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既然有路可走,我们还是继续前行吧,不知道前面是什么难关正等我们呢,既然有了好的开端,一定要努力走下去才好。”

“恩?”楚虚怀皱了皱眉,“难道有比本门更重要的事情?”

夜尽含泪点头,“恩,我们永远都是兄弟,永永远远的好兄弟!”

前面云海遮掩,身在如此悬崖绝顶,让人由不住都是心惊胆寒,往前看一眼那不知深渊几何的下面,心中都是颤抖不已。

“这些日子,你觉得可是快乐?”夜尽自嘲苦笑,“每天好像都被人追杀,为什么,就因为我们实力不如人,便可以被别人随意搓圆揉扁,就因为我们出身卑贱,便可以被人鄙夷嘲笑么?”

两人前面跑,后面四人追,又是上演亡命奔途一幕。

“去——”大痴肝都是疼得,“算服了你们两个了,得,反正你们两个一丘之貉,我大痴算是怕了,还是继续赶路吧。”

“吱吱……吱吱……”小东西醉的东倒西歪,在桌上晃悠悠转了两圈,一把倒在了山菇之上,朦胧之际,还是不忘将那鲜美的山菇往小嘴里塞个不停。

“啊——你对她居然还念念不忘,难道还想被她再看一次才过瘾,”大痴故作大惊道。

路人:“丑道士,想讨打是不是,老子活的好好的,岂是要遭你诅咒……”

女子此时心中更是愤怒,自己在门派中可是众星拱月一般,平日谁对自己不是恭恭敬敬宠爱自己,哪曾今天遇到了无赖,居然还敢那般,调戏戏弄自己,心中杀意已起,势必要亲手了结那厮的性命,一雪耻辱。看着两人又是逃去的地方,乘风赶月一般,追向而去。

“呵,师妹说的极是,那我这就料理了这小毛贼,”男子说完就要动手。

那群山贼本来时运不济,遇到了夜尽与大痴,被剥夺得身无分文也就罢了,现在又见来人,俱是痛恨不已,心中只怕连身上仅有的内衣裤衩也被抢去,想至此,皆是寒心,由不得抱成一团,嚎啕大哭。

大痴汗颜,喝道:“什么再接再厉,以后还想打劫我们不是!”

“此山是我开!”

“我也纠结啊,自我醒来那一天起,所有的事情都记不得了,倒是怪事了,”夜尽极其郁闷。

大痴一听此话,神色也是慎重起来,“当日大哥让我从死门关回来,大痴便是立誓,这一生一世都要追随大哥,不管上刀山下油锅……”

终于,又在老村长无微不至地关怀下,小伙们个个神采飞扬,去为神仙操劳准备去了。

巨镰的寒芒如悬剑厉刀,霸道强横无比,休说是两个技艺平平的凡人,便是再强十倍百倍,怕也是难以抵挡。

却是不知为何,那丹炉竟然晃动起来,起初还是稍微,随后愈来愈剧烈起来。

夜尽大怒,“你是说让我们一辈子留在这里做苦役?娘们休得逼人!”

夜尽猛然想起什么,心头一凉,慌张道:“你可看到过小东西,它现在在哪里,有没有出事?”

那双手终于还是不由自主地抚上了那要命的柔软,抚上了那该死的挺挑臀部,那感觉,如在云端。心头间最后的一丝清明终于让他看到,大痴此时早已陷入同样疯狂的境地,小东西则是被美食包裹不可自拔,一切看来,怕都是无法挽回了。

“呔,居然小看于俺,”夜尽狠狠呸了两口,摸了摸早已乌青地双眼,疼得眼泪鼻涕哗哗往下流,“秃驴,这次小爷心情好,就放你一马,下次,你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哈哈哈,既是无字神功,当然是要在悄无声息之间,更何况,施主非是妖魔,感受不到此功的威力也是正常,”那厮突然又是想到了什么,声道:“刚才见施主的铃铛掉进枯井之中,怕是以后降魔除妖要有不便吧!”

村民觉得奇怪,召集商议了一番,便派了两个胆大的小伙子下去探视一番,怎料得,那两人刚下到井底,便是大叫有鬼,出井后,大病一场,几天才好。若是相问,必慎重告之,井下有恶鬼,披头散,青面獠牙,狰狞恶相,恐怖之极。村民胆怯,虽说未出什么人命关天之事,但一时也是人心惶惶,胆颤心惊。

之后老村长可是好生招待了一番两位神仙,酒是尘封多年的女儿红,肉是新宰的大肥羊,还有两只肥肥的大母鸡,以及瓜果菜蔬丰富程度,令人咂舌。

“好家伙,这才找了一件生意,就有人想分一杯羹了,”夜尽冰冷的眼神与那和尚冷峻的目光刚一接触,无形中激起一片火花。

“吱吱……吱吱……”小东西又是抱起那女子的长剑,东倒西歪地走到夜尽面前,放在其身旁,很是开心。

一点点,那长剑慢慢离鞘,有寒光闪烁,隐然让人感到凉意甚重,“仙子既是要出手,也休怪我不留情面了。”

夜尽的心都提到了喉咙眼上,余光还可看到搁在脖子上的长剑闪烁着阵阵寒光,听了那女子的话,更是心惊胆战。

“这神棍猪狗不如,活在世上简直就是玷污了这世上的清风……”

猛地洗了把脸,“忘了更好,说不定想起了反而会让人不高兴,那就得不偿失了。”虽然现在落魄了点,但有小东西陪着,游山玩水,坑蒙拐骗,倒也别有一番乐趣。

众人你望望我,我看看你,头却是更低,连大气都是不敢出得半点,整个室内空气都是凝固了一般,压抑得几是让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