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什么?”龙天洪稍微打量一下养心殿,这儿跟之前回来时好像有点不一样了,但她一时又说不出何处不同?不过……给她的感觉比之前好多了。“反正这儿也够大,咱们一家人难得团聚,不如住在一起,也热闹一些。”

“怎会没差别?倘使你武艺犹存,这回面对刺客也不会受这样重的伤了。”

但他们硬要她颜面扫地,她她她——该死的,若非王夫的伤尚需房宝儿治疗,她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们一顿!

“二哥,你现在没有武功了,这些药给你防身,只要你发现谁可能对你不利,尽管用,用完我再配给你,保证从今而后,再没人敢欺你半分。”

“皇帝做到朕这地步,也算无能了……”她低叹,却阻止不了自己靠近他。

两个女人居然就这么泼妇骂街似地吵起来了。

她一踏入寝宫,随即发现一股诡谲的氛围笼罩整座宫殿。

看来这些人她一个也不能要了,留下他们,她岂不随时要准备替龙天宙收尸?

她决定了,等一下选人的时候,就要他第一个去挑,接着她再作最后选择。

“你自幼锦衣玉食、备受宠爱,当然不能理解一个小乞丐突然从人见人嫌,变成龙府的少爷小姐,有衣穿、有东西吃,可以读书习武……那种天差地别的生活。如果说,遗弃我们的爹娘给了我们这副身躯已属重恩,那么平安就是给了我们另一条命,让我们可以抬头挺胸,好好生活的伟大人物,她也是唯一可以令我们为其舍命亦在所不惜的人物。”

从朝堂到民间,让她杀得血腥,但也杀出了一片新气象,一个新生、不若以往暮气沉沉神估国的新王朝——大晋诞生了。

“三妹夫、四弟,可否麻烦二位让外头那络人闭嘴,见血也无所谓,本宫不太乎那些禁忌。”

“知道了,二哥。”龙天荒带着花泪痕一起出去。他心里默默为那群不开眼的家伙祈祷,但愿他们早死早超生,因为倘若死不成,又让龙天宙记上了,才真是生死两难。

然后,不管房宝儿要什么东西,龙天宙都叫别人去准备,自己则在寝宫待上了。

房宝儿也没赶他,她不是那么食古不化的人,以为男人进产房就是天大的罪过,丈夫担心妻子很正常,二哥不放心,想在这里顾着,那就留下,有什么了不起?

反倒是平常老爱喳呼,视礼教如无物的龙天洪颇不自在。

“二哥,你是不是回避一下?”

“为什么要回避?躺在那儿的是我娘子,她要生的是我的孩子,值此危急关头,我当然要留下来与她一起,岂有回避之理?”龙天宙平常是很好说话,可他只要认定一件事,便是一百头牛也拉不回来。

“可……这是产房,老古人都说男人进产房——”龙天洪还想再劝。

龙天宙挥手打断他。“老古人都死了,你管那些死人骨头说什么,不如多护持一下你二嫂,我记得你以前炼过一种药,说是能激发体力,你二嫂动了胎气,大量失血,身子很虚,我担心她撑不过产子之苦,你那药若有用,就拿出来让她服下,先过此关再说。”

“呃?”龙天洪愣住了,二哥说了,床上躺着的是二嫂,也就是不管她多么讨厌女皇,这人已是二哥认定的女人,大家亲戚做定了,跑也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