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们一拥而上,荀彧和其他官员被迎了出去。陈北尧等拿枪的人,全部被原地缴械扣押。慕善把白安安的孩子交给身旁人,快步就想向前冲,却被警察拦住。她朝李诚厉喝:“李诚!让我过去!”可白安安已死,李诚呆呆的抱着她,根本没听到慕善的话。

丁珩扫一眼荀彧和其他被制服的官员,神色也有几分紧张:“赚钱最重要,你这是要干什么?”

可是……可是周亚泽呢!

这一晚,陈北尧是极温柔的,既顾忌慕善肚中的孩子,又耐心的令她舒服不已。直到她娇喘连连伏在他身下,他才允许自己释放。天刚微微亮的时候,慕善睡得正沉,陈北尧穿好笔挺的西装,在床边坐了半个小时,这才起身起隔壁房间。

蕈一身黑衣,站在他身旁,头上看起来湿漉漉的,黑色短发紧贴着额头。脸上……一脸的血!

陈北尧心头微痛,忽的心念一动,低声问道:“老婆,上次怀孕,是不是也这么难受?”

最先出声的是其他几位客人,客套的对陈北尧道:“陈总,恭喜恭喜!”陈北尧沉默片刻,紧紧握着慕善的手,柔声问:“是吗?”

慕善闻言脸上一热,抬眸看一眼陈北尧。陈北尧原本在跟人交谈,目光一闪,就捕捉住她的眼神,神色一柔。

蕈嘿嘿一笑,正要说话,周亚泽一拳狠狠挥过去。蕈眼明手快一把抓住他的拳头,将他胳膊反手一扭,就把他压在墙上。

他的声音温柔无比,听在慕善耳中却如晴天霹雳。

过了一会儿,母亲和慕善回来了。慕善脸上笑容浅浅,母亲脸上明显有喜气。慕善即将出嫁,只怕邻里都羡慕得不行,母亲自然高兴了。

陈北尧怎么会听不出来,顿了顿道:“你在哪里?我一小时后开完会,过来接你。”

可更多更强烈的感觉,却是歉疚心疼——跟着他,还是让她受了原不会有的委屈。如果没有出李诚这档事,他原本打算这几年完全洗白,给她欢愉平稳的一世。也许会去国外避几年,但不至于现在这样。

李诚顿了顿,缓缓道:“老板,段厅长虽然欣赏你,但也是个很有原则的人。杀人始终是犯法的。霖市黑势力沉疴已久,省公安厅下定决心铲除,并且已经得到北京的支持。”

慕善泪水已流了满脸,怔怔抬头望着他。他一望之下,满目惊痛,忍了忍,朝一名保镖打了个手势。保镖无声的递了把匕首过来,陈北尧接了,几下划断那些胶带。慕善四肢早已麻痹,此时紧箍自己的力道一松,脚下一软,向前倒去。陈北尧稳稳接住,将她抱在怀里,快步走了出去。

大概没料到陈北尧的报复来得又快又狠,还不靠暴力暗杀,全用经济手段惩戒。在之后的几个星期,张痕天和丁珩都没有什么动作。张痕天甚至还向全国商会推荐陈北尧为副会长,陈北尧婉拒了。双方似乎搭成默契,就此井水不犯河水。

慕善点头。

陈北尧还没说话,周亚泽先道:“你不是要回老家几天吗?我们来送你。”

前排车门打开,刚刚赶到的周亚泽坐了进来。陈北尧命令司机立刻往南城疾驰,同时淡道:“亚泽,我身边有内鬼。”

慕善心头好笑,似乎从金三角回来后,周亚泽这个真真正正的桀骜不驯的黑老大,更服陈北尧了。也许一方面是因为愧疚,另一方面是知遇之恩吧!

“你……”慕善又紧张,又有点点兴奋。

慕善在床边坐下,陈北尧给她倒了杯热水,站了一会儿,在她身边坐下。

慕善心头一软,双手勾住他的脖子,脸埋在他背上:“你很久没这么背过我了。上一次……”上一次还是八年前。

尽管从来对她势在必得,他却很少说甜言蜜语哄她。此时的话完全是心中所想,有感而发。慕善心头一颤,只觉得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深得令她无法自拔。

“有。”陈北尧笑,“不过听说超过半数古惑仔都从良了,谁能混一辈子?”

陈北尧淡道:“与你无关。”

压力?慕善有些心疼,又觉得自己跟他都很傻。其实那天夜里,她并不是勇敢到为丁珩挡枪。虽然丁珩对她有救命之恩,但是她一个菜鸟,舍身救他实在不自量力。当时的反应完全是条件反射,只是想拿桨给丁珩挡一下,谁知道就中了枪,痛得死去活来。

黎明前夕,夜色最为幽深寂静。

布玛也很疑惑,向慕善表示,医生性格很清高,第一次看到他这么好说话。慕善走进房,便看到陈北尧微偻着背,靠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喘气。看到她,他直起身子,淡道:“放心,他不会乱讲话。”

丁珩看她端着自己的衣物,已经觉得心头舒畅。也道:“休息会儿吧。”

慕善一愣,顿了顿才道:“我请布玛帮忙,就是那位泰国大嫂,但是她不肯,给钱也不肯。”

司机在这时进来说:“我睡客厅,顺便看着那女人,有什么事叫我。”

“怎么了?”慕善问。

丁珩刚才求见首领,根本就没带枪。此时看到首领挣扎着便要往手枪爬去,不顾肩头剧痛,一把抱住首领的大腿,狠狠一口咬向他的身体。

慕善调转枪头就要朝蕈狠狠扫射。可她如何是蕈的对手?蕈手臂一扬,她手腕吃痛,枪瞬间脱手。一转眼,他已持枪瞄准了他们。

慕善的神色忽然极坚毅的冷下来。

相比之下,他更相信陈北尧也是个贪婪而狂妄的人。从他强烈要求干掉丁珩,就看得出他的本性。

“就在前面军营。”保镖压低声音道,“老板说要先见到你,再跟首领谈合作。”

那是女奴,真正的被当成货物、当成牲口,被金三角毒枭轻贱玩弄的女奴。

“我怎么没咬死你!”慕善冷冷道。

“不止是达沥。”陈北尧的声音,令周亚泽都觉得阴冷。

陈北尧默了片刻,淡道:“嗯。你咬的比这个重多了。”

她转头对另一个保镖道:“你叫一个人立刻去商场保安看监控录像;其他人马上在这一层找。”

丁珩极沉静的喝了口茶,淡道:“我舅舅出事前,就曾暗示过我,市里可能盯上了吕氏。把这个过江龙送出去,正好让缉毒大队交差,转移注意。”

林夜冲他一笑,神色这才松弛些。

仿佛这十天,她的心一直都跟着他,不在原地。

晚上陈北尧自然睡在酒店。

在家中坐定,母亲拉着慕善的手坐下:“你爸还在开会。今天怎么有空回来了?”

他似乎早有预谋,双臂一圈,拦住她的去路。

任何人看到这些香艳重口的画面,听到男子和少女极度沉溺的呻吟喘息,只怕都会心猿意马、又暗自鄙夷。

她的所有行李被搬到他家,正式成为他的女人。而他更是食髓知味,即使伤未痊愈,每晚把她往欲望的深沼里拖,让慕善真正见识到,一个压抑多年的男人的深沉欲望。

可她没有精力去挣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