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珏,你直说好了,以前的我是不是……”明惜的脸色很不好,被跳跃着的火光映照下,在一明一暗的变化着,她的话音也在不知不觉的颤抖,“我是不是杀过很多人,做过很多错事?”

爱……

在那热烈燃烧着的火堆旁边正静静的坐着一个人。

略微的一颤,颈间是消散了的冰凉,来不及有所反应,那六瓣的白花便已化作了丝丝的透明,顺着肌肤缓缓的流下。

月天挥手,是流光跪伏在脚下听命,再看一眼城角下的东皇珏,那少女就蜷缩在他的怀里,给予他的竟……是完完全全的信任!

“你让我背叛……”东皇珏冷笑,握着剑柄的手却蓦的松开,转而覆上少女的脸颊,那占满了鲜血的脸颊,妖娆,动人,她静静的睡着,身上还裹着他的黑色披风……就像很多年以前他曾经看着她在自己的怀里睡着——

好像睡着了似的她,都是最美的时刻。

可东皇珏却切切实实感受着少女的手在自己的手中不断的颤抖——

东皇珏的眼中都是纷乱的光,如大雪飞扬——

那个瞬间,就连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她只是侧开了脸,身体就轻盈的好像小鹿一样闪开了男子的攻击,可是她并没有时间想这些,因为下一刻男人就一把拽住了她的长,将她整个人提起来,好像玩偶一样悬挂在半空之中。

不!

“哼!”轩辕寂冷哼,手中的酒盏便重重的砸上按台,素蝶的脸色却一白,一下子跪在地上,“少主息怒,奴婢错了!奴婢不是贬低少主,只是奴婢实在不在乎什么地位权利,只要能陪在少主身边,奴婢就知足了!”

彩衣的脸色这才变了,蓦的拉住月天的衣袖,“陛下要封月心公主为后?”

“终于决定不再装睡了?”月天的手指悄然滑进她的衣衫,感受着少女的**,在他的抚摩下瑟瑟抖。他很满意这样的触感,就好像在玩着狩猎的游戏,而被他压在身下的就是他的猎物。

轩辕阳的眼中显出了然的神色,“臣下正要去见少主,却突然有事……不如王妃替我走一趟?”

“什么,你说什么?”弥留的帝王还不了解,月天的温柔的话不是对他说的,而是对着一个尚未苏醒的人,女人。

看着老人惆怅布满了皱纹的脸消失在阴霾的甬道,星翊的双眼却没有喜怒,她没有告诉他,他的死期就在今夜。而地上的这个少女,她虽然预料到了今日的相见,却没想到,等到看到她那张与那人惊人相似的脸庞时候,整个人还是会痛的心如刀绞!

少女憎恨的声音回荡在心口,既然这是她的愿望,那么无论如何他都要完成!

听了这话,东皇云的眸中也不由得闪过寂寞惊惧,背在身后的手已握紧了剑柄,却是声威俱下的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看到那颗星了么?”男子的声音却愈的沉静,而他的目光则望向了天幕,在那颗即将黯淡的命星旁边,是浩瀚的夜空中最为明亮的一颗。

最后的目光,也是充满了憧憬的目光!

少年的眼角微微的抽搐,持剑的手却将剑柄握得更紧,看着挥剑而来的女子,他的眼中几乎是可以泯灭一切的痛意。

“希,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痛苦,不过已经轮到我了,你很快就可以知道一切的真相。”深深的吐出一口气,穿上一身纯净的白色衣裙,铜镜之中,单薄的她看起来很乖很安静。

“大哥多虑了!云还不曾想这些……”东皇云羞怯的垂下脸,眼中却是憎恨的光一闪而过——

明翼!

“记得照顾好梦依郡主,若哪里伤着了……”明惜淡淡的开口同时,抬起的右手握住了自己的手腕,咬牙,然后狠狠的一握,就看见少年单薄的身体突如其来的一阵颤抖,修长挺拔的脊背也蓦的弓起,痛苦的神色更是溢于言表,虽然极力克制,却依旧抵挡不住,痛的弯下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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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冷漠的黑影俯身将她抱起,手指却搂在了她后心的伤口上面,让她整个人一阵抽搐。

可角落里的女孩却在看见他时候,疯狂的喊叫起来,“是你!是你杀了我的家人!是你——”

呵……有罪就要赎罪,只有活着的人,才有能力去惩罚、才有资格惩罚。

“奴婢……奴婢离得远看的不是太清楚,不过,奴婢却能肯定……那是一块青紫色的石头,手指盖大小……”

没错,他离不开,他离不开!

