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远处同伴开火的动静让我略略安下心来。

这时挂在江垒脖上的敌人通讯器又响起鬼哇哇的通话声。

好熟悉的曲调,它似乎曾停留在我记忆的深处。

雨水里怎么有一股臭大蒜的味道?

人们!

左右两面的坑道已被炸塌。

几个战士飞快地把防护室厚重的钢门全部关上加栓。

叫那么大声,也不怕被鬼发现?

这是个可以和地狱媲美的地方,不,这里就是地狱。

“小心!”

看他俩的情况稳定一些后,我和张廷玉转身出去。

大家七手八脚把炮抬过去。

我从来路上找到一枚没有拉燃的烟雾发射器,带着三个人来到离央阵地最近的掩体出口。

打消出去的念头,我开始向最靠近敌人的第一个掩体摸去。

是枚榴弹。

刚才的狙击使敌人加强了我这边阵地的火力压制,他们大概判断在右边不大的阵地上有我们不少的狙击手在活动,只要控制了坑道出口,就可以逐个地将我们分割歼灭。

不能抬头出去,我愈发地恼怒,如果让敌人步兵轻易摸上来那就麻烦了。

是鬼的火焰喷射器在喷射!

我小心地摸进最可能靠近敌人坦克的掩体里。伏身趴在掩体上,鬼坦克履带碾着地面上金属物体发出的咯吱声已经清晰地传进我的耳朵。

所有这些必要的隐蔽伪装和掩护工作在每次战斗开始以前一再重复,只有这样才能尽可能增加我们生存的机会。

战士们都希望战斗发生在白天,至少大家都平等。

“卫悲回,你对阵地坑道熟悉吗?那好,你带狙击手到坑道里转转。他们自己会选择活动线路。”

我们错误估计了米国和东洋集团的战略决心!也低估了敌人的补给力量,特别是那些新投入使用的数以百万吨计的高速海上运输舰队和巨型地效运输机群。

“平民!”

打头上来的战士冲我们问到,虽然浑身尘埃,可依然清晰的军衔表露了他的身份。

敌人希望迅速围歼或者击溃我们的后续主力。

“他的腿动脉被打断,午被医疗兵弄下去了。其他人……我不知道。”

一千多米宽的阵地上,怎么没有一个自己的同伴?

我的肺都快破了,大口地喘着气,我竭力不让自己被队伍拉下。

终于,郭永手的机枪发射完最后一发弹。

鬼远程压制炮火的遮蔽射击刚刚结束,山腰上满是硝烟油的呛人气息。刚才他们的炮火射击密度与前天相比简直稀疏得可怜。

如果老柳不说话我根本无法认出眼前的这个人。

“哎!江垒,你怎么在这里啊!快!快到队长那里去报道,有新任务了!我去找个看守电源的,马上就回去。”

“就是它,让敌人回到了9世纪。”

副师长一摆手,否决了参谋的建议。

老冯边低声和工程师交流着边帮这个工程师将分析系统导入地理信息系统,设定电设备的精确经纬度值。

你参加了八又怎样?很了不起?很伟大?这二十一世纪国的繁荣是你们这些人创造的?

明天得想办法逃离这个该死的地方!

远处的坦克发动机声越来越近,我还是无力地躺伏在泥水之。

不错,确实有几辆敌人步兵战车被击,可这是政委干的?

变得迟缓的我被突然甩离了座位,我下意识地撑住旁边的某个东西才没有摔倒。

“立刻通知贾上尉准备增援2战区!”政委挥手示意通讯员紧急联络在2战区指挥的贾上尉。

“通知其他坦克打开车际通信系统。与曲营长联系,阵地暂时由他指挥!”政委在跳进炮塔的时候朝通信员高喊。

“50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