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白杨身边时,她顿了一下,就那么一下,白杨已经准确的抓住了她。

白杨耍赖:“我不管!你必须负责!”

自从出院以后,盛业琛隔三岔五总会寻些借口来看她。饶是她再傻,再不乱想,也无法做到心无旁骛。她想,这心情是很矛盾的,一边觉得受宠若惊,期待着他的到来,一边又害怕着,害怕他只是寻常的意思,是她多想。

陆则灵低垂着头,也不知道该回什么,只能低低的“嗯”了一声。

陆则灵眨了眨眼,不知道说什么。

她退却了,转身想要逃,却被白杨强硬的捉住。他人高力气大,双手固执的将她的腰握住,硬生生将她抱了起来,放在琴凳上。

她在电话那头疑惑的问:“谁啊?喂?喂?怎么不说话?”

陆则灵觉得忐忑,咬了咬唇,半晌才有些没底气的回答:“还可以吧。”

她在心里卑微的对那个已经离开的人说:

陆则灵没想到有一天白杨会把这些手段用到她身上来,她这人性子很冷,对除了盛业琛以外的人也很决绝,一次一次毫不留情的拒绝白杨就是不放弃,她没办法,偶尔磨不过他也会和他去吃一两顿饭。

我之前介绍过这个妹纸出身很好的~~~

“陆则灵——”

那男人的表情凶狠,陆则灵自认凶多吉少,看来小仙泼的这个男人怕是非常尊贵。她一步一步踱过去。还没走到,一道陌生的身影已经走了进来。

☆、第二十四章

他正被往事搅的头疼,一阵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不是他的手机,是陆则灵的,她走了却并没有带走,大概是真的不想再和他有什么联系。

我的文字数肯定不会很多,但是该写的会写完。。。

……

她拼命的想要这个孩子,却忘了,她想要的,正是盛业琛不想要的,而他不想要的,又怎么会让她得到?

陆则灵上床后就一直缩在床角落,这几年一直是如此,紧紧的贴着床沿,仿佛他动厉害一点就会把她震下去,他常常怀疑她是不是小龙女,可以在一根绳子上睡觉还不掉下去。

那医生一听陆则灵这么质疑她的专业,脸瞬间黑了,声音也冷淡了许多:“你要是不相信再去验个血吧。”

奶奶用汤匙舀着汤,声音不大,刚刚两人可以听见的程度:“业琛,你也不小了,今年有26了吧?”

盛业琛,你是否知道你亲吻的这个女人,叫陆则灵?

叶清曾将阳光带到他乏善可陈黑不见底的生活,他这个被抛弃的灵魂曾被那样的女孩救赎过。可陆则灵,却那样残忍的,又将他带回那样的世界。

电梯门关闭的那一瞬间,映入陆则灵视线的,是保安紧皱着眉头很是担心的表情。陆则灵悲哀的想,连不相关的人,都会觉得她这样很可怜,忍不住关心一下,而盛业琛,为什么从来不会可怜她一下呢?

额头缝了三针,医生给陆则灵包扎好以后,她又回了病房。盛业琛体力耗尽,睡着了。

“救护车也真是够慢的,等救护车来人早没了。”

叶清突然抬起了头,坚定的看着盛业琛:“如果知道会这样痛苦,我不会答应和你和好。业琛,我们彼此冷静吧。未来,你再好好想想。”

旁边的女人吓傻了,半天才缓过神来,冲过来要把陆则灵拉走,她拽着陆则灵的衣服和头发,陆则灵的发髻都被抓散了她还是没有放手。

“我问你话呢?为什么不回答?”夏鸢敬推了陆则灵一下:“我来替你说?”她步步紧逼:“你和盛业琛在一起!他昨天也没有回寝室!所以你和他在一起。陆则灵,你得到你想要的了吗?”

陡然被挡住了光线,盛业琛的头微微抬了一点,但他只是抬了一半,便又低了下去。

“我先走了,找了一晚上,早上才回,我回去睡觉了。”

叶清去了老家的姥姥家里,姥姥封建,大学毕业前不让她谈恋爱,为了逼她学大家闺秀修养身性,没收了她的手机,盛业琛为了能和叶清说说话,每次都要拜托陆则灵,电话接通后由陆则灵请求姥姥转接,再轮到他去和叶清说话。这份心意,不知道远在老家的叶清有没有感受到,反正她陆则灵是感受得很透彻了。

那一次的密室逃脱游戏,所有人都逃了出来,唯独她,从此深锁其中,再也没能出来。

那干事感激的看向陆则灵,而陆则灵的眼光里则闪着难以平息的光芒。

陆则灵惊诧的抬头看着他,没想到他竟然会知道这些,张着嘴半天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

“不用了,你自己吃个够!”盛业琛转了□子,“去把我衣服拿过来。”

重新回到包间里,耳朵里已经完全听不见旁的说话笑闹,一遍一遍的回响着盛业琛的那句话:“如果想和结婚呢?”

她很笨,不会去想背后的意义,哪怕他是说梦话她也想要答应,哪怕一切都不是真的她都想要答应。

她不想怀疑自己,可她还是怀疑了他。当他说出送她去维也纳的时候,所有的美梦都破碎了。如同镜中花水中月,她像个傻子一样,还固执的想要相信一切都是真的。

她抬起头看着姗姗迟进的盛业琛。他窝沙发里,模样有些疲惫,眉头微微的皱着,和她面前永远都理直气壮的样子很不一样。她真是个记性不好的,过去他说的那些难听的话,做的那些伤害她的事,都远远比不过他三番两次来找她来得震撼。

她说不再想他了,也答应和白杨一起了,可她却还留着他送来的桃子,被林晓风都摔烂了,她还捡起来都冰冰箱里。

真是个疯子。

她自嘲的苦笑着,饮尽了面前的半杯红酒。甘醇的酒液口感温润,缓缓的滑过喉咙,许久才开始有后劲。

眼前有些迷蒙,她才敢大胆的去看盛业琛。他也看着她。

仿佛一眼万年,旁都看不见,所有的喧嚣都不能覆盖她内心的平静。她静静的看着他,努力的记着他的模样,她告诉自己,这个男是她的海洛因,她真的要学着戒毒了。

白杨要开车,一点酒都没有沾,低着头体贴的靠近陆则灵,“还好吗?”

陆则灵眼中积攒了一些水汽,可她还是努力的笑着:“没事。”

“送回去吧。”

十点不到,白杨寻了借口带着陆则灵先走了。

他安静的开着车,陆则灵按下了车窗,夜风吹脸上,她觉得皮肤干干的,绷得很紧,也清醒了很多。

她的手支撑着脑袋,从后视镜中看着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宽阔的马路像一条河,河中有飘摇的灯火和一闪而过的船只,而她,则顺着水流走着,永远也不知道哪里可以停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