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呢?下雨了。走,回坑道吃饭。怎么也得当个饱死鬼!”

我转身远远地眺望后面的地平线,后方的城市在夜色隐隐露出她的轮廓。

幸甚,找了一圈后我们最终发现通往后面的道路还可以通行。

终于,他们的身影从坑道的尽头出现。

我边扫射边疑惑地朝他喊叫的地方摸过去。

听声音敌人好像正在撤退,得赶快回到坑道里去。鬼喜欢在每次进攻的前后用没完没了的重炮轰炸来伴奏,现在上表面阵地游荡无疑是找死。逃过一劫后,我挣扎着试图将被泥土掩埋的下半身抽出来。枪托刚才顶着我的腰,痛苦不已。

张廷玉紧跟在我的身后。

“快!我们把他俩扶到下面休息一会儿。下面有个防空隐蔽室。”我说道。

没地方架炮!

一个战士兴奋地拍着我的肩膀说道。

敌人地面部队的前进步伐被我们刚才一连串的攻击打得停顿下来,见状不妙的鬼空军只有向我们的阵地靠上来扫射压制。外面天空直升机螺旋桨转动的声音越来越响。大概敌人直升机驾驶员看见半天没有我们的防空部队的影,开始大着胆压上来。

这不是我想的,是我说的。我就坐在那里一句一句地念叨着。心诚则灵,有什么神灵都会听到的。

没办法,我放弃了从这里出去杀敌的念头,小心翼翼地退回坑道深处,朝阵地上最后一个备用的隐蔽观察哨爬去。

想到这里,我不禁叹了一口气。

狡猾的鬼步兵已经悄然运动到离我不远的地方,突然向我右边的一个掩体偷袭。

还没喘上两口气,敌人新一轮进攻又开始了。

趴在潜望镜里观察好半天,敌人的战车终于在暗夜隐约露出轮廓。

现在已经进入江南的梅雨季节,再过几天雨水会更多。长江也已经进入汛期。

我答应一声,立刻带着狙击手沿着坑道熟悉地形。

今天晚上着实见鬼了!

少校着实愣了一下,仔细地打量着他面前的这个“平民”,没有说话,拍了拍我的肩膀。

有一天一夜没怎么睡觉了。

他们没想到一个在地图上不起眼的又没有天险屏蔽的小城会在以后的时间里给他们造成损失,而且是巨大的损失。

“慌什么!”

下午的时候还有两个排的战士啊!

医院里还有我们一百多重伤员,还有许多医生护士和平民。那里防守薄弱,如果被鬼突进去,后果不堪设想。

端着空机枪,郭永等待着鬼靠上来。

鬼在这三个小时里却没有停歇,一轮接一轮地发动着新的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