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人早婚。爷爷二十岁就有了爸爸,爸爸二十岁就有了我。到现在,爷爷也不过才五十四岁,并不算老。

努力了大半个时辰后,我终于沮丧地躺在自己的被窝里,和姐姐有一句没一句地聊起天来。

我忙不迭的应承,拽着姐姐的手送到门外,犹自不放心的说:“不许骗我,一定要回来啊!”

这件事情对我的影响,不下于老师的几记耳光。

传了几百年,血脉远了,人也生疏了。但是大家的辈分啥的排得都很明白,平时见面也都用辈分互相称呼对方。

好用的脑子让我可以不用怎么学习,就可以在班级成为优等生。

姐姐的话很少,只是偶尔和我说几句。

我父亲那时正读高中,属于村里有名的文化人,很有希望考上大学的。

秦?狐疑地带着爷爷的日记上楼。

电视上出现了杨伟在反腐倡廉大会上的铿锵有力的讲话:“我虽然是纪委书记,可我也是人。我知道每个人都有七情六欲,都会犯各种各样的错误。在我眼里,纪委的职能不是打击犯罪,而是威慑想犯罪的人,让大家从悬崖边上勒住要脱缰的那颗心,回到为人民服务的轨道上来。同志们,钱真的那么重要吗?值得你们用自己的前途,甚至是生命去犯险?看看我,我每月只有几千块钱的收入,需要养活一大家子,还要接济乡亲,可谓是身无余财。可我做得正,行得直,半夜敲门心不惊。心正了,气才正。有的同志说,一见到我,心里就有种瑟瑟的感觉。我听了并不高兴。为什么?因为如果你们从心里害怕我的话,那就说明你的心不正,心里有鬼,所以惧怕我的一身正气。我奉劝那些心里有鬼的人,要小心了,当心我的……”

秦寿生一直静静地看着外边的风景,直到青年又要上楼,他才开口说:“过来一下。”

同桌正愤怒于我摸她的胸,哪里肯告诉我。

我知道同桌的破绽,就不住地摸她的大腿,摸到最后,同桌忍不住了,终于背叛了“革命”,当了“叛徒”,把一切都交代了。

原来,顶替我入团的两个同学,他们的爸爸都是我们学校的老师。可能是他们的爸爸和我的班主任说话了,所以他们就把我顶了。

同桌知道我受不得气,告诉我这件事估计也是不怀好意,想让我和老师干架,她好出气。

见我没什么反应,同桌好奇地问我:“你怎么不找老师说理去?”

我郁闷地说:“找有什么用?只有十四周岁才能入团,我才十三周岁,没资格入团的。”

同桌一指我的额头,骂我:“笨蛋!咱班哪有十四周岁的人?咱都是十三周岁。你让老师给骗了。”

我一想,差点吐血。

我一向自诩聪明,却让老师随口一句话就骗了。

我们班级,除了几个外号大泥包的家伙是降级来的,其他的都和我一般大,都是十三周岁,哪里有什么十四周岁的。

老师利用我对他的轻信,欺骗了我纯洁的感情。

我腾地站起来,准备去和老师理论一场。

走出两步,我又转回来,在座位上坐下,低着头生闷气。

我们班主任人高马大,面相凶恶,和大猩猩一般。虽然他很善良,对人很和蔼,可我们都怕他揍我们。

我要是去和班主任理论,他一旦恼羞成怒,给我一巴掌,估计我半边脸就没了。

算了,还是心里记着他,以后不相信他就得了。

看见同桌面露失望的表情,我心里忽然有些生气:“死丫头,这么小心眼就这么多,长大了还了得?欠揍。”

同桌要上厕所,我也跟了出去。等她回来时,我拽着她走到校外。

同桌很不愿意,却畏惧于我的淫威,乖乖地跟着我走了。

我们那时的学校,没现在那样的条件,又是在农村,没有围墙,四面透风,哪里都能出去。

走到旁边的果园里,我“恶狠狠”地盯着同桌,盘算着该如何收拾她。

同桌早就被我收拾皮了,紧紧地护住胸部,不忿地盯着我,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

我确实奈何不了她。只好将她按在地上,照屁股一顿好“打”,打得她哼哼叽叽,打得我火星直冒,只好放过她了。

从那天起,我怎么看我的班主任怎么不顺眼,越看越觉得他像大猩猩。

但是,我并没有因为讨厌老师,而放弃学习。因为,我还要考上大学,去找姐姐呢。我的成绩越来越好,期末考试把那个戴眼镜的女班长过,成为班级第一。

小丫头不忿我过她,还狠狠地哭了一阵子。

班主任更是拿我当宝贝,逢人便吹嘘自己教导有方,把一个问题少年教育成国家的栋梁。

只可惜,不管他对我如何好,在我内心深处,都印上了一个不可磨灭的烙印:“老师这个职业是神圣的,可老师并不是神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