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乎是只隔着一根指头的距离,只要稍稍的动一下,他**的身体就会碰触到自己——

轩辕寂的俊美是无法用言语形容出来的,即使在这样漫不经心开口的同时,他整个人也现出了一番别样的风情。

曾经的背叛,曾经的杀戮,还有曾经的耻辱,全都会以此为导火索,一下子触出来,甚至什么都不用说,只要她拿出来,轩辕寂就一定会勃然大怒!而到了那个时候,她有没有看过,也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又一次揭开了他的疮疤!就算她真的不曾看过,他也不会相信,更别说她早就已经打开看过了,还知晓了其中的内容——“事成”之后,天启割让月示三郡十二城——不仅如此,还有那气势恢弘的轩辕皇印扣在末尾,血红的印泥触目惊心!

第二,过程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无论是被虐,还是虐人,都会有一个终点,记得某惜也说过了,第二卷倾国卷也会是以悲剧结尾,但这一卷就是女主受虐的终结卷,所以亲们不必怀疑某惜会不会让明惜幸福,九黎明惜实在是我最爱的孩子(还用了惜这个名字),当然会给她一个幸福作为结尾。但幸福,是要自己去取得的,并没有握在别人的手里,而爱,究竟是怎么样的?女主现在也没有明白自己的心意。

他是那么的爱梦依,那么的珍惜梦依……只这样,她就该为梦依高兴了,又怎么能企图分享妹妹的幸福?

没了他的怀,夜风似乎都能穿透她的身体。

她大口的喘着气,仿佛溺水的人,刚刚从水中投身出来。

看着她眸中的疼痛,月天的表情却终于有了好转,迫不及待的开口道,“你都想明白了?”

或许……在讲武堂中曾经遇到过对方?虽然那时候自己还是个小孩子,虽然那时候他还是一个连齿都没长齐的小小孩子,却因为相识了就有了这种熟捻?就像她再后来遇到阿珏的时候,也在他的目光中看到了似曾相识?

灿烂,夺目的让人移不开视线,只是……或许是她双眼前那层朦胧的血色缘故,就让那颗星也连带着变成了红色。

三招已过。

“是绯墨。”明惜却含笑着纠正他,“你的担忧我全都知道,我不会惹他,更不会做什么引起他注意的事情,如果可以,我不说话,更不做任何出格的举动。”

明惜的眉目不由得皱起,这样的深仇大恨,他怎么可能选择原谅——

那么深刻,直到现在,已经远远的离开了他,那笑容似乎还刻在她的心底。

只是他没有,他只用了三成的力,点到即止,甚至在看到明惜拉弓射箭的那个瞬间,能够躲闪的他也完全没有躲闪,甚至一点躲闪的意思都没有,就仿佛他打定了主意用身体去接那足以射穿他的长箭——只是,会这么做,是因为他对自己太有信心,还是因为他觉得明惜对他还有价值,或者……这又是他的什么阴谋?

东皇珏紧蹙着眉目,面带痛苦的神色,健硕的身体在围紧的衣衫下打着颤,只是,他俊朗的额角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坚毅,拉紧的笔直唇线也还夹杂着少年一般的执拗,只有……他下巴微微泛青了的胡渣,透露出他早已不再是个少年,而是一个男人。一个曾经受过大风大浪的男人。

月心你要知道,不是世上的一切都是美好,不是一切都是纯洁的干净的!

那是被身后的大火所倒影出的血色——

眼角是一团团迅移动的黑影,月天的目光又重新变得阴霾,他不自然的捏上她的下巴,轻摇,直到看到她因为疼痛而蓦的皱紧的眉心,才蓦的吻上她的唇角,妖冶的笑,“醒了么?”

“还是要拿本王的爱妹作为要挟,好让我月示向天启俯称臣?”

或许,这是因为墨莲阴错阳差嫁给他的缘故吧?

被少女的目光震慑,男人的手一抖,冰冷的刀刃就擦过了月心的脸颊,珍珠般圆润的血滴随即就冒了出来,染红了她的脸颊——

月黑风高的夜,适合逃走,也适合一切的罪恶繁衍生息。

而轩辕寂的衣衫也在不知不觉中滑落,素蝶看着自己身体上的男子身体精壮,修长,雪白的肌肤容不下一点的肮脏……

那个自以为是的老头以为凭借他的女儿就可以左右他?也到了该把朝堂上那些个老东西都一个一个拔掉的时候了!

月心的眼前只有一个男人模模糊糊的脸,被血色笼罩,她再也不用看到他嘴角的笑。以及,那妖冶,那宠溺,那温柔。

消失在转角的男子却蓦的停下了脚步,眸中一抹沉痛闪过,“皇侄,我也是为了轩辕的大业,你现在的样子……为了一个女人颓废至此,实在不该!既然她都已经死了……那你也就忘记她罢!”

