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胳膊一看——没破皮,却留下一圈深深的鲜红齿印!

慕善并不知道陈北尧遇到了麻烦。这天正逢周末,她站在商场顶层儿童服装区,只觉得陈北尧擅自给她安排的周末活动,又无奈又心疼。

他闭着眼,嘴角微弯。

他朝陈北尧粲然一笑,露出又尖又小的雪白虎牙。

她的样子很轻松,也很神气,眼睛又黑又亮,整个人像一块闪闪发光的美玉。

陈北尧微笑:“慕善说您喜欢这个,托人从北京买来的。听说您是高手,改天跟您学习。”

他看着她明显僵硬紧张的神色,言简意赅:“见面。”

看着他扶着吕小姐下台,慕善心情有些复杂。他那么风流的人,会真心对待那个女孩么?

他不答,望着她含笑不语。

可这枝睡莲,还不肯开在他的臂弯里。

肩膀再次被他压住,他的脸俯下来,灼热气息喷在她脸上。微凉的唇精准的覆盖住她,一股清亮的液体,灌进她嘴里。

他又狠狠吸了一口,看着她肩头一片深深红痕,才缓缓抬头。清俊容颜在灯光下璀璨如玉,乌黑的眉眼笑意吟吟。饶是慕善看惯了他的英俊,也没见过他笑得如此舒心,心头微震失神。

挂了电话,慕善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处境。

她长长吐了口气。明知应该冷若冰霜,她却只能很慢、很用力的说:“我比任何时候都清楚,应该停止爱你。”

19、心甘情愿

就在这时。

身后的车库就像装爆米花的罐子,“嘭”一声发出一声剧响,银白色库门像触电般一阵抖动。

陈北尧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撞了好几下,然后周围的一切慢慢安静下来。

周亚泽和李诚身边都坐着女人。她们虽然不敢主动搭讪,目光多多少少在陈北尧身上好奇停留。可陈北尧自顾自慢慢喝着酒,完全当他们不存在。

董宣城坐在她身旁,抬头看了看,又低头小声对慕善道:“他在看这边。”

小白愤恨的哭:“妈的!被他们操坏了!”

天色已然全黑,路上有些堵。他目光停在她被长发半掩的面颊,却又似乎透过她看着很远的地方。

“对不起。”他翻身在她身旁坐下,有些急躁的扯开衬衣领口,仿佛他的身体也需要透气。

慕善忽然有不详的预感。但是想到对方是警察,她实在想不出能有什么危险。

慕善看一眼惊讶的江娜,对周亚泽道:“我同事住得不远,你能不能顺路先送她?”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他却盯着她微蹙的眉,低声道,“像看一堆垃圾。”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改了好多遍,还是不满意,哎,只能这样了,大家凑合看。

她站在狭窄的阴暗里,他站在明亮的灯下,握枪的右手还垂在身侧。柔和的光照在他的脸上,英俊得如梦似幻,恐怖得令人窒息。

慕善就是想逃,连忙紧随其后。

慕善噗嗤一笑,丁珩盯着她干净素美的脸庞,目光灼灼。

慕善忙道谢。

丁珩闻言,双眼一弯,极绅士的伸手,帮她把面前的餐巾铺好。

他的目光挺认真的打量她全身,语气颇有几分玩味:“在霖市,头一回有女人拒绝与榕泰的合作。”

大肖这才注意到,周哥身后还坐着个男人。因为诊所里光线很暗,只能看清那男人穿着西装,背影笔直的坐在简陋的小沙发上。

一句话文艺版:如果没有遇见你,我的人生不会如此鲜活,也不会如此寂寞。

陈北尧心头如重锤无声猛击,呼吸一滞。

他闭了闭眼又睁开。只觉得她的温柔娇弱,仿佛就在眼前。

然而她的气息却骤然远离。

紧接着,陈北尧听到蕈的声音。

仿佛还隐隐带着几分享受,蕈低喘了一声,才含笑道:“陈先生,欢迎来金三角。”

32、毒枭

耳际很静。

那是一种很空旷的寂静,人耳仿佛能听到很远的地方。仔细分辨,才能听到潺潺水流声,像是乐器轻轻在山谷间低鸣。

慕善就在这片幽深的宁静中睁开了双眼。

入目是陌生的灰绿色藤木屋顶,她坐起来,发现自己睡在一间木质大屋的藤床上。屋子两面都开了巨大的窗户,凉爽的风丝丝往里灌。窗外,一面是绿色的青山;另一面却很开阔,能看到远处起伏的低矮山脉。

屋内的家具全是木制的,方方正正,隐约有草木的幽香。也有电视和冰箱。

衣服已经被人换了。她身上只裹了条红色纱笼,整个肩膀都露在外头。薄薄的面料,轻轻摩擦着皮肤,令她不寒而栗。

谁帮她换的衣服?

她已依稀记起昏迷时的情形,保镖瞬间毙命的血腥惨状,仿佛就在眼前。毫无疑问她被蕈劫持了。

唯一令她安慰的,是身体并没有交欢后的潮湿酥软的感觉。

只是……她现在哪里?

她下了床,没有鞋,只能赤足踩在磨得老旧光亮的木地板上。刚走到门口,便看到一位头发花白、身材瘦小、皮肤黝黑的老妇人,沿着木梯走上来。

她穿这条紫红色的纱笼,看到慕善,双手合十,声音低柔:

“萨瓦迪卡。”

这句慕善明白,也双手合十答“你好。”老妇人走到她面前,微笑着又说了几句什么。只是慕善完全听不懂了。

她拉起慕善的手,慕善条件反射一挣。她轻轻摇摇头,松开手,自己走进了屋子。过了一会儿,又走了出来。她一只手拿着个藏青色瓷杯,里面盛满了水;另一只手拖着个盘子,上面是半盘米饭、几块鸡肉,浇满红红黄黄的辣椒酱,点缀着几片罗勒叶。

慕善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觉得腹中饥饿难当,说了句谢谢,接过就狼吞虎咽。

等她吃完,老妇人收拾了杯碗,指了指门外一个方向:“蕈。”

慕善一僵,老妇人怕她不懂,又重复这个发音:“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