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尧微笑:“慕善说您喜欢这个,托人从北京买来的。听说您是高手,改天跟您学习。”

“叫我。”

看着他扶着吕小姐下台,慕善心情有些复杂。他那么风流的人,会真心对待那个女孩么?

他对霖市经济发展见地独特,对荀市长侃侃道来,一副年轻有为的企业家做派。

可这枝睡莲,还不肯开在他的臂弯里。

可他却没有直接攻击,反而起身下床,打开了灯。

他又狠狠吸了一口,看着她肩头一片深深红痕,才缓缓抬头。清俊容颜在灯光下璀璨如玉,乌黑的眉眼笑意吟吟。饶是慕善看惯了他的英俊,也没见过他笑得如此舒心,心头微震失神。

“嘉达投资?”慕善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

她长长吐了口气。明知应该冷若冰霜,她却只能很慢、很用力的说:“我比任何时候都清楚,应该停止爱你。”

现在他竟然大难不死,所有现实的问题也同时归来。

就在这时。

周亚泽这才点头。

陈北尧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撞了好几下,然后周围的一切慢慢安静下来。

周亚泽转头对李诚道:“你安排保护慕善的人也太老实,当场拍了视频交给老大。又抱又亲的,是你你受得了啊?”

董宣城坐在她身旁,抬头看了看,又低头小声对慕善道:“他在看这边。”

担架上正是小白。小脸煞白,眉头紧皱,眼睛瞪得极大。

天色已然全黑,路上有些堵。他目光停在她被长发半掩的面颊,却又似乎透过她看着很远的地方。

不……不行!

慕善忽然有不详的预感。但是想到对方是警察,她实在想不出能有什么危险。

江娜是刚毕业一年的学生,前几天才加入公司,学业和能力都十分优秀,在慕善眼中是极难得的人才。她比慕善还激动,精灵古怪道:“慕总,要不要我去网上发帖,搞臭他们的名声?”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他却盯着她微蹙的眉,低声道,“像看一堆垃圾。”

像保护,像试探,也像占有。

她站在狭窄的阴暗里,他站在明亮的灯下,握枪的右手还垂在身侧。柔和的光照在他的脸上,英俊得如梦似幻,恐怖得令人窒息。

他却径直抬手,钳住她的下巴,锁住她的腰身。他的双眼深邃如星海,低头作势又要吻下来……

慕善噗嗤一笑,丁珩盯着她干净素美的脸庞,目光灼灼。

“人多,场地紧张,只有投资子公司地方宽敞条件也好,所以给您和您的团队安排在这里。”刘铭扬把她带到五楼,“没问题吧。”

丁珩闻言,双眼一弯,极绅士的伸手,帮她把面前的餐巾铺好。

久仰你在床上的生猛。

大肖这才注意到,周哥身后还坐着个男人。因为诊所里光线很暗,只能看清那男人穿着西装,背影笔直的坐在简陋的小沙发上。

可是慕善

陈北尧下机后,跟银行的人吃了饭才回来,喝得微醉,身体略有些燥热。

他看着自己的女人就这么安静的坐在视线里。薄薄的红色像是胭脂从她雪白的双颊泛上来,难以言喻的清爽可爱。

她没有走。

像是察觉到他十天的默默思念,她头一回留在他面前,没走。

抑或是,她也在想念他?

所以此刻,温柔善良的她,才不舍得离开?

他忍不住伸手,微热的指尖触上她柔软的脸颊。她明显一缩。

她垂眸不看他,可那片红像是从他指下更加热烈的蔓延开去。这绮丽的颜色,令他都觉得自己的呼吸紧张起来。

他看着自己的手沿着她的脸,慢慢滑动到她的长眉、她的眼睛、她的唇、她修长如玉的脖子……看着她的脸红得想要滴下血来,令他的指尖,都染上火热的温度。

“你摸够了没?”她像是忽然察觉到自己的沉溺,一下子站起来。略微颤抖的低吼,像是吼给她自己听。

他怎么能放过她难得的犹豫情动?长臂一捞,将她扣进怀里,满是酒气的唇舌,沿着手指刚才经过的滚烫诱人的路径,狠狠啃咬起来。

他明白她是个传统的女人。父母的支持,对她会有很大的影响,所以他才力求在她父母面前做得完美。果然,她此刻被他抱着,尽管还有些尴尬僵硬,眼神却明显有些迷蒙和逃避。

他抱着她走到二楼楼梯口时,已经用嘴咬开了胸前全部纽扣,重重吻上柔软雪腻。

她被吻得连声喘气,终于忍不住长叹一声,抬手搂着他的脖子,在他额头落下轻轻一吻。他霍然惊觉抬头,唇舌已经被她堵住。她小小的柔软的舌头,仿佛压抑了很久,有些失去理智不顾一切的贪婪缠绕着他的。

他的黑眸有片刻的怔忪。

她察觉到他的迟疑,几乎是立刻就想退出去。他低头更重的吻住她,不让她再逃避。抱着她走到房门口,看也不看一脚踢开,两人倒在床上。

洗完澡的时候,她背对着他不说话。他望着她略有些僵硬的背影,明白她心里必定为刚才的情不自禁而窘迫、尴尬。

他心知不可一蹴而就,逼急了只怕她又会退。见过她父母后,她态度的松动已经令他尝到甜头。

来日方长。

他将她的腰一搂,淡道:“什么都别想,睡觉。”

慕善被他洞悉所想,低低“嗯”了一声。在他的臂弯里,身体却很快放松下来,沉沉入睡。

时间过得比慕善想象中快很多,一转眼到了十二月初。

也许是因为陈北尧的关系,她的公司找上门的客户越来越多,她难道能分辨、拒绝?只能尽量做好,以求无愧于心。于是越来越忙。每天八、九点才回家。

陈北尧早定下条件——一旦怀孕,立刻终止工作,回家待产。她也同意。只是陈北尧伤势刚好,医生建议停药半年后再怀孕。慕善觉得陈北尧并不在意这一点,甚至还挺愉悦——天知道他压抑了八年的欲望有多强烈。

可即使是他,也有不能如愿的时候——他太忙了,比慕善还要忙,这方面被迫节制,只有周末才能尽兴。工作日偶尔过头,没忍住第二天起晚了,还被周亚泽嘲笑君王不早朝。

可自从有了上次的主动回应,在床上,她再难绷着脸冷漠疏离——其实也许从第一次起,她就没办法违抗自己的心、违抗自己的身体。

陈北尧像是完全没察觉到她的变化,没说任何多的话,更没逼她做什么决定。两人在床上有点心照不宣的意思,他不点破,她也装傻。

只有在极致释放的时候,他们会紧紧的、毫无间隙的相拥着,他偶尔情难自已盯着她道:“我爱你”,而她沉默的咬着他的肩膀胳膊,在心里答,我也是。

这个周末,陈北尧极为郑重的告诉她,明天为南城老大庆祝生日,要带她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