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急灯浅黄的光线被在阴郁黑暗的坑道默默穿行的战士们切割着,散落飘零的身影漂浮在墙壁上。穿过缓慢滑行在半音阶之间的铜制簧片的颤音,我仿佛穿行在深秋铺满梧桐的长街道,斑驳月光透过稠密树的空隙披洒在肩头。

妈的!

被高大厚实的梧桐树包裹着的街道,被漂亮优雅的雕像点缀着的草坪,还有沿着绿色湖面盘旋着的鸽和掠过阳台的微风,被虔诚的古塔每天祈祷着的夕阳。所有关于这座城市的回忆,以后都只能从照片和录像带里去寻觅。街道、雕像、鸽还有古塔,都已褪去繁华,被夜色吞没,永远不会再现。

大家面面相觑,还是赶快找另外的道路吧。

没时间细问,我和宋布衣领着他们三人跑进防护室。

怎么回事?

我边诅咒着敌人的炮兵边在黑暗分辨自己的位置。

估摸着时间,当敌人炮火覆盖一转移,我就腾身跃入外面的堑壕之。

“你们先在这休息,别再乱动。我俩先上掩体看看。”

张廷玉眼尖,发现一段坑道的顶部已经被敌人炮火炸开了个一米见方的洞口。

宋布衣三人应了一声就推着我赶往央阵地。

右边阵地前后左右可以向敌人开火的掩体我都露过面,敌人这两天对我们阵地的结构越来越了解,很难再找到出乎鬼意料之外的出击口。到表面阵地的堑壕里运动无疑是白白给敌人当靶,天上地下的交叉火力会令你无处藏身,更不用指望有效地打击敌人。

一发炮弹在我头顶后面不远处爆炸。

敌人的步兵战车仍然没有放弃对我这边的火力压制。到达第三个掩体出口的时候,我根本无法探出头来。

敌人的炮火压制仍然没完没了,为了加强连续作战的能力,他们大概每一辆步兵战车都携带了好几个基数的弹药。

一道橘红的火龙出现在我眼。

在咱们这里,雇佣军跳大神,米军则包揽敲锣打鼓的工作。

稠浓的夜空不时有敌人盲目射击的大口径机关炮曳光弹划过。我绕过被炸得面目全非的防母弹壕,把编织袋里的烟雾发生器分别布置在几个掩体出口处后钻进地下工事。这个观察哨里有一部残留的红外潜望镜,我可以大致观察敌人的行动。而且在这一段坑道里,我可以从好几个掩体出口向敌人后面的步兵扫射,藉以吸引敌人装甲车转向。

夜晚几乎是属于敌人的,我军装备的夜视仪性能落后,在烟雾弥漫的战场上,我们只是在敌人几乎靠上阵地时才能发现目标。

在隐约的光线里,我看见他旁边战士手上拎着一副大概是密位测量仪的东西。

就在半年前,谁也没有想到居然有敌人敢向国开战,而且还沿着长江直扑国的腹地。

“哪个部队的?”

“这是24阵地,我们到了。坦克兵,你们阵地指挥在不在?其他人呢?这里情况怎样?”

起初敌人飞速推进到这里时并不以为然,认为国人的抵抗只是徒劳和象征性的,只留少量部队予以监视,等待后续仆从国部队,前锋主力毫不停留地绕过这座城市沿长江向西扑去。

“就你一个人?老雷呢?”苏秦诧异地冲我问道。

可战友们呢?

江垒死死地攥着我的胳膊不让我滑倒,我们俩踉跄地跟在援驰队伍的后面。

郭永还是没有动弹。

趴在坑道出口附近一个还没有坍塌的堑壕射击掩体里,我们这个火力小组等待着鬼白天的又一轮进攻。

我的嗓音都有些哽咽,手指哆嗦着抓紧老柳的胳膊。

旁边一个通信士官按照辛政委要求叫通了防空指挥心。

工程师边欣赏着宏伟的工程边自言自语道。

“那再等等,看前直有没有新的指令。”

“你这个数学模型是用fortraiv编的?好象跟i―干扰预测软件类似。不对,设计更漂亮,有点类似iesem的风格,底层模型是用语言写的?哦,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