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动不动地伏在地上,眼睛却在警惕地搜寻敌人的步兵。5式步枪的准星对着鬼坦克后面可能出现步兵的地方。

战争打到这个份儿上,敌人的力量也遭到很大程度的削弱。我军已恢复了一些电磁打击力量,一再降低敌人纵深精确打击能力,这使得围城的敌人在指挥协调和远程火力支援上始终无法发挥出应有的威力来。

虽然现在还在苟延残喘,可我不相信运气能伴随自己一生。

没空研究他们的工作,我独自一人回到观察哨,伏在潜望镜上朝敌人阵地看去。

反坦克手攻击时出手要快,免得被步兵战车和飞机发现攻击。

一片零散低沉的附和声从队伍里响起。

观察半天后少校自言自语道。

姜野狐疑地扭头问道。

敌人的非线性突击战术和空前强大的远程精确打击能力,让通信指挥系统瘫痪的庞大国防军在顷刻间丧失了必要的后勤支援和至关重要的战略机动能力,因为被战争震惊的沿海数亿居民彻底堵塞了通往内地的地面交通。

忙不迭地一把攥住姜野的胳膊,我欣喜若狂地背靠着堑壕墙壁大口出气,小腿腓肠肌也停止了震颤。

终于,我慌张地摸索着爬到坑道出口的射击掩体朝外面四处张望。阴沉沉的,应该是傍晚,低垂的酱黑色硝烟被南风簇拥着从阵地高处缓缓地涌过堑壕。

当师长把战旗牢牢地插在盘龙岭主峰的时候,我们突击队只剩下八十多人。

打头的鬼已经冲到距离郭永不到三十米的距离上,所有近旁的鬼都直奔郭永而来。他们已经对这个给他们造成巨大伤亡却怎么也消灭不了的国重机枪手恨之入骨,无论如何也要用手里挥舞着的战刀凌迟结果他。

郭永见鬼压制火力已经转移方向,再次跳入堑壕从射击孔朝下面的鬼们挥舞着火红炙热的金属长鞭。

打头上来的一个泥人艰难地咳嗽着说道,他的两条腿在泥浆里不停地哆嗦着,手还死死地托着伤员的双脚。

薛师长的脸上破天荒浮起了一丝微笑,旁边的辛政委和老刘也会意地笑了起来。

“这是我们的微波压制系统发射器!”

“报告,敌人主力微波干扰系统开始起用,全信息加权体系开始发送电磁态势评估资料!”

在电脑上查阅资料的老冯头也不抬地答道。

坐在椅上的刘海啸实在无法忍受了,他猛然将自己手的饭菜兜头盖脸地掷到白胖青年的脸上。

攥着口琴我昏昏然睡去了。

“政委危险!”

“注意!准备倒车!”

可菩萨也救不了我们。

“啊!增援!什么时候到的?在那里?有多少人?带反坦克装备了?”营长一个箭步窜到参谋跟前一把攥住他的肩膀。

靠在墙角的通信员们一声不吭地全都埋着头任由坑道顶部的石灰尘落得满身,一顶顶钢盔都变成了灰色的土堆。摞在角落里的交换机上的迷彩布上灰尘石已经把它几乎掩埋掉了。

“政委。敌人退下去了。”通信员长出了一口气报告道。

周围还不知道敌情严重的指战员们无不色变。郭政委的眉头拧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