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号?我颠了颠手上的牌子,不自禁的微笑,背叛上帝的犹大,这是个有趣的号码。

我答应一声,乖乖的站定,看着一帮人伺候她们上了轿子离去。

我暗中松了口气。

——《大行秘史》

我踢踢流云,他对我点点头。

他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可算找到你了!”

那个大胡子此时一脸沧桑憔悴的出了茅厕,一身臭气的踉踉跄跄的走近,声音嘶哑的对青年道:“怎么办?头儿?你看,人家房主找上门来了!咱们是不是住不下去了?”

“奴婢没拿什么啊。”我辩解。

这大家闺秀怎么都这样?真让人失望?花痴的实在难看,这二表小姐家世也还不错,姓王、名贤,怎么这体态气度就是比不上那位罗衣小姐呢?费解啊费解。

安丰端着一大盘子水果跳进来,“啊?烧掉这箱子?眉儿非得和我们玩命不可!”

她纤腰款摆走在前面,我、安丰、谢总管走在后面,一行人包含她的两个丫头,走的不快不慢姿态还好看,这才是大家小姐靛面,刚才那些女人,怎么跟我想象中的官宦女眷不太一样?看看人家《世说新语》里面的闺秀的风度仪表谈话用字~~~~~~~~~~

“我们快到了。“玉听楼喜滋滋的道,从昨晚开始他就很兴奋,估计是因为快能把奴隶交到奴隶主手里,这是本能的人贩子的心情。

“阿黛苏,我也很舍不得你,可是我必须走了!”我冲上去拥抱她。

齐磊也不是吃素的,不怒反笑,刚想说话,我拍下他,仰头对阿木汗道:“阿木汗,这是我的朋友,请你说话客气点,还有,你最好下来,我这么看你眼睛都被晃花了。”

自欺欺人的安慰了自己一下,梳洗好,阿黛苏便端进饭来。

我看着正缓缓下沉的夕阳,慢慢的道:“谢安怀吗,是个不好说的人,我没看过他处置手下,但是知道他为人很严格,不过他对身边的人很好,非常的沉稳,不管多大的事情,他都不会慌乱,也不会因为个人感情失去自己平时的水准。”

“你看起来简直像个蛮人姑娘。”齐磊笑话我。

“我倒是喜欢驴子这种有个性的动物,可是用来驾车不容易逃走啊。”我拉长了声音道,重新捧起一本《夜半说怪录》。

我摸摸自己的鼻头,都有点凉了,谢安怀问我,“怎么,很冷?”

直到在凉棚里坐下为止,我都没再说话,只是小心的东张西望,希望可以把每一个细节都看在眼内。

我正一边吃着汤饼一边腹诽,玉听楼在旁边为我补充江湖知识,我毕竟对这些事情一知半解,也不想了解,但是武林世家的小姐是不能不懂的,我需要记住一百年来的武林大事。

龙公子是谢安怀的师兄,鲁班大叔的师弟,八名弟子中的、、、、

武林中人来的多了,衙役们也多了,三三两两的,一对对的晃过去,看的人有点眼花。

玉公子这次可真是下了血本啊!我拿起一个小东西啧啧称奇,这是波斯国的黛子墨,一个要十金呢!

“大叔,我们做下人的实在是难啊!”我心有感触的道。

我可不愿意,一个是因为我对木工活实在是没什么兴趣,一个是因为万一我入了门,谢安怀就算是我的师叔了,我给你当丫鬟还不够,还要当你的师侄女?叫你一声师叔?

“嘿嘿,还真有不怕死的啊!”

那叫一个忠诚!那叫一个安静!

马文才脸上一热,法烛是用碎瓷树籽油渣混合而成的,这几年民间多有使用,比起柴火,更是好烧,今年雨水颇多,法烛更是好卖,自己本是寒酸士子,行囊羞涩,确实想讨一根法烛。

车门开处,传出一股清香,卢朝风心里一荡,难不成这是那家闺秀的马车?

一定是伟大的穿越之神听到了我的呼声!!

这么说,我还得感谢那个人呢。我下意识的伸出手,摸了摸自己脖颈处的一道细细的伤痕。

谢安怀的武功很强。

“这位客人好没规矩啊!”我冷笑一声,“就连乡野村夫也知道尊重主人,阁下冒昧来访,一不通名报信,二来出口伤人,难道还要我们尊敬您吗?”

最后,这只鸟停在了禅杖上,很不满的叫了两声,那老僧点点头,笑道:“惊吓诸位了。”

岂止、、、、、岂止是惊吓啊!

有人喊道:“皇上、谢贵妃娘娘、长孙美人驾到!”