底的好,一旦付诸于口,于他恐有不利。

他们根本把皇宫当市场,爱来便来、爱走便走了。

龙天宙低喟口气,好半晌才开口,“对不起,以后我会好好保重自己,不会再让大家担心了。”

这算作茧自缚吗?也许吧,但已经动了的心要怎么收回来?这一点却是她思考许久,也找不到答案。

房宝儿听她们越骂越难听,也不知该气或该笑。

她不明白,但那股雀跃却是货真价实,怎么也掩饰不了。

她知道人与人之间不能比、也不该比,各人有各人的好坏,比来比去没意思。

说也奇怪,她平常不是这么爱生气的人,却是习于理智,否则也无法以女子之身一步步登上皇位。

“你是对的。”所以他们都没有错,唯一错的是——他们在错误的时间相遇、结合,然后造就了更多的错误。

而只要给她三、五个月,等她将兵权一一收拢,那些家伙再想反抗,也是井中捞月,幻梦一场。

可惜成效不彰,他完全不以为自己亲手为孩子剪断脐带有什么错?甚至,他认为这是一件神圣而了不起的事,下回她再怀孕,他一样要这么做。

她感觉自己快疯了。“王夫不觉得难堪吗?”

“生儿育女,人伦大事,我能参与其中,不知道多骄傲,怎会难堪?”他一边说着,一边拧着布巾,为她擦拭身体。

月子内,她还不宜洗沐,因此清洁皆以擦身为主,但这本是宫女的任务,他却抢来做。

她不否认,对于他这份关怀,她很感动,可在同时也非常难为情。

因此她挣扎不已,究竟是继续享受他的温柔,还是以礼教为名,制止他这种不合宜的行为?

其实……她应该制止的,要一个男人——尤其是王夫给女人坐月子,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