岚儿,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你不知道他九黎君私下里做了什么勾当,为父却知道!他结党营私,暗地里笼络七族,如今又与月示联姻,图的就是密谋造反!

王上,吾清是怕烟花女子妒意肆起,若是只在心中暗暗恨着吾清也就罢了,只怕……只怕她不敢对吾清怎样,却要私下里伤了吾清与王上的孩儿!

她已经记不起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挣脱母亲的手,就这样跑上去,对着那个高傲的女人声嘶力竭的喊出那三个字。

炎希侧开脸,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面前的女子竟然心如刀割,却是慢慢的跪了下来,低低的道,“是我放了她——”

而东皇珏却扬起了嘴角,修长的手指拉一拉渐渐安静下来的黑马耳朵,不自觉的低声喃喃着,而随即,便追随着消失在马场尽头的明惜,狂奔而去——

轩辕寂,从对他第一眼的惊鸿一瞥,却未在他眼中看到自己丝毫的影子,就觉得莫名的失落,好像为他没有认出自己而失望,可是,他又怎么可能认出自己?就算取下了面具,只要不说出自己姓九黎,他恐怕也不会知道自己是他的仇人吧?其实,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对他怀有歉疚……总想着要做点什么来弥补——

“少主,绯墨愿为您马前卒……”

可明惜刚开口,就被轩辕寂打断——

“脱衣服。”轩辕寂擎着酒杯,斜睨了她一眼,“这是本殿的规矩。”

明惜轻咬了下唇角,手指却已拈住了束身的银甲,按扣一颗一颗的打开,出清脆的声音,不多时,宽大男装外的束身银甲已被她踩在脚下。

然后,开始解开里面的衣衫……

轩辕寂觉得一阵烦躁,蓦的撑起身体,将酒盏一扬,尚未饮下的液体尽数泼在她的身上,“你就这么听话?”

湿了的从额前耷拉下来,炙热的液体流过脸颊,滴滴答答的流入胸口,浓烈的酒气让她止不住的晕眩,却是强拉扯着唇角,笑道,“入少主军帐需身不带铁,理应搜身,少主没有让他人凌辱已是恩赐,这是其一;为君效力,必先表明心迹,不过是身皮囊而已,少主都不嫌,绯墨又有何拘谨?这是其二。”

轩辕寂的眸色一凛,手指却已捏住了她的下巴,端详着她那扣着面具的脸,扉迷的开口,“本殿不缺马前卒,倒是缺一个暖床奴……”

炙热的酒气铺面而来,撩拨的吹起她眼中的涟漪,轩辕寂的手指修长,又雪白透明,触碰到她的肌肤,却如冰雪般的凉,明惜的心中一惊,却也没有躲闪,知他不过是戏虐,更何况是自己主动送上门来,又岂有躲开的道理?

轩辕寂咬了下牙,看她不躲不闪,竟像是早已算尽了自己的心迹与手段,这种有心计的女人,若跟在东皇珏身边……墨莲又如何斗得过?他心中不觉有一团怒气涌起,反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打在明惜的脸上,把她掀在地上。

“滚出去。”轩辕寂握紧了手指,眼中是说不出的冷,无尽的蔓延。

“少主的手痛吧?”

明惜却从地上坐起来,淡淡的开口。

“你说什么!”轩辕寂早已是怒火中烧,听了她这般不软不硬的话,更想将她那几根傲骨都揉碎了,捏在手中把玩——

“虽说是故意送到虎口之中,只为引蛇出洞,看一看那龙骧铁骑的实力,可这代价也是太大了吧?号称‘三万’,却也有八千,哪怕是叛乱之兵,不愿尽用,却也没有送过去,还未交战就让人白白烧死的道理?少主的手……一定很痛吧——”

“你是意思是说,我应该狠狠的惩罚东皇珏的离职之罪吗?”轩辕寂眸中完全看不出喜怒,只是藏在大氅中的手却已是握的骨节泛白。

疼。他当然疼,打在了少女那面具之上,不仅她疼,他的掌心更是火辣辣的疼。

“非要惩罚的话,东皇珏的确逃不脱失职之责。”明惜忽然俯身叩,道,“赏罚不当,难以正军纪!扬军威!阿珏,还请少主公正不讹,给予失职之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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