困惑、迷茫、无助、以及关于所有的不了解,让她僵硬在原地,不知所措。

那个男子,并不是流传出的唯一轩辕血脉,而是精于算计的九黎郡王。那个冷峻美貌的男子就如同木偶一样坐在帝王的宝座上,看着身下一张张布满惶恐的脸孔,脸上是无边的木讷。

“皇叔,照我说的去办!”蓦的打断男子的话,轩辕寂的眼中却有难以言说的疲惫,“皇叔,这无关与轩辕族的将来,你所担忧的事情我全都明白。”

“我是来教你如何释放仇恨的人。”微微的扬起唇角,任茗的话音却蓦的冷落下来,“我要你现在就回去,回去做东皇珏最亲爱的弟弟!但记着,我要天启的情报——第一手情报!”

“是十七年前就出现过的‘血兆’……在十年之前突然淹没不见,怎么这个时候……又重现世间了?原来师傅的预兆就是指的它——”

潦草的笔迹,还沾染着血污,却依旧是娟秀的,是出自她的手笔,而这一年,正是十一年前,也是那场七族联手叛乱爆的前一年。

沾满了罪恶鲜血的长剑在少年的掌中微微的颤抖,然后“叮”的一声折断,被女子长剑当中劈开的剑尖掉落,插入被鲜血浸染的土地之中。

而此时坐婚轿中被送往东皇王府女子,一共有两人,一个是陪嫁的通房丫鬟雪落,一个是推说身体不适不能走动的九黎明惜,可只有真正看到轿中之人的人,才会知道,那个矮小的如同十岁孩童的身影,又怎么会是早已出落得如花似玉的九黎明惜?

“我知道。”却是少年不加迟疑的回答,“但是如果现在不走,我就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明惜却是默默的拉下长袖,遮住那些丑陋的疤痕,闭上了眼睛的同时,疲倦的开口,“去吧,你们去散步吧。”

“我也会给你……所有的,属于你的一切。”

凝视着那个修长的背影,淡淡的苦涩也在同时弥漫了明惜浑浊的双眼,弯腰,胸腔中的血气便一拥而上,“咳咳……不亏是墨风将军的独女,的确是骨骼奇佳,剑法精妙——”

ps:背景简介重新更新了哦,亲们去看看吧,有助理解开篇。(一切谜团都会慢慢的解开的,亲们不要着急~~)

可即使在那个时候,她也还是不明白——外柔内刚的母亲,她不是为自己屈膝的,她是在用自己的性命为她换取活在这世上的最后一点机会。

岚儿。

一切来的太快,太突然!

来不及再说什么,额角的冷汗就已徐徐的砸落在浴桶之中!可轩辕寂却强撑着,全身的重量都倚在浴桶的一侧,苍白的手指几乎扣穿了那层厚厚的木板,才从牙缝中勉勉强强挤出几个字眼,“就说我明日就回京都——”

他的脸半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细小的汗珠子,猛地一看,只觉得他的脸白的吓人,可他却紧紧的眯起了眼睛,盯着她,“还……不去?”

明惜没有再迟疑,她立即站起身,坐到按台前面去,翻开了刚刚捡起来的公文。

玉尧郡王结党营私,意图有变,六族暗藏玄机……月示穷山恶水,易守难攻,龙骧铁骑又非浪得虚名,孤军深入,实在胜败难测……两者孰轻孰重,深系轩辕大业,望少主即刻班师回朝……】

最下面印着轩辕阳的手章——

明惜抬眸,又看了轩辕寂一眼,他弓着脊背,颤抖着,整个人都几乎埋进了水里,可他的手,却还一直紧紧的按在浴桶旁边的长剑之上——

说什么让她替他写回批?不就是想要支开她,好远远的监视她,以防她心怀不轨?可见他现在已经虚弱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可……这是病么?来的如此之快,似乎也出乎了他的意料,而看情形,却好像还会持续很久——

明惜心头一紧,执起笔,沾了墨汁,写下了几字,可再抬头,又看到了他的样子,竟是如何也写不下去了,站起身,道,“少主信不过绯墨,军中的大夫却是信得过的吧?我现在就去叫来,你放心,我会亲自去找,这件事不会有其他人知道,更不会因为这个乱了军心——”

可轩辕寂却咬着下唇,露出一抹惨淡的笑,“你坐下……这是娘胎里带出来的,就是宫里的御医来了也不知道怎么处理,你又何必多此一举?”

说着,他直直的看着她,虚弱的道,“如果信不过你……刚刚就点了你穴道了,怎么会留你到现在?”

她猛地想起他病前颓然松开了的手,在那之前,如果他想杀她,简直轻而易举。

大家元旦的假日过的好么?!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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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又惜回来啦~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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