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继元忧心忡忡,“这倒是小事,只是,刚才听得震动,想不到绝杀大阵竟然毁灭,却是不知何人所为,怕是有些麻烦了。”

虞涣儿见状未是趁机抢杀,不过是娇媚一笑道:“我这就去杀了你的两个徒儿,我要你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去,那样,应该会很好玩吧?”

攻还未至,气势已是压迫得让人透不过气来,夜尽与大痴就是连站定都是困难,暗道那修罗尊主果真厉害,怕是师父不好应付。

夜尽未是吭声,走至长剑旁,将长剑低头捡起来,打量一番,未是现有什么特异之处,不禁大失所望。

整个天际都是灰黑之色,蒙蒙中流淌着不知多少触目惊心的漩涡,暗流涌动,潜力如山,笼罩整个荒野。放眼看去,只见漫目的荒凉,俱是干涸的土地烂石,直是延伸到远处,看不到尽头。

夜尽大惊,“师父刚才还不是说那绝杀大阵已被黄泉宗主所毁了么,怎么现在还是存在?!”

陈灵已是盘起膝,闭目养起神来,见其美眸微和,却不应声。

陈灵大怒,“你这秃驴,都说是找情人了,还拜师拜师一个劲作甚!”

那女人说完转身就走,由得两人愣。

那女子浑身都是散着杀气,一步步向两人走去,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了两人的心头,如是重锤,狠狠敲打在两人那脆弱的神经上,直是要让人崩溃。

大痴差一点没呕出来,鄙夷道:“我在夸小东西,又没说你,你得瑟个什么劲。”

夜尽只觉脑袋一塌糊涂,“我也快记不清了,反正就是说从这里可以到达落峰,后面的太长,而且如是蝌蚪一般,也是未再去细看。”

楚虚怀挥了挥衣袖,“回去吧,哎,师弟,今日之事切记不可在溟英跟前提前,我怕她,会伤心的,绫儿已经去了,我不想在看到这个女儿和她的姐姐一样,你明白么?”

莲花路长,走了不知几许,进了一处岩洞,就见眼前火光灼灼,流炽漫天,一谭岩浆咕咕冒着热泡,好是惊人。

“我在天刑台的监天镜上看得清楚,那两人其中一个人身上正是背负着溟英的仙剑,师兄好好想想,先是溟英回来后奇怪地反映,现今又有人走试情道,如何不让人猜疑那两人是为溟英而来?”

大痴的身子因没有支撑点而一点点向悬崖滑去,而那支手却始终不曾分开,哪怕是死,也是不愿分开!

“是啊,所以我才不解,先前的人到底是怎么过去的,实在是想不出来?”

“是啊,其中多少艰辛你可曾还记得?”夜尽面色平静,望着大痴,静等其言。

“我呸——”大痴也是不甘示弱,“你们算是什么东西,不是很嚣张吗,不是很霸道吗,什么狗东西,就只会汪汪乱叫,有本事就过来让爷瞧瞧。”说着还竖起中指,比划一番,极是自豪。

大痴嘿嘿笑道:“大哥,你倒是多想了,天下间哪有那么多巧合,你想啊,那仙剑既然是可遇不可求之物,吕卫永身为修仙之人,对此感兴趣也无可厚非,况且人家也未对我们做出什么不爽之事,我们又何必耿耿于怀呢?”

这顿饭来得快,去得也快,简直就不过盏茶的功夫,桌上早已是干干净净,不留残渣。

大痴眼睛一亮,“说不定啊,大有可能,大哥,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不用饿肚子的办法?”

“嘿嘿,反正挨打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还怕这一次,我咒他个仙人板板,拼了!”

“大痴,我叉……”

“大痴,真有你的,没想到你那打鸟的弹子那么厉害,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哈哈,”逃命途中,夜尽心中痛快之极,大声称赞。

夜尽的头被抓得好痛,一把从头上揪下小东西,呵斥道:“让你做会神兽,你还上瘾了不是!”

“大哥,我没钱,”山贼头领脸都成了苦瓜,痛哭流涕。

“留下买路财!”

“后来呢,快说,快说!”夜尽想听后文,连声催促道。

大痴哭笑不得,“我就知道你这厮说那些话没什么好心眼,果然如此。”

“想当日听那位神仙讲述除妖之事,虽未亲眼所至,但也如身临境,神仙为我等这些凡夫俗子忘却生死,叫我等这些凡民何以为报。”老村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着就是要拜了下来,“神仙大恩,我等日后必在井边刻碑立传,歌颂神仙的功德。请受小民三拜。”

“凡人终究是凡人,虽是有所依仗,也是逃不出那极限所在,”女子此时已是少了那几许妩媚,却是冷如地狱的修罗,浑身散着滔天的冰冷杀气,明眸灼灼,手持巨镰一步一步向两人一兽走去。

终于在走至第三处仙草藏匿之地时,小东西终于看到了一丝光明,兴奋之下,便尽力向那处光明撞去。这一撞不要紧,体内积存的药力瞬时如火山爆。

“你是指奔雷兽,”那女子似有所悟,听其开口道:“这等神兽跟了你,直是那明珠蒙尘,如今正好,本尊正好要以其为一味药引,也好尽其所用。”

两人正自说着,忽然来了几女,可是要押两人出去。

两人再是忍不住,相互纠缠扭打在了一起。

那厮神色安静,“哦,不过是刚才施展无字神功遭到些许反噬而已,不妨大事。”

村民见两位神仙如此气魄,无形中也是来了胆气豪量,听听,可以谈笑风生了都。

夜尽脸色抽搐不停,嘴唇翕动一番,一把将小东西拉将回来,“无量天尊,这孽畜就是一吃货,让仙友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